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 大 荒 姑 娘

 

风雨中欢笑，

冰雪里歌唱。

军用皮带紧扎腰间，

还是红卫兵的行装。

一副黝红的脸膛，

真正的北方姑娘。

 

虎生生，泼辣辣，

爱和小伙来较量。

抬腰扛起半座山，

挥镰收起万顷浪。

说姑娘心细手巧，

铲地就像绣花一样。

说姑娘胆大劲粗，

装车上囤谁也撵不上。

 

像一股春风，

吹暖贫下中农的心房；

像一团红火，

烧在年青战友的心上。

为战友飞针走线，

星光照亮，朝霞笑临窗；

为大娘挑水打柴，

雪花飞舞，朔风把歌唱。

 

两根小辫嬉风雷，

银铃笑声逗雨浪。

最爱一卷裤腿挽起袖，

叱退涝水抢金粮；

最爱一甩小辫抡起镐，

喝令江水上山岗。

谁给你惊天动地魄？

能顶半边天，敢劈一江浪！

 

在你人生的道路上，

是党给你无穷的力量。

在你倔强的性格里，

正闪烁着真理的思想。

明眸里燃烧着青春的火焰，

胸襟内激荡着四海的风浪。

山长水阔路漫漫，

雄姿英发走边疆！

 

每当有人问你：

你是哪儿的姑娘？

你总是自豪地大声回答，

一字一句铿锵作响：

我是边疆的女儿，

我是北大荒的姑娘！

 

一九七三年一月二十八日

 

    【后记】《北大荒姑娘》的主人公模特是我的上海同学，我们同一批来兵团的。当时连队老乡和其他地方来的知青普遍认为上海知青比较娇气，特别是女知青。但她泼辣辣的性格，虎生生的干劲，使人们改变了对上海知青的印象。连队男女老少没有不佩服她的。她很快入了党，以后推荐上了大学，现在是上海一家著名医院部门的业务领导，现在恐怕要退休了吧。她是一个我所佩服的人，当年入党上大学的人，大多是踏踏实实干出来的，她更是一个杰出代表。当然，我诗中的北大荒姑娘形象还融合了其他优秀女知青的因素，是当年自己心目中仰慕的女知青英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