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闷闷不乐,心想本教之中,无人的武功能比杨逍与外公更高,就算换上范遥与韦一笑,那也不过和今日的局面相若,天下哪里更去找一两位胜于他们的高手,来破这“金刚伏魔圈”?彭莹玉猜中他的心事,说道:“教主,你怎地忘了张真人?”张无忌踌躇道:“倘若我太师父肯下山相助,和我二人联手,破这‘金刚伏魔圈’定可办到。但此举大伤少林、武当两派的和气,太师父未必肯允。再则太师父一百多岁的年纪,武学修为虽已炉火纯青,究竟年纪衰迈,若有失闪,如何是好?”突然之间,殷天正站起身来,哈哈笑道:“张真人如肯下山,定然马到成功,妙极,妙极!”干笑几声,张大了口,声音忽然哑了。群豪见他笑容满脸,直挺挺的站着,都觉奇怪。杨逍道:“殷兄,你想张真人能下山出手么?”他连问两次,殷天正只是不答,身子也一动不动。张无忌吃了一惊,伸手一搭他的脉搏,不料心脉早停,竟已气绝身亡。原来他当日在光明顶独斗六大派群豪,苦苦支撑,真元已受了大损,适才苦战渡难,又耗竭了全部力气,加之年事已高,竟然油尽灯枯。”
——《倚天屠龙记》第三十六章《夭矫三松郁青苍》
关于卫冕冠军的突然死亡,大多数人没能接受的了。这不指科蜜或者湖蜜,指的是绝大多数习惯性觉得湖人会一再推进,直至赛季终了的人们。无论湖人是否能够卫冕成功,可能都很难有人在全明星周末之后他们取得骄人战绩时预测他们会止步西部半决赛,被小牛的三分箭如雨下直接洞穿。而在湖人被淘汰的北京深夜,当我看到小牛三分球12中9的当口,当即决定回到温暖的被窝里继续入睡,胜负已定。关上电脑的一刹那,想到的,就是《倚天屠龙记》里殷天正猝死的一段。
湖人之死,其实端的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是小牛的准星之延续性,远超我等想象。老人家们讲,一支只靠投篮的球队是无法笑到最后的。但小牛偏偏横扫了湖人,他们的准星之高,诺维茨基和基德两大定海神针之稳健,确实强过湖人表现一筹。情理之中,便是以下三点,任何一点,都未必能制湖人于死地。但三点合一,湖人实难全身而退。
首先是湖人内线过劳,库普切克为了避免湖人内线过于疲劳,赛季前后为球队拉来了拉特里夫、乔-史密斯以及新锐凯拉科特,但事实上,这三位都无法在有效时间内真正帮助球队。球队在赛季绝大部分时间完全指望加索尔、拜纳姆和奥多姆,这使得三位内线的上场时间远超球队赛季前的乐观设想。而在本赛季前的休赛期,加索尔虽未参加世锦赛,却随欧篮联造访全球多个国家和地区进行推广活动,而且在近一年,他的力量训练开始减少。除了肌肉爆发力和迅速紧张程度的训练,你很少能看见他像大多数全明星内线一样挥汗如雨地在健身房里和一堆铁疙瘩杠铃片搏战,这使得他成为湖人三大内线中最早乏力的一员,首轮黄蜂的姆本加对他再熟悉不过,已经让他很是头疼;次轮碰到接球便向外拉的诺维茨基,加索尔的确进退两难,而拜纳姆的膝伤已经让他有一定的心理阴影,奥多姆的起伏也一直是湖人挥之不去的难题,而且必须提到的是,内线是湖人的生命线,内线一旦哑火,则球队难以为继。
其次是禅师去意已决。这一次是禅师决定归隐江湖前最后一个赛季,不同于1998年和2004年,禅师已经见惯腥风血雨大江大浪,已经无心恋战,球队配置合理尽在纸面,战术安排套路完全已经谙熟于胸,但篮球主教练管理的是有血有肉之人,绝非机器程序忠实执行指令。当球队执行力已经难以为继,禅师未必还会予以有力调整或是回击,因为禅师也是人,当他发现球队存在根本无法解决的问题时,更有可能选择“随它去吧”的态度而绝非人定胜天的决绝之心。禅师已老,去意笃定。事情有时就是这样难测。
最后便是科比。科比没有变化,当你看到对阵黄蜂紧要关头他还会热血上涌力劈篮筐时,你就知道他的态度从来未变,但是一旦科比过于执拗,球队的状态就会出现问题。群体运动和个人运动的本质区别就在于此,团队领袖肩扛球队,自然会在斗志低迷时怒其不争。但天才球员往往忽视他人习惯与感受,这样就容易在球队引发问题。而这样的时候碰到实力不对等的对手倒还罢了,一旦遇到小牛这种调整到位,整体发力的对手,难以一蹴而就地取胜,心态就会失衡,接下来就是我们看到的结局了。
湖人之败,也许便是如此原因,但他们还会是西部的强豪之一,如果想要继续在争冠行列里保有地位,改变和交易是必须要做的事情,现在,先放松吧,休假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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