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的人,满心盼望着体会“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费尽千辛万苦,终于“会当临绝顶”的人,在饱览风光之余,一种奋斗之后淡淡的“沮丧”由然而生,无论如何,眼见山顶的一切与原初的想象总有一些差异,接下来登山的人不得不走上下山的路。一路心里还再想,不过如此而已。
时隔不久,登山人同样又被另一座“名山”所深深吸引。健忘的他,再一次重复着从无限憧憬到略感失落的过程。
慢慢地,登山人明白了,其实人们所苦苦追求的任何结果,都是不断重复的过程中的一个小小片断。世上也没有不可以替代的“名山”,登高可以远望,但登高不必名山,甚至登高不必有山。
“登高莫嫌不名峰”,这是我从前写下的一个句子。生活中,没有永远的“鼎盛”时期,而且波峰之后必然会有波谷的存在。美好的风景也不仅仅在登高之处。登高望远付出的成本可能是高处“不胜寒”。结果是重要的,但过程更有意义。
照例,我们还会登山,只是更加留意每登上的一步台阶和路边招展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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