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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好几年了,尽管一直要求自己不再铺摊子,收敛旁骛的意念与学术活动的范围,毕竟已过不惑之年,多休息休息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但这好像又不是自己可以把握的,实际情况是,越想收手,接手的事情就越多。这一回又突然闯进因准备申遗而熙熙攘攘的运河领域,使我再次体会到希腊哲人“服从命运的人跟着命运走,不服从命运的人被命运拖着走”一语的精辟与透彻。也就在前几天,我收到青年学友徐雁平的新书,上下两册、近70万言的《清代东南书院与学术及文学》,仅看看书名和目录,就可以感受到那种内在的书卷美和安然的学人气,但在我则只能“徒有羡渔情”或“怅然吟式微”了。
人各有命,这是不能强求的。我曾把儒家的人生方式说成“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以为它与冯友兰先生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阐释是一致的。尽管这种解释缺乏古典式的慷慨悲壮,但如果真能做到也是颇为不易的。对我而言,就是笃信一切随缘,而自己所倾心尽力的,是把每一与自己有缘的人与事处理好。这次对运河领域的闯入,也完全由于我的一贯态度。事情的起因可以说纯系偶然,大约在去年11月,当时的新浪网正在操办“运河汽车之旅”,由于友人的介绍,他们请我写点文字助行。在看了一些文献材料之后,我写了一篇《孤帆远影:大运河上的江南文化》。文章先上网,后在《中国教育报》刊出。未曾想到的是,它又被远在北国、素昧平生的刘一秀君看中,并提出希望我做一本大运河的书。最初我是万万不敢答应的。但一秀君以他北方人的豪爽与江南人的谦逊感染了我,使我有幸开始了这一新的学术与人文探索。如同任何机缘都有必然性一样,我们的运河文化研究也是如此。尽管此前我们几乎没有涉足过这一领域,但几年来一直做的江南文化与都市文化研究,以及在研究过程中形成的以学友与生徒为主体、颇具战斗力的学术团队,却为我们提供了并不算单薄的资本,甚至是相当有力的支持。如在研究江南文化时,我们已有意识地把它与齐鲁文化联系起来,而我们率先进行的都市文化研究,本身也是运河文化在当下生存与发展的最重要的背景。十分有趣的是,尽管运河研究可以是多角度的,运河逝波间的人物也是多方面的,但运河两岸的城市无疑是它们的中心空间。这是我们这些“闯入者”独特的框架与视角,同时也给了我们很大的信心与不少的安慰,并最终有了这本《中国动脉:大运河城市群叙事》。
最后要说的是,本书的基本理念与总体框架由我提出,耿波、李正爱参与了书纲的具体设计,写作分工依次是:前言(刘士林)、北京、通州、天津(耿波)、沧州、德州(刘铁军)、临清(李正爱)、聊城(刘永)、济宁(伍波)、徐州(田崇雪)、淮安(姜晓云)、高邮(冯帆)、扬州(冯敏)、镇江(王玲真)、常州(何世剑)、无锡(丁瑶)、苏州(王晓静)、嘉兴(朱逸宁)、杭州(洪亮)。此外,耿波、李正爱、刘永还协助我做了不少的校订、插图等工作。本书不仅再次见证了我们一些学术朋友的友好协作与声气相投,同时我还看到自己的学生在迅速地进步与成长,这是我要特别感谢并为之感到振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