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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的蓝颜知己
——记田守信和他的爱情
其实,每每说道“爱情”就不能有痛苦么?理想的“爱”是不能的。我直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得人为“爱”殉情!也许那已经不是“爱”了。是一种负担﹑抑或是一种痛苦。不由得想起田守信,他的爱情是什么?也是……
爱一个人就要成全他的一切。当然,其中包括他的理想;他的价值观;他的爱人(也许这个人不是自己)。如果说最洒脱的人是玉良;最孤独的人是奥米;那么,守信则是最痛苦的。他的痛苦没有赞化来得突然,但越是持久的,越让人撕心裂腹,就像慢慢地中毒。不过,这样也好往往人吸毒成瘾,只要不去戒毒,在死亡前都是幸福和快乐的。
这就叫做“鸦片的温馨”。
田守信一直陪伴在玉良身边,无论是与赞化热恋﹑痴爱或离别。这就是“蓝颜知己”的幸福。守信有着所有的画家的通病——顽固﹑忧郁,却缺少了画家最重要的“自恋”和“博爱”。也就是说,如果他具备了所有艺术家的特质,那么他也就不是当年的田守信了!直到客死他乡才结束了他经营一生的亦真亦幻的“爱”。对于“真”、“幻”的问题较深入的看法,是佛家。佛家讲究“真如”之说,认为宇宙全体,即是一心,不生不灭,故名为真;真心无异无相,故名为如。
其实,若求真诠,只是一句话,那便是:看不见得都是真的,看的见得都是妄。所以,佛是真、人是妄;真现量是真、真美人是妄;极乐世界是真,大好人生是妄。佛家的真幻问题,偏重在这一真妄上面,理论虽然比较深入,但是真幻之间的正解,又岂能一个妄字了得!我们现在获得的所有,只要是快乐的,幸福的,一切也就都足够了。
人说幻是幻,我说幻是真。
若幻原是假,真应与幻分。
但真不分幻,幻是真之根。
真里失其幻,岂能现肉身。
肉身如不现,何来两相亲。
真若不是幻,也不成其真。
真幻原一体,絮国即兰因。(《真与幻》 台 李敖)
这首诗的立论是很明显的,我认为真幻一体,但是幻是更根本的。这种根本,并不是西哲“我思想,所以我存在”那种,而是真是存在的,但只有根之以幻才成;而幻的存在,也要附之以真才成。这种关系,有点玄妙,但在第一流爱情里,我们便可看到它们的相成。没有幻的爱情(玉良和赞化),其实一种假的真,“假作真是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当你追求的纯是真的一面,你将发现真只是缺憾、现实与索然,并且变化不居。
所以,得到爱情的赞化是痛苦的。
也许,没有爱情的守信才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