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栖霞寺千佛岩  （图源网络）

“江南云冈”：南京栖霞寺千佛岩

——南京栖霞山游记之四

    栖霞寺舍利塔后边的山岩中，有一组佛像石窟。就我瞻仰过的云冈石窟、龙门石窟而言，它只能算是袖珍版的石窟。

    千佛岩石窟，坐落在栖霞山栖霞寺东北侧山崖上。不大的地方，不高的山岩，依崖之高下开凿着一座座佛像。崖壁上下共五级，佛大者数丈，小者仅盈尺，或五、六尊为一龛，或七、八尊为一龛，望之如蜂房鸽舍，号称千佛崖。其实，现存造像只有515尊，佛龛294座，除少数完好外，大部分已残缺。然而，你不要小瞧了千佛岩石窟，它有“江南云岗”之称，是中国唯一的南朝石窟。

    我国有两处著名的千佛岩景区，因有大量的摩崖石刻造像而知名。一处位于四川省乐山市夹江县，一处位于江苏南京栖霞山。栖霞山千佛岩是从南朝齐永明二年至梁天监十年（484—511年）逐渐开凿的，它较山西大同云岗石窟迟三十一年，但比河南洛阳龙门石窟早十七年。

    据《栖霞寺碑》记载，南朝齐代明僧绍死后，其子仲璋与沙门法度首先在西峰两壁上镌造无量寿佛及观音、势至两菩萨。相传佛像雕成后，在佛龛顶上放出光彩，于是，齐、梁的贵族仕子闻风而动，各依山岩的高下深广，在石壁上凿雕佛像，或五六尊或七八尊为一龛，号称千佛岩。共计南朝造像294座佛龛，佛像515尊。以后唐宋元明各代均续有开凿，共计佛像700尊。千佛岩与云冈石窟南北遥遥相对，世称“江南云冈”，是中国古代雕刻艺术的杰作。

    千佛岩石窟造像有着极高的艺术价值，是研究佛教造像风格演变的重要文物。但是，历尽千年风雨和历史变迁，石窟破损极为严重。据古文献记载，这里曾有过一尊很精致的佛像，堪与云冈和龙门石窟媲美。但由于这里的石质属石英砂岩，易于风化，又经明代太监整修，致使这里佛像的艺术价值大打折扣。清咸丰年间，千佛崖遭到严重破坏。1925年起，栖霞寺住持派人用水泥把全部造像涂缮一新，并“施唇以朱，画眼以墨”，以便观瞻，但也破坏了原貌。加上文革期间又遭破坏，栖霞寺千佛岩石窟艺术价值损失已经无法弥补。

    千年的千佛岩石窟，留下了众多千年之谜。如栖霞山除千佛岩外，其他地方究竟还有多少佛龛？再如乾隆曾在栖霞山留御碑达8块之多，但现发现的仅有4块；千佛岩等景区岩壁的名人碑刻几乎荡然无存，失踪的御碑和碑刻去哪儿了？栖霞山石刻之谜弥漫在千佛岩秘境之中，“鸦带斜阳投古刹，草将野色入荒域”。面对千年前的造像，今人走入这样的氛围，无不感到一种神秘感，令人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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