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有晕车的毛病,不光坐小轿车晕,坐火车、飞机、轮船等都晕。近年来基本是以车代步了,但晕车的毛病并没有离我而去。最夸张的是多年前学开车,移库需要倒车,每练一会就会出现头晕目眩恶心等晕车症状,严重时还需跳下车呕吐,教练说教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我这样的,也正因为如此,自从拿到驾照后我就成为全国最优秀的驾驶员之一,驾照干干净净从来没被扣过分,当然这主要缘于我拿到驾照后仅在车行试驾过一次车后就再也没握过方向盘所致。
前些天朋友开着自家的豪华奔驰请我在风景秀美的山顶餐厅吃饭,可惜又晕车了,一口也吃不下去……遗憾啊!多年来我已总结出乘车经验,越是高级的车越容易晕车,最严重的一次是在日本,坐了朋友的顶级凌志,下车后足足在公寓里躺了一个多星期,一起身就头晕目眩,只能靠冰箱里的牛奶、面包度日,当时心想要是就此OVER了恐怕要很多天才会被人发现吧?最遗憾的一次是我的日本老师开着红色跑车带我游览日本最著名的风景名胜箱根,但我根本无力欣赏,只要车一停立刻奔到景点洗手间狂吐,最后只好恳请老师把我送到最近的火车站,自己乘车返回......这些年久晕成医的我随身物品里永远装着一盒晕车宁(茶苯海明片),也试过很多种晕车药,记得韩国有一种贴耳朵的治晕车贴效果还行,效果最好的是德国产的口香糖式晕车药(只可惜后来买不到了)……
每当晕车痛苦难熬时就会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在几十年前在部队当兵时也乘车无数次,但咱可从来不晕车啊!记得当时俺部队有一辆苏制的伏尔加轿车,还有一辆吉普车和一辆救护车,剩下的就是几辆解放牌大卡车了。乘坐伏尔加和吉普车的机会很少,因为那是领导专用车,只记得好像坐它们去过火车站、飞机场和一两次部队农场,因部队所在的城市不大,还没正式开晕就到目的地了,所以印象不深;又因没在急诊室工作过,所以也没留下坐救护车的回忆,唯一记忆深刻、永远难以忘怀的是乘坐解放牌大卡车,它伴随着我走过激情燃烧的岁月,它从来没让我晕过车。
最近这些年解放牌大卡车似乎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不知是不是已经停产或者改了车型?当年的我们部队的官兵乘解放牌大卡车可以说个个身手敏捷,上下自如,现在我还记得风险最小、最保守的上下车方法是脚踩轮胎,抓住车的挡板就翻身跃进车里或跨出车外了,当然,当年年轻的我们更多的是从车的后面直接跨上跳下……
那年月俺部队汽车班的小伙子现在想来个个是飙车高手,那时马路上车少,似乎也没什么红灯,卡车拉着几十人风驰电闪,每到拐弯时汽车的倾斜度大都超过45度,引发车上女兵的阵阵尖叫……记得有一次在去农场的路上突然脸上火辣辣的痛,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赶忙用手捂住,也同时捂住了一片贴在脸上的枯叶,这说明当时的车速每小时起码有70公里以上了吧?
坐大卡车在夏天绝对是一种享受,再热的天只要车一起动,风就扑面而来,最好的位置是迎风站在车的最前面,有一种飒爽英姿的感觉;当然冬天在大卡车上除了全副武装外,最好就是缩着脖子低着头,相对要站得靠后面一些;最苦的是深夜坐着大卡车去糖厂抢拉甜菜,北风呼啸,不过大头鞋下的甜菜还冒着热气;最脏的是坐大卡车拉水泥,装卸完水泥回来人也成了泥人;最危险的是坐着大卡车去拉石头,不过去采石场沿途的风景还是很美的……无论什么季节坐大卡车,无论坐大卡车去干什么苦活累活脏活,我都会永远怀念不会使当乘客的我晕车的大卡车!永远怀念坐大卡车的岁月……
另外当年在部队时还坐过很多次手扶拖拉机,虽然坐它也不会晕车,但因为刚当兵那年在农场劳动时坐着它曾翻过一次车,流了不少血,所谓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此一坐上手扶拖拉机就会出现心跳加快的条件反射,并要随时做好跳车的准备,有时我宁肯从田间走回宿舍也不愿再坐手扶拖拉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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