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动的不完美

—— 读程青的《凤舞》后

记者出身的程清，又一部新作《凤舞》诞生了。这一期紫色封面的《当代》，全文刊载了这部长篇小说。

小说以第一人称，记叙了“我”与自己的闺中密友凤舞近半个世纪的倾情交往，探索了女性命运这一永恒的主题以及在时代的大调色盒里，命运的跌宕起伏，转换浮沉，主体呈现出来的这一代人爱的饥渴、追求、挫败、沮丧，不甘……

程青在她的创作谈中写道：“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的完美，都是不完美的，而所有的不完美可能令人心动。”

凤舞是作者倾情塑造的人物，一个虚构出来的人物。

在几十年前的一个深夜，一个母亲产下一个女婴——她是家里第五个女孩。这就是凤舞！当“我”在小学结识了她，那是个小脸肮脏，眼神清亮的女孩，在我们小学毕业时，凤舞梳着长短一致的麻花辫，穿着素净土气的两用衫，衬衫的领子翻出来压在外衣领子上，她干净稚嫩的脸蛋上露出羞涩不自然的笑容。在“我”离开家乡后常常梦见凤舞：她独自临窗坐着，穿着雪白的衣裙，涂着鲜艳的红唇，面前放着一只透明的杯子，一切都好像漂浮在空气中，她脸上绽放着幸福的笑容，妩媚多情的大眼睛里却泪水盈盈。

凤舞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上面4个姐姐，下面终于有个男丁。在这个原生家庭中，凤舞受尽屈辱，受尽折磨，不被待见；她没有得到这个家庭，这个家庭每一位成员给予她的爱。但她的美丽，善良，隐忍，富于同情心，让人动容。她过早成熟，努力追求过自己的感情生活，她像灯蛾扑火那样，投入了自己的情感，自己的心血；但她深爱的人都未能长久地和他在一起；最后，她抚养了一个被抛弃的患有自闭症的小女孩，与之相依为命。

小说中，作者调动了多种艺术表现手法，注重心理描写，细节描写以及人物的外貌描写，展示了凤舞灰暗压抑的童年生活，以及几段坎坷的情感遭遇，成功塑造了凤舞这一人物形象，让人们走进了这位主要人物的内心世界。

小说结尾写了凤舞说的一段话：……我们在语文书上不是也学到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吗？我是越来越相信缘分，我这么想啊，假如我不是打小那样过来，假如我不是情路坎坷，假如我不是自己无法生育，我肯定不会有她这个小宝宝——那些让你吃尽苦头备受煎熬的事情，竟然也能给你带来福分呢。

“她脸上浮起一层亮色，露出美美的笑容。我们在金光灿灿的夕阳下分别，她抱着孩子，就像一个真正幸福的母亲。”

回应了作者程清创作谈中的那段话：“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的完美，都是不完美的，而所有的不完美可能令人心动。”

2024年12月5日午后于玲珑湾      （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