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人口与教育统计五篇”

第四篇 中国人口受教育年限的现状与展望

第三章 人均受教育年限的定义与计算

与YQ为“理论计算数”不同， RJ则是真实的，计算需要取得每个人接受学历教育的年数——这里的“每个人”是指“6岁及6岁以上人口”(简称“6岁及以上人口”)，这也是因为(我国)6岁起才讨论接受学历教育年数问题。由于直接统计受学历教育年数太烦琐，通常也以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文化程度折算受教育年数：小学为6年、初中为9年、高中为12年、大学为16年——有的把这些称为“权数”，实际是达到相应文化程度需要经历的受教育年数。折算时包括在学的学生，还有种种原因的肄业等等，总之也是偏高的估计。

《中国人口统计年鉴2003》之“2002年中国人口状况”文这样解说：

人均受教育年限是指某一人口群体人均接受学历教育(包括成人学历教育、不包括各种非学历培训)的年数。

按现行学制为受教育年数计算人均受教育年限，即大专以上文化程度按16年计算，高中文化程度12年，初中文化程度9年，小学文化程度6年，文盲为0年。

把在校、肄业等看成完成学业而按较高文化程度折算受教育年数，会导致所计算的RJ比实际偏高，这方面中国教育统计网(www.stats.edu.cn)上有《“关于人均受教育年限”计算方法的探讨》一文可供参考。那里讨论了三种方法，如上的折算就是其“方法A”，该文认为“方法A计算的实际上是一种未来理想值，在一定程度上高估了实际值”。这里列出该文提供的以那三种方法计算的若干年份全国人均受教育年数如表2。

表2 三种方法计算的全国人均受教育年数

以下讨论还是采用这种高估的方法，即表2的“方法A”。

这些方法都不仅要统计6岁及以上人口的数量，而且要统计这些人口的文化程度。然后除了将未上过学或只上过扫盲班计为0年外，其他再按文化程度折算受教育年数——不同方法只是文化程度分类有粗细、折算的受教育年数有多少——取决于分类粗细。

1990年第四次和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的相关统计如表3，也是按方法A的计算。

表3 1990年第四次、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的各种文化程度人口和人均受教育年限

其中：

“1990年”数据出自《中国1990年人口普查资料(第二册)》“表5-5 全国6岁及6岁以上分年龄、性别和学业完成状况的各种文化程度人口数”，但该表“合计”的(只)是“各种文化程度人口数”——采用同册“表4-1 1990年人口普查分年龄、性别的人口数”计算“6岁及以上人口”：

6岁及以上人口＝人口数－(0-4岁)－5岁

＝1130510638-116438419-19982290＝994089929(人)

该表没有“未上过学”、“扫盲班”和“研究生”统计(表3中这些项为空)。按文化程度折算受教育年数计算得“总人年数”为6222464931(人年)，再除以相应6岁及以上人口计算得1990年的RJ为6.2595(年)。

“2000年”数据出自《中国2000年人口普查资料(上册)》“表4-1 全国分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的6岁及6岁以上人口”(该表“合计”的是“6岁及6岁以上人口”)。

按文化程度折算受教育年数计算得“总人年数”为8814883397 (人年)，再除以相应6岁及以上人口计算得2000年的RJ为7.6207(年)。

“1990年”和“2000年”数据都“分年龄”，可以由此计算“15岁及以上人口”等各年龄(段)人口的指标。表3计算了2000年“6岁及以上人口”与“6-9岁”和“10-14岁”的差——也就是“15岁及以上”人口。

人口普查除计算如上6岁及以上人口各项指标外，还计算“15岁及以上文盲人口”及占人口比例等，如《中国2000年人口普查资料(上册)》“表4-2 全国分年龄、性别的15岁及15岁以上文盲人口”。其中“15岁及以上人口”与表3计算的相同(958084632人)，文盲人口为86992069——由“未上过学”和“扫盲班”合计则达105064976——由此看来“扫盲”的一部分既不计入“文盲人口”又不计算受教育年数。

笔者认为不必计算什么“全国分年龄、性别的15岁及15岁以上文盲人口”(包括那么多表格)而应该与“全国分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的6岁及6岁以上人口”统一计算，如有必要既不计入“文盲人口”又不计算受教育年数的“扫盲班”一部分也可以作为文化程度的一项，并应该有明确界定。

表3还计算了“15岁及以上人口”的人均受教育年限，它将在下面提到。

RJ如此引起重视，不仅是人口普查的主要内容，也是两次人口普查间(各年)人口抽样调查的重要内容。《中国人口统计年鉴2003》之“2002年中国人口状况”文给出的“1990-2002年平均受教育年限”(该文表11)如表4，其中的空缺(年份)为原表空缺(这里补充这些空缺行是为方便观察)，“年增量”为这里计算。表题等中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即这里讨论的RJ。

表4 1990-2002年平均受教育年限   单位：年/人

可以计算出RJ从1990年的6.26(年，下同而略)提高到1995年的6.72，五年提高0.46平均每年提高0.09；从1995年的6.72提高到1998年的7.09，三提高0.37平均每年提高0.12；1998年比上年提高0.09——以上这些年每年的提高在0.09到0.12之间没有太大波动。2000年人口普查计算得7.62年，比上年提高了0.44年，几乎4倍于之前的每年提高——这是不“相容”的；2000年以后更在0.05年到0.06年之间，也反映1999年到2000年的突然“跳跃”相当反常。

把RJ每年的提高称为(RJ)年增量，那么它有什么规律或受什么制约吗？只能由如上的“经验性”普查和抽样调查确定吗？

RJ这种需要人口普查才能准确统计的特点可能是人们难以作出预测的原因，但作为专业研究者，牛文元们总也不能随便想一个数字上去吧(或者拣好听点的？)——这也算科学研究？

事实上RJ的唯一来源是教育，通过教育，每年的在校学生(一般)得到1年的受教育年数提高——显然这一年的在校学生多，这一年的RJ年增量就会大——RJ年增量与这一年的在校学生数有关，更准确的说法是与学生占人口的比例有关——我们有很多学生数统计，可以用来估计RJ年增量及做“走势”预测吗？这将在下一章讨论。

如上所说，这里的教育普及或发展程度可以由YQ来表征——YQ与教育普及发展程度成“正比”，或者说较高较快发展的教育由较高和较快提高的YQ来反映——那么RJ年增量与YQ及提高又是什么关系？由上一章讨论可知YQ是各岁净入学率的合计，反映学生(占适龄人口)的相对规模，因此这与用学生数估计RJ年增量实质一样，而且更适用，因为RJ也是相对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