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奶爸的幸福

                         作者：快乐的爸爸

    昨晚十点多了，快乐还不睡觉，缠着我讲她小时候的故事。

    第二天，是她六周岁的生日。

    老话说：别人家的孩子长得快。大概是说，心都是别人操的，力也是别人下的，外姓旁人光在一边看着，自然觉得别人家的孩子几天不见就变了个样。

    可好象就在一转眼间，我家的快乐也六岁了。

    六年前的那个晚上，刚被护士抱出来放在小床上，快乐就睁着眼睛，不哭不闹，目光清冷，神情寂静。因为是足月出生，脸上没有那些“小老头”一样的褶皱，白净而光滑；乌黑的头发，脑后的部分甚至可以触及肩头，被我们戏称为“一出生就是披肩发”。那一晚几乎彻夜无眠。前半夜是忙着发短信，后半夜隔几分钟就去看看她。她睡得那么轻，听不到任何声音，仔细观察好一会儿，才看得清她一呼一吸的细微起伏。刚回到座位坐下，又起身再去看看。

    洗褯子这样的事，好象当了爸爸的人自然就学会了。在她一两岁前，所有贴身的衣服一天一换，几乎都是我手洗的。

　　快乐一岁多的时候，她妈妈开始值夜班。晚上一个人抱着她在家里走来走去，所有的窗帘都掀给她看，阳台厨房全走到，让她看妈妈确实不在家。有一天，她哭着找妈妈，抱着她出了院，走到大路上又哄着回来。

　　两三岁的时候，楼下的小男孩１到１０都认得倍儿熟了，快乐还是分不清６和９。有一天，在院子里让她认车牌的号码，一会儿说６，一会儿又说是９，错得像是故意捣乱，看到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惊恐得不敢说了。那天，我第一次打了她，踢在屁股上。之后，为自己的无知懊悔了好一阵子——孩子，不是用来比较的。

　　三岁半送她去学跳舞，劈叉，下腰，手和脚的各种姿势，两个半小时的课程，在地上不停地摸爬。刚去时是班上最小的孩子，越学班上的孩子越少，她始终是里面最矮小的那一个。

　　除此，一时想不起曾经为她操过多少心，下过多少力了。只记得说话、走路都走在了育儿书的前面；三岁时不再需要大人陪着入睡；四岁时，小人儿学会了自己起夜，摸黑下床，然后再一路摸回被窝里；我独自带她的周末早晨，醒了就拿起床头的故事书翻看，让我多睡上一会儿；五岁，学会了打岔，在家庭战事中调停……

　　有事没事，喜欢让快乐喊“爸爸”，一遍，一遍，提醒我这幸福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