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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国学初级课堂] 第十八讲

(2008-12-12 00:54:05)
标签:

国学

经学

春秋

穀梁传

文化

分类: 乾元国学初级课堂

(3)《穀梁传》

 

  《穀梁传》,又称《春秋穀梁传》或《穀梁春秋》。同《左传》和《公羊传》一样,“穀梁”二字也是作者的姓。《榖梁传》的作者据说是榖梁子,这个穀梁子一般被说成是战国时候的榖梁赤,也有人说应该叫作穀梁喜,或穀梁嘉,或穀梁俶。名字都有点搞不太清楚。

 

  姓也有人怀疑,“穀梁”与“公羊”这两个复姓,太罕见了,好像除了穀梁赤、公羊高他们家人外,几乎就没有见到还有别人姓这个姓的。有人发现,“穀梁”两字反切和“公羊”两字反切,切出来的读音是一样的。反切是中国古代的一种注音方法,用两个汉字表示一个汉字的读音,上字拿声母,下字拿韵母,放一块儿来拼音。“穀梁”与“公羊”拼出来的就是“姜”音(古音)。先秦的确有所谓慢声与急声的区别,慢声就是一字读为两字,急声就是两字读为一字,像《春秋》里有个“邾娄”国,后来改叫“邹”国(也就是现在山东省邹城市这个地方),“邹”就是“邾娄”的急读。所以,“穀梁”或“公羊”急读也可以读出“姜”来。于是有人就怀疑所谓穀梁子、公羊子压根儿可能就是一个人,可能姓姜。这种说法有道理吗?有些道理。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署个名至于要这么复杂吗?跟猜谜似的。此段纯给有兴趣增加点背景知识的朋友看,不想看的朋友尽可以跳过。

 

  “穀梁传”,现在很多时候也写作“谷梁传”,这是因为按简化规定,“稻穀”的“穀”要合并到“山谷”的“谷”,所以“穀梁”也就简化成了“谷梁”。按简化规定,“谷梁”的写法才是正确的,但规定里有个小口子,“姓氏中的异体字”可以保留原字,虽然“穀”字算不上异体字,但“穀”和“谷”无论从字义还是字形来说都差得太远,为了不给人家改姓,很多学者还是继续坚持用“穀梁”。我们这里不免也学者一把。

 

  相传,《穀梁传》同《公羊传》一样,也是授自子夏。杨伯峻先生以为,《公羊传》和《穀梁传》说是同出于子夏的传授,那么二者的观点就应该大致相同,“只应大同小异,互有详略,不能自相矛盾,更不会自相攻击”。但二者互相矛盾的地方很多,甚至有多处《穀梁传》攻击《公羊传》的地方,所以它们俩不可能都出自子夏。其实,师出同门,发展各异的例子很多见,孔子死后儒分为八,墨子死后墨离为三,同门之间互相掐架并不罕见,反出师门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公羊传》和《穀梁传》是不是出自子夏固然缺乏证据,但也不好断然否定。

 

  《穀梁传》中也有“沈子曰”、“尸子曰”等语,说明《穀梁传》不是穀梁子一人的功劳。据后人考证,《穀梁传》也是经过长期的口授,中间免不了代有增益,最后在西汉时才写定,不过成书应当晚于《公羊传》。为什么说成书比《公羊传》晚呢?刚才我们刚提过,《穀梁传》有多处攻击《公羊传》。但凡攻击,总要先有个目标,《穀梁传》攻击《公羊传》,可见写《穀梁传》的时候,《公羊传》已经作为靶子立在那里了。另外,《穀梁传》里还有以“或曰”、“一曰”的形式引《公羊传》之说的地方,还有人指出《穀梁传》有涉嫌剽窃《公羊传》的地方。诸此种种,一般学者都认为《穀梁传》的写定应当在《公羊传》之后。

 

  《穀梁传》既然在西汉才写定,当然是用汉代通行的隶书写定的,所以与《公羊传》同属于今文经。《穀梁传》在体裁与诠释方式上都与《公羊传》很相似,都是就经文提出问题,然后自己回答,而且也是侧重从“义理”方面来阐释《春秋》。所以不熟悉三传的人,不坐下仔细读读内容的话,乍一看几乎看不出《穀梁传》与《公羊传》有什么区别。那么区别在哪里?在具体的义理上,阐释的义理不同、主导的思想不同。

 

  但《穀梁传》显然阐发得不如《公羊传》深刻,义理没有《公羊传》丰富。说理说不过《公羊》,说事就更说不过《左传》,《穀梁传》在《春秋》三传里的确是比较受夹板气的。

 

  《穀梁传》在历史上也没有掀起过什么大波澜,不像《公羊传》有那么风光的经历。它最风光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在汉宣帝的时候。汉宣帝刘询是汉武帝之子戾太子的孙子,简单说就是汉武帝的曾孙。就在他出生几个月后,“巫蛊之祸”爆发,戾太子受陷害,一家人都遇难,只有婴儿刘询逃过一死。刘询近亲俱亡,童年少年时光不是在牢狱中度过,就是流落民间,身世悲惨。十七岁那年,他时来运转,被推上皇位。登基后,汉宣帝听说自己的祖父戾太子曾经很喜欢《穀梁传》,于是就对《穀梁传》有了特殊感情。

 

  也有人说,汉宣帝之所以推崇《穀梁传》,主要还是因为《穀梁传》的思想内容打动了他。《穀梁传》非常重视宗法伦理,处处以宗法伦理作为评价人事的依据,而汉宣帝对亲人间的自相残杀有着切肤之痛,自然会对《穀梁传》高看一等。

 

  还有人说,汉宣帝推重《穀梁传》,是想以《穀梁传》来纠正《公羊传》的弊端。公羊学讲“三统”,谁受命谁就可以当新王,还喜欢以灾异言人事,这些在帮助汉王朝建立政权合法性的时候很管用,但当王朝合法性不成问题的时候,它的负面作用就出来了,统治者慢慢就会感受到其中隐藏的威胁。汉昭帝的时候,泰山的一块大石头自己立起来了,皇家园林里枯死的柳树又活了,而且有虫子在树叶上吃出一串“公孙病已当立”的字来。公羊学者眭弘居然就此上书皇帝,说这是上天昭示当有匹夫为天子,让皇帝“求天下贤人以禅之,我皇退封百里之地,以顺天命”。汉昭帝也没客气,当即下令把眭弘处死。眭弘是迂,但皇帝也看明白了公羊理论中的可怕的东西。尤其汉宣帝的本名就是“病己”,刘询是后改的名字,他当皇帝可不就应了那句“公孙病已当立”的谶言吗?汉宣帝大概想想这个都会不寒而栗,于是就琢磨着拿《公羊传》的兄弟《穀梁传》来压压《公羊传》。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穀梁传》到了汉宣帝的时候,算是抖起来了。汉宣帝找了不少人专门学习《穀梁传》,经过十余年,终于培养出了一批穀梁学家。

 

  “楚王好细腰,国人多饿死”,皇上的喜好,推动《穀梁传》迎来了一个鼎盛的高峰。甘露三年(前51年),汉宣帝在未央殿北侧的皇家图书档案馆石渠阁亲自主持学术会议——石渠阁会议,会上穀梁学家与公羊学家关于《春秋》经义展开激烈的辩论,最后是穀梁家胜出。当然这也不排除有“黑哨”,因为辩论由汉宣帝“亲称制临决”。汉宣帝在会议上正式拍板,《穀梁传》立学官,设博士。由此《穀梁传》正式获得了官学地位。

 

  但在历史的长河中,《穀梁传》的好日子称之片刻的辉煌也不为过。到了西汉末年,朝廷都保不住了,官学不官学的意义也就不大了。而当东汉王朝打着“大汉”的旗帜重新开张的时候,居然没有再给《穀梁传》留一个官学的名额。没有学术基础,光靠皇帝扶持,终究还是不行的。失去了官学地位的《穀梁传》衰落得非常迅速,到了东汉末年,几乎就找不到通《穀梁传》的人了。以后的几千年里也不用说了,《穀梁传》虽然一直位列十三经,但几乎没什么人重视,除了晋代范宁写了一本《春秋穀梁传集解》,后来唐代杨士勋为它作了疏解,然后就一杆子戳到清代,才又出现了钟文烝写的《穀梁补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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