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哲:唱情歌不是我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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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信哲唱情歌不是我的期待杂谈 |
张信哲:唱情歌不是我的期待
◎文/《青年周末》记者
张信哲其实很拧巴。这个一向在公众面前以深情款款造型出现的“情歌王子”最近干了很多反叛的事情,这些“反叛”用现在最新的词汇形容是很“雷”——他在今年推出的新专辑《逃生》里唱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嘻哈歌曲《可爱美眉》,受到了网友的一致恶评,马上11月份举行的北京演唱会上,他决心选择根本不拿手的舞蹈做主打卖点,并在各大电视节目中略显笨拙地表演着舞蹈;翻开张信哲的历史,会发现这样“出格”的经历比比皆是:那些不成功的从影经历从《明明》中的变性人到《烟雨朦胧》中木讷的书生……那些不成功的造型,从戴着傻傻黑框眼镜的封面、别扭而做作的偏分头,到最新专辑中饱受诟病的“花轮头”。
但出现在媒体面前的张信哲一向很“斯文”,从《真的爱你》到《宽容》,从《爱如潮水》到《过火》,张信哲是深情款款,也的确,这个男人数十年来容颜未改,斯文有礼;在10月底“张信哲最好的时光”的记者招待会上,他淹没在一群为他伴舞的少男中,根本看不出“前辈”的架势,显得羞涩低调;面对无数媒体的闪光灯,闯荡歌坛数十年的张信哲竟然“笑容僵硬”,像一个刚出道的歌手;在接受《青年周末》记者采访时,张信哲说话很慢,很柔,每每一句要酝酿很久,很少有废话,口气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坚持。
其实,张信哲在柔软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强悍的心:这个白羊座的男人会不满唱片业现状自行跟唱片公司解约;也会在感觉最糟的日子里,放弃短暂的歌坛名利,静下心思索生活的意义;他没有人们想像中那么文弱,他其实是那么懂得“自己到底需要什么”:他玩古董,三四点起床去潘家园淘货,他喜欢四处看看,早晨五点半就起床,跑去逛上海的南京路,北京的雍和宫,去了拉萨四次;他也在接受陈鲁豫采访时,坦言自己很大男子主义,占有欲比较强。
十年间,他在北京开了六场演唱会。从1998年的“梦想成真”到2008年11月份将在工体上演的“最好的时光”,足以见证一个男人的成长历程。“我从不在意歌迷媒体的评价,我有我的坚持和自信。”这是张信哲面对《青年周末》记者时,所表达的生活态度。
■张信哲在“最好的时光”演唱会前接受记者采访时,依旧斯文有礼
“我不迎合歌迷,也不怕失败”
4月份推出的新专辑《逃生》受到很多诟病,张信哲开始尝试嘻哈RAP有点让歌迷接受不了。张信哲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坦言,这是自己有意而为之的尝试。
青年周末:新专辑《逃生》的争议很大,尤其是《可爱美眉》这种边唱边跳的歌曲彻底颠覆“情歌王子”的称号,被外界评价很“雷”。
张信哲:如果你一味地迎合歌迷,整个视野和音乐就会有很大的局限。你不给自己机会尝试,怎么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这个部分我真的不在乎外界的评论。我现在还有那个能力和本钱给自己更多的机会去做一些东西。
青年周末:在面对诸多质疑时,你一直向媒体强调自己还处于 “音乐的青春期”。
张信哲:是啊,当然是。我觉得音乐不该有太多限制的部分,比如自己给自己的限制,或者别人习惯性地给我限制。我如果是一个在意所谓市场,或者在乐坛的地位的话,我就不会现在还在尝试嘻哈、爵士这类的东西,我可能会一直照着大家的期望唱情歌,然后永远唱下去。
问题是,这样不是我的期待。
青年周末:因为你唱腻了情歌吗?
张信哲:还没,还没。情歌当然不会腻。
我的意思是,人不可能只有情歌这一面。其实“情”这部分除了男女,还有很多其他方面。当然,可能大家最喜欢我的音乐还是男女感情的部分,尤其是悲情歌。
可是人有很多不同层面的感情。我一直在做很多大幅度的改变或者尝试,但其实还跳脱不出“情”这个字。
青年周末:不唱情歌的你,不怕失败吗?
张信哲:谁能保证我唱情歌就可以一直成功下去呢?如果我太在意这个部分,我就不是张信哲了。如果你只是为了“成功”而生活,不断去做重复的东西,那就很没有意思。
青年周末:不断地重复成功的经验,起码输得不会那么惨。
张信哲:有些成功的路你是重复不了的。就像当初《爱如潮水》出来之后,我就开始思索,真的能够一直重复这样的东西吗?其实一直到现在,还会有人质疑地问我,你能不能再创造另外一个经典。我也很想反问这些人,所谓的经典是什么?经典的音乐就是能够长时间存留下来,能够长时间打动你的东西。那这种东西,绝对不会是一时有所谓的影响力,它需要一个发酵期。
《过火》是一个很好笑的例子。这首歌是大家认为的经典。可是当时那首歌根本不是主打歌。在那张专辑宣传的后期,这首歌忽然就红了。我临时被抓回去拍MTV。这件事情让我用另外一个角度看一些东西,我宁可做一些值得大家用心去听,慢慢去咀嚼的音乐,也不愿意去做一些在市场上面热潮过后就没有了的音乐。
所以我的每一张专辑,每一首歌,我都希望大家过一段时间去听仍旧觉得是好听的。我自己最开心的是,直到现在,我的每一个阶段,都会有这样的歌曲存在。
“经典歌曲《过火》当时没人注意”
唱嘻哈,跳劲舞,甚至要在11月份的北京演唱会上穿金属的演出服,41岁的张信哲做了一些不符合“情歌王子”的出格举动。但是他自信满满,因为他认为“重复的人生没有意思”。
青年周末:演唱会的名字叫 “最好的时光”,你如何理解“最好的时光”这五个字?
张信哲:可以知道自己要什么,获得很轻松自在。(现在的你是处在最好的时光吗?)是,我不会跟一些无谓的东西较劲;学会选择,学会客观理性地看待自己,学会把自己的生活记录在音乐中。
青年周末:最好的时光是你的现在,那你人生最糟糕的时光呢?
张信哲:2004—2006年是我最糟的时光,也就是我出《做你的男人》专辑之前的时光。那段时间是转型期。受到整个大环境的影响,整个台湾的唱片行业混乱到没有人留心去好好地做音乐,所以我决定离开这样一个环境。我那个时候跟唱片公司约都没满,就直接解约。当时的公司忙着合并调整,没有人去静下心好好发展歌手,我们都被晾在一边,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何去何从。
而且那时我正好做喉咙息肉手术,我妈妈又生病,我和她一起开刀,整个赶在一起,人心情不好,工作不好。
那段时间真的很糟糕,整个人心情很差。我觉得反正一样是停滞,留在哪里也是停滞,不如真的停下来,想想自己到底要干吗。
我找到一个调整的方法,就是慢慢从录音开始调整自己。《做你的男人》断断续续录了一年。录完专辑后,我等于开始找到新的方向,就是用独立制作人来做音乐。
青年周末:有没有哪段时光是你想坐着时光机回去的?
张信哲:我不是一个怀旧的人。有些回忆很美好。但是回忆再美好,我也没想到回到那个阶段。不过我时常会想起我第一次发片,穿着公司发的打歌服,就是一件黄色衬衫,一条卡其裤,一双球鞋,很好玩。
“我的爱情横冲直撞”
当跟记者谈到爱情和生活时,张信哲没有了在提及音乐时的滔滔不绝。他很谨慎,甚至游离,在记者的几次沟通下,他思索许久,才说出镁光灯外,一个真“有生活,有爱情”的张信哲。
青年周末:一个人的时光,都会做些什么?
张信哲:整理老东西啦。光整理这些东西就可以花费一天时间。我喜欢自己动手,不管是老古董,还是房间,哪怕只是把它们擦拭干净都很满足。我承认我是很爱打扫环境的人。
甚至,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开车出去兜风。坦率说,我需要每忙完一段时间,就给自己一段独处的时光,并不会感到孤独寂寞。
青年周末:不听音乐了吗?
张信哲:会听很多音乐。比如我现在车里就放着林肯公园。因为他们的歌词写得真的很好,会胜过音乐的部分。我听音乐不会只听旋律和节奏,其实现在很多人听歌并不管歌手唱什么。我听音乐很在乎你在讲什么,你要透过音乐表达什么,这个对我来说,比较吸引我去听,只要它有某些东西“讲到”我的心里,我反而不在乎音乐类型和节奏。
青年周末:最后说说“爱情”吧?唱了那么多年情歌,你觉得爱情是什么颜色的?
张信哲:(思索很久)爱情是亮色。爱情是美好的事情,是灿烂的。我是白羊座的人,对于感情很横冲直撞的性格,即使是上了年纪,这些还是不会改变。我不太在乎结果,只在乎过程。
关于张信哲的十个音乐秘密
一个哲迷的盘点
■张信哲大半国语专辑均为两个字,依个人体验和经历将这些歌名重新加以排列组合,就是一个男人从初涉爱河到痛失所爱全过程中的关键词。而且凡是二字格名称的专辑一般都很好卖,例外的很糟糕,比如《我好想》、《做你的男人》。
■在阿哲的所有歌中,歌名最长的是《你知道应该如何爱着我》,最短的是《信》。
■张信哲最初是凭借英文演唱获奖进入歌坛的,但迄今为止只出过三张英文专辑,以翻唱居多。
■刚出道时的张信哲被公司定位是“偶像路线”,所以前四张专辑都是眼镜男形象。
■公认会唱歌的张信哲一出道也并非是“歌神”。当时,他对高音的控制还不够自如,过于尖利,甚至有声嘶力竭之感,直到推出《宽容》时,高音才完全浑然天成,不着痕迹,听起来也圆润舒服。
■张信哲这一代歌手很讲究咬字清晰,但《相信相依》里“有人追你你要说不可以”中的“追”却发成了“zui”;《爱如潮水》中“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中“fu媚”一直让歌迷耿耿于怀,一直到《用情》中“花开的美,美不过你笑容的妩媚”,张信哲终于把这个错误“妩媚”的发音改正。
■张信哲的最佳形象应该是《等待》、《宽容》,前者纯纯的小男生形象,后者是一个深情的男人形象;而最差形象则是《逃生》,尤其是羊毛卷的发型让人无言独上西楼。
■第一次见张信哲的创作是在《宽容》专辑中的《爱会看见》(由张信哲作词),第一次看到阿哲介入歌曲的制作是《挚爱》专辑。
■和阿哲合唱的女歌手一般声音偏中低音,如潘越云、刘嘉玲、于台烟等,这应该是出于和阿哲明亮的声线形成反差的考虑,而和他配合的男歌手一般声音偏高,如庾澄庆、毛宁等。
■在和张信哲合作众多的制作人之中,李宗盛应该是最懂他的一位,大哥的那首《别怕我伤心》可以算作张信哲最出色的一首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