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歌第二乐章
(2022-08-26 15:40:04)
人生,从童年起步。
呱呱坠地,开启人生旅程。
我的父亲,是个旧时代的官员。在那波诡云谲的年代,他宦海浮沉,曾出任国民党中央党部海外部干事,国民党中央党部秘书处秘书等职。因为酷爱诗词,以此为乐,专注于饮酒赋诗,谈诗论稿,以至于忽略自己的婚姻大事。直到三十有七,长兄的催促,承蒙友人向知方,姚仓均的大媒,才与我母亲成婚。
当时的大坝子高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高家,是贵阳望族之一。我的思绪拉回到1964年“阶级教育展览“,往事莫再提及。先祖高廷瑶的铜像今日矗立在新添寨北衙路路口,受到人们瞻仰。他宦游皖、桂,粤等省,两度出任广州知府,被誉为“嘉道循吏冠”, 为官清廉,正直亲民,干练务实。曾跻身《清代贵州名贤传》,他的纪实散文《宦游纪略》享誉海内外。
这种良知的传承、赓续,与先祖的人品、官品,以及由此形成的忠厚、良善、纯正的家风是维系在一起的。因故
如今,当我走进“贵州地下工委旧址陈列馆”,油然产生一种自豪感,并萌生在当代社会,在实现民族复兴的伟大时代,作为高氏子孙的一种责任担当。
我的母亲,出生于贵阳南门顺城街上的一个大户人家,在上世纪初叶护国战争期间,这个家族对山城政治走向的影响不容小觑。1940年,母亲正待闺阁,就读于新成立的贵阳师范学院数学系,献身教育事业是她的夙愿。但门当户对的婚姻大事,让她含泪辍学成婚,虽然办理了休学证明,但此后的变故,让她再也没能踏进大学校园。她的教师生涯,仅存留在当年实验小学任桐君校长的《一个女教师的自述》这本书的记述里,存留在当年尚节小学就读的学生——我的初中语文老师李万一的回忆录《路边仔》中。
婚后,父亲携母亲到重庆赴任。一年后,1945年六月初四,母亲在重庆歌乐山医院诞下了我,满月之时正逢抗战胜利的举国狂欢。二十年后,我曾在出差重庆的时候,登临过歌乐山,远眺山脚那绿树如盖掩映下的楼群,试图寻找我的出生地。
1946年,国民政府迁都南京,母亲带着我乘坐军用运输机远赴南京与父亲团聚。那是一段优渥的生活,一段欢聚的日子,一段幸福流淌的日子。南京成贤街一条古朴典雅的街道,两旁行道树像卫兵拱卫。我和父母亲在一起,在这里生活了三年。
那段回忆,只能在照片中去找寻,去拼接,去想象,从而唤回久远的那幅画面,那首钢琴曲。我穿着小西装,头戴绒西帽,神气活现地站在父亲办公地点的楼前。另一张照片,在成贤街寓所,我坐在饼干桶上,那活脱脱的淘气相,似乎要破框而出。还有一张放大的照片,我围着护兜,傻乎乎地站在玄武湖边的草坪上……
为此,1988年,我第一次回到南京,曾逡巡于成贤街,游览了玄武湖,试图去找寻,去唤回儿时的那个久远的记忆。
有一幅画面,久久地浮现在脑海里。我似乎身处一所幼儿园,老师抱着我,关切的目光,慈爱的呵护,这幅温馨的画面,格外真切,格外温暖,格外真挚;以致在我此后遭遇出身引起的厄运、不快时,这幅梦幻般的画面,总一次次浮现在眼前。让我深信:我的身边不缺少爱。只有自己努力,永不放弃,幸福的画面就会再次向我敞开。
1949年初,父亲携妇将雏(此时弟弟已经出世)溯江西上,返回贵阳。
高家大屋黑漆漆的大门向我们敞开。
我第一次走进这典雅古朴,院落相连,氤氲缱绻的庭院。
回到贵阳,我进了贵阳女子师范附属幼儿园。我的段大嫂,原实验小学幼儿园园长张瑾曾回忆幼儿园时期的我,可爱,也十分顽皮……
童年的我,那久远的钢琴曲舒缓,令人陶醉,那久远的人生画轴由是打开。那将绘制什么样的画面,钢琴曲将弹奏什么样的乐曲,不可知晓,但将会精彩壮丽,也可能挫折坎坷,但都不可知晓,不可复制。
童年的生活影响了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