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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的瓦尔登湖

(2007-02-21 07:33:06)
分类: 行走

   去年秋天,曾经带着孩子去瓦尔登湖一游,那时的湖水被繁复而多彩的树叶所包围,虽然春来秋去,本来就是自然界的本色,但因为有了“简单生活”的梭罗,所以总觉得这些鲜艳的树叶有些过于“隆重”,因此,一直有一个念头,想看看冬天的萧瑟中的瓦尔登湖是如何的?
   前几天波士顿下了一场大雪,虽然经过了近一个星期的人工和天然的融化,但路边的积雪还是让以步行为主的我们吃了一些小苦头,但是对于雪中的瓦尔登湖的向往却是坚定的。
   这次一起前往的换了我的太太,一个来波士顿之前又把徐迟译的《瓦尔登湖》温习了一遍的人,可能有着更多的期待。
   火车在康科德这个名闻遐迩却依然宁静的小镇停了下来,可能是因为人少的缘故,这里的积雪还是很厚,路边的人行道虽然已经经过处理,但是依然是时断时续的有着残雪堆积,走起来很不方便。与上次一样,通向瓦尔登湖的路上,没有别人,我们沿着梭罗路慢慢的前行,转过一个中学,便到了瓦尔登湖保护区的路口。这时我们开始讨论,到底是瓦尔登湖因梭罗而名显于世,还是反之。这个问题可能没有意义,梭罗将这里作为体验生活本真意味的地方,并非是想让自己出名;而瓦尔登湖,这个算不上奇特的湖,也并不是为了等待梭罗而特意位于康科德的边上的。
    很快,我们到了湖边,整个湖面被白雪所覆盖,上面有人走过的脚印,但因为周边有些地方的冰已经化了,我们不敢冒险穿越。依然沿着湖边的小径慢慢的走。
    冬天的瓦尔登湖十分的简单,周围的那些曾经长着五颜六色的树叶的不同的树们,已经只剩下孤独的树干,那些黄黄的松针和绿绿的小草,都在白雪的覆盖下,被统一了。显然在下完雪的一周后,在湖边走动的人不多,因为路上的雪依然是白白的,虽然有鞋印,但却没有被沾染上黑色。
    因为周围的景色是如此的“雷同”,所以我们很快走到了梭罗的小屋的所在地,那堆乱石被白雪覆盖着,只有那块写着格言的牌子在那里提醒,梭罗的哲学:如果不能在自然中了解生活的本质,那么到死的哪一天,就会发现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小屋的遗址离开湖边很近,那边曾经波光粼粼的湖水,现在已经被白雪所覆盖,有些刺眼,想像寒冷的冬天,梭罗在这里如何度过那些寒冷的夜晚,是做一些简单的木匠活吗?是写那些日记吗?或许是上周围的村子里去访客?还有可能是接待邻近的人的来访?
    到这里可能接近走了一半,继续往前,看见有两三个人在那里钓鱼,“独钓寒江雪”的人并不会在意是否有鱼上钩,而我却是觉得在白雪覆盖的单调的湖面下面,那些有生命力的鱼正在和湖边的许多的生物植物一样,在我们所不能见的地方,展现着它们的活力。
    最近读《中庸》,大家比较喜欢找“莫见乎隐,莫显乎微”的那种感觉,或许我有些过度的发挥,白雪所展现的并非是纯净,而是它通过一种特殊的一致来显现生命的多样性。
    听着鞋和雪磨擦而产生的声音,我们有些不舍地离开。
    或许,春天,我们将又一次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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