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14/mw690/001m35U2gy6DJcFwMlnbd&690

Often, you  leave  a relationship or break another commitment you have made because you don't want to deal with the fears that are coming up for you.

当你舍弃某个关系，或放弃承诺时，那是因为你不愿面对眼前的恐惧。

5、两个不回家的陌生人

 

    在厕所，小塞尚被我狠狠捏了一把，这类事，其实当时都很麻木，玩的只是心跳。过后，却有蝴蝶效应。但凡记忆起来，便血脉贲张。我往绿地深处走的时候，对方才厕所一幕，脑子里一直有闪回，本来就High的那部分，大得就更厉害了。

    其实那一刻，我很恍惚，尾随小塞尚，我究竟要干吗？是想保护他，怕他遇人不淑？还是打算趁他之危，找最薄弱的环节下手，把刚才进行到半拉事完成？

    我真的不知道。

    夜啊，敢情是一剂麻醉药，让每个人都意志薄弱，神智抑或是你，抑或不是你的。

    夜越深，人越迷糊。

    这是人内心的死穴。时间百慕大。

     我恍惚的瞬间，小塞尚就不见了。让我好找，傻叽叽的，在黑咕隆咚的树林里左顾右盼。

http://s4/mw690/001m35U2gy6DJdGRIEHa3&690    绿地深处有暗暗的情愫在涌动，你不看也能感觉到，何况你真的看到了不清净。

    一对男女，又一对……不是个例。有一对看着已经不年轻，是有故事的年龄，没经验的做派。我不敢直视这些，极不礼貌的。

    其实又何必直愣愣地看，把一切看个透彻明白？女生骑在男生腿上的，一定不是在屛夜气功。做日式鞠躬状的，也一定不是在练礼仪。

    一切不言而喻。

    我只当他们是树林里的鬼。

    也许，他们才把我当鬼。

    一个身高优于常人、面目也英俊得有别于常人的男生，下半夜，雾气逐渐上来的时候，独自在树林里转悠，不被当作吸血鬼有得好。

    我越往树丛里走越心虚……空气里的悬浮物带着森森的冷气直扑我脸上，让我觉着是不是脸皮太薄太娇嫩？

    此时，我突然记起，小昊跟我提过，说夜晚在绿地里幽会约炮，也是有分区域的，不同的人群有不同的地界，划地为牢，互不干扰。当时，我还对小昊玩笑，说你怎么这么清楚，是不是也有去钻林子？小昊顿显不悦，脸一沉说：“你这么说就没劲了，我也是听说的。”我知道小昊不是个经得起玩笑的男生，赶紧缄口，冲Maker做了个鬼脸。

     小昊愣没说听谁说的。

     此刻，这件事倒提醒我，一直没找到塞尚，是我压根走错方向。这边多是男女。

    于是，我转向另一边。果然，在那里有看见塞尚。

    金童般小美男塞尚，正和俩陌生男说话。我一时不能判定两人的身份，不好无端怀疑他们是特别坏的那种，但在相互约炮基本有肯定。暂且就当他们俩是两位“城中名媛”吧。

    我不知道塞尚这种半吊子中文怎么跟人约炮？特别好奇。可站在树下，他们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清。他们也不可能大声。

    俩名媛看上去挺油滑的，说话时不断转身，左一旋，右一旋，完了又回过去和塞尚交涉。

    塞尚的手势越来越夸张，并不断伴有耸肩的动作……

    说实话，当时我看不出有多大危险，没打算显身，站在树后，看事情的发展。http://s8/mw690/001m35U2gy6DKk34GWj57&690

    ……小老外的鸡多半显得白净，那是和他们白色人种有关。刚才，在厕所被我捏时，我发现小塞尚也属于这款，长得特圆润的白萝卜，有让我心动。

    像一只白萝卜的事，只会在小老外身上发生。年纪稍长一点，也就是过了二十岁的样子，老外比我们更容易“见老”，一不小心就疲态毕现，成了失水的蔬果。黑色素沉淀很快是他们用得太多太频繁的缘故。什么都经不起反复使，铁棒还磨成针呢……所以，小老外是值得珍惜的，最好的时候特别短暂，也就那么几年，可遇不可求……

    倏忽，我意识到，我怎么也有了当年马丁的心态？老马丁当时就对我说过“好时间特别短”的话。他老对我灌输“好好爱惜自己”什么。他甚至严厉禁止我打飞机，告诫我说“实在忍不了，Tony你一定要给我戴上套”。他说的是“给我”，也就“给他”，好像我是他的什么东西……譬如，自家地里种出来的白萝卜。

    站在树后，脑子蓦地散出，游神到新加坡，等我再回过神注意塞尚时，发现他正从屁股兜里掏出自己的钱夹……他干吗要把自己的钱夹出示给俩炮友看……什么情况？

    这时候，容不得我犹豫，忽地，就从树后显身，张开巴掌挡在两位“城中名媛”眼前。

    朋友朋友，这事不好这样的！我用夹生的上海话对他们三个说。尽管我并不知道塞尚钱夹里有没有重要东西，有多少钱。

    “Tony！”小塞尚惊讶地叫出我名字。我没搭理他。这会儿装作不认识最好，但已经做不到。

    名媛甲是个穿白色瘦腿裤的男生，染黄发。因为我的出现，他吓一跳，但他很快镇定，用尖利的声音问：“啥情况啦？”听得出是上海口音。

    我一把夺过塞尚手里的钱夹，紧紧抓在自己手里，护小鸡一样，张开双臂，护着塞尚。

    我说，Stop、stop、stop，This game is no fun（这个一点都不好玩）！

    名媛乙长得略高，也有些块儿。因为我搅局，他显得很不爽，说：“碰着赤佬了！你什么人啊？”

    我能感觉出来自背后的威胁。我无意把事情弄复杂，尤其不想得罪他们，但同时也做好了打架的准备，整个人为之紧绷。背后要是有不义之拳抡过来，我随时可以接招。我怕谁啊？！

    我对塞尚说，The police will not be pleased（警察叔叔会不高兴的）。

    名媛乙说：“你警察吗？嘻嘻……不是警察搞啥啦？半夜三更拿什么警察出来吓人！”看来他能听懂英文。

    我转过身，什么也没说。尽管平时我有些贫的本事，但遇到这样的情况，真的是词穷，只是掸了掸手里的钱夹，以示他们这么干很不厚道，而我全看在眼里。

    也许到这会儿，俩名媛才看清我不仅高而且有身型，不是好欺负的，态度明显有改变，甚至给出一副笑脸。

    “哦哟，天菜嘛！突然冒出来，打算秒杀我们啊？”名媛甲说。他也许觉得天上掉下一大帅哥，太可乐了，边说便咯咯笑，笑得我起浑身发毛。

    名媛乙指着塞尚跟我解释，说皮夹子是他自己拿出来的：“他说要请我们喝酒，吃夜宵。不信，你问他自己。”

    名媛甲要比乙来得油滑，娘声娘气地说：“有兴趣不啦？我们一起玩好了。”

    名媛乙立马呼应，说四个一起：“不搭界的呀”。上海人所谓的“不搭界”，不是指四个人相互间没关系，是说四个一起没问题。

    我没想跟他们缠，只想带走塞尚，带他离开这叵测的夜树林。至于他们是什么人，是名媛还是少爷？是打算挣钱还是想吃免费餐？原先是想打野炮，还是钓凯子？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我说，你们说什么啊？

    我有种感觉，我才是他们要钓的凯子。由于我的出现，小老外对于他们来说就没所谓了。如果二选一的话，他们一定选我，而不是赛尚。当然，如果我接受四个人一起的话，他们也很乐意。我是从名媛乙之后的一番话里听出这层意思的，他对我说：

    “朋友，家什大不啦？看你这模子么有数的呀，顶级品。大么大家一道白厢厢，”他再次表示，“又不搭界的喽……”

    也许是看我反应木木的缘故，他跟着问我：“上海话听得懂吗你？”

    他改换成国语继续劝导我：“这小老外拎不大清的。拎不清么玩起来太‘撒度’（吃力）了……你跟我们走，我们有地方的。”说着，他鬼兮兮地凑近我，对我做了个手势，我没明白是他是在暗示我他有那么粗，还是问我有没有达到这么粗？

    我再次说，什么啊？其实我什么都懂，包括那席上海话，我也有听懂。我就是不知道该拿什么话应对。

    名媛乙看我发懵，不由嘀咕道：“哎呦‘撒度’，嗤那！”

    名媛甲提醒乙说：“你没看明白他们俩怎么回事？”

    我算是领略了一次上海名媛约炮，那么直白，那么不讲铺垫，那么没情趣，长见识。

    我决定赶紧摆脱他们。

    我对塞尚说，Want to follow me（你要不要跟我走）？

    名媛乙看我要走，并执意要带走小老外，赶紧说：“……难得碰上。碰到就是缘分……不搭界的，把这小外国人带上好了，四个人！”

    如果，这是约着打牌……

    可这毕竟不是打牌。

    听起来是。

    Go！You know the deal（走吧，你该跟我走了）！我大声命令塞尚。

 

    街上，我和塞尚一人走一边。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跟我走一边？

    起先他是跟着我的，小要饭似地跟。可跟着跟着就走到街对面去了。

    我不打算理他。不打算跟他解释，说什么绿地里夜黑环境，鱼龙混杂，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说这个没用。这些话是街边练操的老太太対她外甥说的。塞尚是成年人，之前，应该什么都想好。哪儿是该去的地方，哪儿不该去，会有什么风险……http://s14/mw690/001m35U2gy6DKpc2rBH1d&690

我跟他说上海不是个万安城市，在上海也可能有意外，就太低估他了！

    可我必须跟他说些什么，因为我手里还攥着他的钱夹。

    他似乎怕我，即使在街对面，身子也反向倾斜，躲我。还不时瞄我一眼，斜睨。

    他在厕所里扣我时，可没有怕我，还显得挺滑头的，也有一套扣仔的本事。

    他应该知道我绝非那么直。去那样的酒吧，在厕所捏住他的手势……但在树林里，面对“城中名媛”，我的表现，又让他疑惑。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一路要跟我到几时。

    他跟着我，还是跟着钱夹？

    跟我仅仅是为了向我要回钱夹，还是有别的意思？

    我全都不知道。

    后来，我站定。

    他也敏捷地做出反应，站定。

    我在路这边看他，他在街对面打量我。

    相互看了一会儿，我冲他招手。

    他跑过街，来到我跟前。

    我把钱夹交给他，对他说，我到家了，你打辆车回去吧。

    我想了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

    他两边看看，寻摸有没有出租经过。

    我说，要打不到车，你就往前走。前面那条街车多。

    我转身走进小区，再没看他打没打到车。

 

    我乘电梯上楼时才发现自己没带公寓钥匙。于是打算电话陈昊，让他来给我开门。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那天我没忘带钥匙，或者说我确实忘带了钥匙，但我很顺利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并顺利地拨出，那么，之后的事情就不是今天我记述的这个样子了。

    正常情况下，从我掏手机，到陈昊来为我开门，大致也就需要一两分钟时间。也就是说，本来只需一至两分钟，我就能把这天晚上所有的故事丢在公寓门外。

    但事情往往不是这样。

    “天遂人愿”在多数时间里是句理想主义的空话。

    “故事”的真实发展是这样的：

    那天我因为没带钥匙，想到要给陈昊电话，却摸半天没摸到手机。

    我习惯将手机放在右边后裤兜里，因为有人提示我，说手机不可放在前裤兜，那里离蛋太近，而手机的辐射具有很大的杀伤力。因此，从某天起，我就将手机往后揣。但是不知为什么那天偏不在老地方。当时，我略有一怔，转手去前边裤兜摸，继而又去摸左边的后裤袋。这样，我在公寓门前大致耽搁了几十秒。

    当我终于从左屁股兜找到手机时，不觉一笑。我回忆起来，刚才拍完照，是丹尼尔把我搁一边的手机交还给我。我去接时，丹尼尔狡黠地一闪，随即抱住我屁股，暧昧地将手机插进了我左边后裤兜……

    从左裤兜掏出手机，正欲拨号，我脑子又闪出一件事来：几分钟前，我把钱夹交还给塞尚，见塞尚随手插入屁股口袋，我当时就想提醒他，晚间把那么大且有一定厚度钱夹，插在屁股兜是很不安全的……但不知为什么，想说我却没说。

    因为这些事，我没有及时进公寓。就在那当口，楼层的电梯门重新开启。我下意识回头——

    电梯厢的灯有点刺眼。

    电梯里有人下来。

    我正琢磨，谁呀，跟我一样泡夜，那么晚归家？冷不丁，看清电梯里出来的不是别人，而是才分手的……塞尚……

    Holy crap！

 

    我即使不懂英语又怎么样？那一刻，根本不需要语言，也不能让你发出一点声息。

    即使我不是个盖又怎样？那一瞬，心莫名地震动，明白他尾随进楼想干吗，谁能抵挡得住这种情欲的追踪，夜的沦陷。

    他真行，跟着就进来，跟着就知道我上了哪一层。跟着……

    他好像早有预谋，上来就抱我。在电梯门还没阖上的一刻，我借助那里的光，近距离看见了他充满欲望的蓝眼睛。在电梯行将闭锁的弱光里，他，小塞尚，分毫无误地捕获了我的唇……

    Shitty day！

 

    http://s8/mw690/001m35U2gy6DKqL7qRNe7&690他丝毫没有找错方位，尽管楼道里很黑。他要的就是我的唇，而且，塞尚一上来就把那个迫不及待强行霸道的逮捕做得异常潮湿。

    潮湿是因为他上来就用舌。

    他用舌“咔嚓”铐住了我。

    他毫不犹豫地用下部顶住我，哪里逃——像抓逃犯似的果断。

    我感觉出那种硬，看来，从他上电梯的那一刻他就有意了；或许更早，是在我把钱夹交还给他的一刻……在分道走黑的时候他就为我而撅起。

    男生怎么可以把最严重的性图谋交待给另一个男生？把最明确的关乎性的诉求告诉给他的同类？坚挺了，硬翘了，还有什么说法？就是要了。想你次奥了，想松绑，想释放，而这一切他只在黑暗里告诉给我一个！

    他，小塞尚，面对一个被捉拿的逃犯，想得到怎样的反馈？

    不需要你交待，他靠自己去咂摸。他那样紧抱、熨帖，那样在你身上摩擦，像搜身一样专挑隐秘处感觉，就是为寻找答案，就是要得到你不带撒谎的交代。哪怕你说，Drop dead（去死吧你）！Get lost（滚开）！！他也绝不相信。因为他已经明白，什么是真相，而你的身体已经完完全全向他做了坦白。

    我的坦白就是我的不争气。我是一个私藏枪支的逃犯。

    他在我怀里，我做不到“不乱”。我那藏匿的枪支眼看着就把外裤顶起，特别无耻地向塞尚告密。

    我开始还躲避，追捕者和逃犯最忌讳两枪相向，起摩擦，“硬碰硬”；

    很快我就决定与之冲撞……谁怕谁啊？！

    当我把塞尚往安全梯那儿拉时，我已经被枪支硌得很难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那儿黑。

    楼道里唯有那儿还算安全。但同样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夜间的安全梯转角有回声，一点点动静都替你放大。可是，我们做不到完全静音。他解我皮带下我拉链的时候，我觉得金属物件叮当作响，很惊魂。我甚至觉得牛仔裤往下拽的时候，和皮肤的摩擦都好大声，而平时绝听不到这些。

    他像我在厕所里捏他那样捏我，他手重不是想报复，以牙还牙。而是因为急切。急切容易下手失分寸，而此刻，我要的就是这种激情油然。

    他说，“Large penis。”

    完了，他用中文说，“我爱你！”

    他把两句话黏在一起说，中西合璧，一气呵成。我搞不清他到底是表示爱我还是爱我的大只鸡？

    他说爱我的大只，我相信。

    他说爱我就太孩子气了。

    没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爱上一个不回家的陌生人！哪怕他说在R酒吧就卯上我，是一见钟情，暗恋很久，我也不信。盖多半是仰慕帅哥身上散发出来的性感觉，他想知道作为偶像的帅哥，到底有多大本钱，多大能耐，周身上下到底有多少谜可以去探寻、去发现、去迷恋？他们太容易把瞬间发生的、异常迫切的“求知”当作是爱的本身。他们想，爱不就是把一件想要的东西紧紧抓在手里吗——真真切切地去感受，解除一切未知？就像你想尝试什么是辣，于是，奋不顾身，试着去咬全世界最辣最辣的纳加椒，顿时，你的舌尖和味蕾，被80万的“史高维尔”结结实实地刺激到，以至于眼泪鼻涕哗哗，痛不欲生。即便如此，你也感觉幸福满满，因为你的求知得到了最真实的满足。

    在盖世界里，爱就是一种行为。尝辣行动。

    没有一个盖承认一种思想、一种意念、一种感觉——那些虚幻的摸不着抓不住的东西，可以称之为爱。

    盖们，不接受爱是一种精神游戏。

    爱，在盖的心目中就是结实的攥取和真实获得。手到擒来，有枪乃大。

    倘若爱如浮云，而不是一把抓在手里可以感觉可以把玩的武器，那么，普天下的盖，有什么理由冒着和全世界为敌的苦难，去下大力气追捕呢？

    当塞尚终于抓到我，或者说，抓到我私藏枪支的确凿证据时，他被那种满当当攥握的真相所击晕，因而，毫无顾忌大言不惭地对我说出了“爱”这样一个特牛逼的字。

    我只当是他爱我的枪，肥硕和粗大的武器，因为它符合他对偶像的想象。

    我要真相信那是一种精神结晶，超越物质，超凡脱俗，那就太神经了！

    小塞尚幸福得忘乎所以，要吞噬我的撅出物，这让我有惊到。

    我使劲回避，他有懂，于是只在那周围亲吻。鸡根，毛发，虽无一放过，也只是边界外。这些我不阻止，即使是咬我蛋蛋，也由他任性，只要不把我的枪眼嘬在嘴里就行。

    我看他在黑暗里没头没脑地舔着亲着，心想，这样不行，这样下去早晚要破戒。

    于是推开他，嘱咐他不要出声，在安全梯这儿等我一会儿。

    我再次来到公寓门前，按响门铃。

    我想，无论谁给我开门都行。

    我连续按了大约三次门铃，后来，来开门的是Jackson，就是那个“海龟”新寓友。

    Jackson睡意朦胧地说：“这么晚啊？”

    我说，嗯，和朋友喝了一杯，是有点晚。

    “没带钥匙？”

    是，我说。麻烦到你哦。http://s11/mw690/001m35U2gy6DKJnlNRUfa&690

    他说：“这倒没什么，往后记得带就好。”

    我们寒暄了两句，各自回屋。

    进屋后，我在门后呆了片刻，连灯都没开。

    我等到起居室一定不会有人了，便开门出来，蹑手蹑脚再次来到楼层过道。

    塞尚还在安全梯转角的黑暗里。贴墙，像一个暗哨卫兵。

    我摸了下他脸，悄悄把他带进了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