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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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杂感 |
分类: 影落池里 |
早上醒得很早,干脆起来了。推窗,楼下草坪白乎乎一片朦胧。昨晚霜降。
起床,穿上衣服就出门了。在夏季,八点已经很晚,但冬天又恰逢周日,屋外一片寂静,路上只有行人一二。
太阳清泠泠的,并不招人注目,一轮月芽儿挂在天边,高又远。
路上碰见两个人,神色匆匆,耸着肩把脖子缩在羽绒服里,帽子顺势罩了脸,疾疾往前走。
落霜了,就有了冬天的清寒。幸亏出门戴了双手套,但耳朵尖硬生生的,生痛。
路边一排红花檵木覆上一层薄薄的轻霜,深紫的叶子因了这一分白,显得楚楚可人。第一次觉得这种高浓度的紫色灌木,站在路边有了存在感。
近段时间极少下楼,并不全是疫情缘故。很多事积在脑中无头无绪,像一张顺手涂鸦的画,横七竖八忽上忽下,又像在纸上顺时针绕了一圈,然后又逆时针弯了三圈,乱糟糟的,沉积在某一处,无端久了便成了一个核反应堆,它却迟迟没有生发。
它没显现出来并不表示没有,因为找不到出口也无法找出线索,只好置之不理,也不是逃避。是另一种态度吧。
文字在某一刻显出苍白,连闲闲的晒着太阳或者静静看书,也有点不合时宜,像是一种犯罪,说不出的压抑。
某一天脑海里冒出来一些不成型的句子,整理出来,且定它为《废墟》。
乱七八糟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思考是浅薄的。记下来,算是曾经一段生活的记录。
《废墟》
死亡爬在身上
正一寸一寸死去
地里长出腐烂的果实
天空的另一端火红一片
沉默的暗夜
石头与石头交头接耳
河水在月光下沐浴
星星躺在湖底
伸手可触
春天的喇叭花
是一则寓言
有时,墙角不起眼的小草
更摇曳丰仪
踮起脚,我想要靠近
言语的本意
文本衍生出凌利的棱角
语境向来模糊不清
害怕此刻活过来
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黑暗从无边的角落
步步紧逼
废墟之上
一个红衣女人蹒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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