成熟，就是再度成为“孩子”

2012/05/26 00:00:00    来源：YNET.com 北青网       

　　今年“五四青年节”，有博友在微博上祝大家“节日快乐”时，就有博友直言道：“我的节日在一个月之后，呵呵。”

　　每年的这个季节，总是让我们回到童年。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在看过“小清新”电影《怦然心动》之后，我突发猛想——爬树。

　　电影里，小女孩朱莉在看到新搬来的邻居布莱斯第一眼的那一刻，怦然心动了。朱莉相信三件事：树是圣洁的，特别是她最爱的梧桐树；她在后院里饲养的鸡，生出来的鸡蛋是卫生的；总有一天她会与布莱斯接吻。

　　不幸的是，布莱斯对朱莉毫无感觉，甚至看不起朱莉以及她的家人。

　　朱莉他们家在自家院子里养鸡，还把多余的鸡蛋送给邻居，而布莱斯的家人因为怀疑鸡蛋不卫生而让他把鸡蛋偷偷扔掉；朱莉总是爬到高高的梧桐树上看风景，还对着布莱斯大喊：“上来看看啊，世界完全不同了！”直到某天有人要伐树盖房，朱莉在梧桐树上死活不下来，惹得警察都到了现场，此新闻还上了当地的报纸……

　　随着渐渐长大，尤其是在外公的影响下，上八年级的布莱斯开始发现朱莉一家与众不同的生活态度和自然本真的生活方式，以及朱莉本人不同寻常的兴趣、特立独行的品质。

　　正像他外公说的那样：有些人浅薄，有些人金玉其外而败絮其中。终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丽的人。从此以后，其他人就不过是匆匆浮云。

　　显然朱莉一家正是彩虹般绚丽的人。他们不随波逐流，一直过着质朴、本真的生活。而小小年纪的朱莉就知道“整体胜于局部”：“一幅画不是众多物件简单拼凑而成的。牛只是一头牛，草地也只有青草和鲜花，而穿过树枝的阳光也仅仅只是一束光，但如果将它们放到一起，就会产生魔一般的魅力。”

　　说实在的，影片中的初恋情节并没有令我怦然心动，倒是小朱莉爬上高高的梧桐树，眺望全镇风光的镜头，让我蠢蠢欲动了。

　　“我爬得越高，眼前的风景便愈发迷人。”朱莉说。那一刻，我好想爬到高高的树上，看看我所居热爱的小区的风景！

　　那一刻我还想起郭静唱的“光着脚丫在树上唱歌”：

　　“你说的每个笑话我都笑了，是你变幽默还是我变快乐，好久不见你说我大不相同，偷偷告诉你，我的心去整形了。不想对每件事情都那么严格，弄得全世界好像只剩挫折，爱一朵花不猜它能开多久，放宽了心情，把什么都变美了。想要光着脚丫在树上唱歌，好多事物全被缩小了，心里不想放的，就去了算了，太阳把脸庞给晒得红彤彤……”

　　于是我开始在小区里到处踅摸一棵可以爬的树。果然发现一棵高高的梧桐树，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鸟窝，可惜太高又在马路边上，只能望树兴叹。

　　后来我把目标锁定在楼后的榕树上，准备“六一”实施我的爬树计划。

　　五月下旬的一天，儿子不舒服没有上学。中午我叫他下楼，他问干嘛？我说：爬树！他高兴地下楼，抱着那棵我选中的榕树爬上爬下好几次。

　　就在榕树的斜对面有一棵桑树，每到这个季节它都强烈地勾起我的童年记忆以及故乡情结。

　　我在新疆出生长大，“六一”的时候桑葚熟了，小朋友们三五成群地去维族老乡那里摘桑葚。有人爬上桑树，有人在树下撑起塑料单；上面的人使劲摇，下面噼里啪啦就下起一阵桑葚雨……

　　每次经过那棵桑葚树，我都心怀感激地想：是哪个“最可爱的人”种下了它？桑树越来越大，一分为二，一棵向左、一棵向右。非常渴望爬树的我，某天就站在了桑树分叉的地方，依偎在树干上，在心中唱：“大树上还很空，你要不要陪我？”

　　再后来，桑树歪向道路的那一边被伐掉了，只剩下木桩一个。此时桑葚已经由鲜红变成深紫，落在地上，薄薄的一层。我一边心痛那被伐掉的桑树，一边开始摘桑葚。

　　因为少雨的原因，桑葚干瘪、瘦小，上面还沾着柳絮毛毛。但是我还是仔细地把它们摘下来，回家在水里冲洗过后，放在玻璃碗中，此时它们居然饱满、晶莹、透亮。小心地放到冰箱里，等着儿子放学回家一起品尝。

　　那天孩子回来，我立刻端出冰镇的桑葚，孩子很配合地吃着……我也抓一把放进嘴里。虽然没有记忆里的甜蜜，但是味道相当正宗。

　　那是童年的滋味。舌尖上的童年，很甜。

　　结果是：去年“六一”那天，我在先生“人梯”的帮助下成功“登顶”——爬上了榕树。虽然只是战战兢兢地在树上呆了片刻，但是心里是美滋滋的。

　　在常人眼里，成熟就意味着与纯真、稚趣、快乐告别。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弄得全世界好像只剩挫折”。

　　其实，真正的成熟是你再度成为孩子！这是一个“给心整形”的过程。

　　正如奥修所说：“成熟是再次获得你曾经失去的纯真，重新回到你的天堂，再度成为小孩子。当然，这时的你是不同的。当你重拾你的童心，就再也没有人能腐化你。因为现在的你知道社会加诸在你身上的枷锁，你很警醒，很觉知，你不会允许同样的事再度发生！”

　　■文/胡杨

我的桑椹树，5月26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