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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
——高级公关小姐悲剧人生
其一
是要砍掉一颗有着二百多年树龄、日本占领滨海期间还曾做为座标树的、现在已成了阴阳树的老槐树,它刚好妨害着这个锅炉房正常运作。多年前,园林公司要物业公司答应他们两个条件才会考虑动这棵树:
1,出资四万元人民币,
2,因为它已成阴阳树,在动它的时候谁也不能保证那一半 阴的不会为巨大的震动惹火,而它一发怒,保不准就会 把正在树下“伤害”它的工人们灭了,所以如果出了人 命这个责任要搞搞清楚。
钱还好说,忍一下痛,怎么着公司也会出这份儿血,可人命这种东西没有人给估价,让园林开价,他们却向早年间的一种操持半公开的皮肉营生的、隐避在街巷里的“半掩门子”,扭扭捏捏的楞装清纯。
其实说白了,园林公司还是想多敲一笔钱,如果你给他的不是四万元,而是四十万无,他们准跳着脚的跑过来帮你把树给处理喽。可是为了一棵树就得出四十万元,物业公司准得宣布破产喽.
唉!难,真难!所以这案子一放就放了六年。
其二
其二
是一处被滨海房产局核发了产权证,地名办核发了门牌号,水、电、煤气公司给正常装了表的那么一处临建房,它正好阻了运进运出煤和煤渣的路,可要动它真有难度,说它是临建,可有了产权证和三表,它等于是合法建筑,特别是房主人还是抗日时期就参加革命的早已有了老年痴呆症状的那么一个老人。
说起来老人一生中别的事情他已忘得差不多了,唯有动员他拆房时,他表现出的样子却还是要和日本侵略者、国民党反动派血战到底时的英雄气概。也难怪,革命了一辈子,正统了一辈子,文革时却被下放到农村,现在年逾古稀了却仍有一儿一女留在农村进不了城,他建这处房时就只有一个目的,给乡下的儿女们一个进城的落脚点,也好在他老两口老了不能动的时候起到照顾老人的作用。
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他的条件很难满足,特别是一着急就“犯”的老年痴呆症发作时,你说什么都不会和他达成共识,要是你按着他的要求一个一个解决,非把人累吐血不可。
你瞧他一到“犯病”时就提出的条件,要么是让你给解决他留在农村的一儿一女的回城问题。这可真够让人头大的,这事连政府都办不到,要不然他那一儿一女连同他一儿一女的一儿一女的工作也不会由当地政府在当地就地解决。再看看他们的工作调动起来有多难,他们之中有信用社的,有合作社的,有民办教师的,他们回城安排给谁呢?一没文凭,二没能力,大部分都只是初中毕业。要么说给他两室一厅的房子,可他一会儿嫌房子离他现在住的地儿太远,将来怎么照顾他们两个老人?一会又说房子的面积太小。给钱他才不肯要呢,他是有点老年痴呆症,不过他一点儿不傻,这些年的房价一年比一年高,要少了指不准还买不到公司给的两室一厅那么大面积那么好的地角,可要太高了公司不肯给。
公司怎么可能给呢?靠给这一片居民供暖要多少年才能净赚十几二十万呢?于是老人就给出一句话,临建房不能拆!你吓唬他这是临建可以强拆,他就拖上老伴拿个破褥子一铺躺上面:“你有本式就把铲车开过来,我还就不信了,连日本鬼子国民党的坦克我都没有怕过,我就怕了你的铲车?”谁也奈何不了他。
所以这个案子一放就放了五年多。
瞧瞧,两个案子一个比一个棘手,就为这两个案子五六年间已换掉两个副总,外加五个秘书。舒月的头一下子就大了,虽然短短的半年多舒月从秘书到办公室主任再到总经理助理,一路上没有一个人怀疑舒月的能力,但解决这两个案子还是让舒月一下子不知从哪儿下手。而舒月的老总从来就只管对部下说:“什么什么时间内你必须到北京,怎么去我不管,飞机、火车、轮船,走着、爬着,我不管,反正是那个时间你必须到达指定地点。”他连一点方向都不给你指,也不知是他自己也根本不知该怎么走路,还是他一向分配下面人的工作时都是如此。
对于园林,舒月是一窍不通,连园林处归谁管,怎么样找他们舒月也一下子不知该问谁,还是先从临建下手,这些年刚好市政府到处拆小房扒临建,听得多了,能说服人的句子也能想出很多,舒月先给“新视点”打了电话,跟他们打好招呼,以求声援,然后舒月又按照报纸上说的给城建局的监察部门打了电话。他们告诉舒月这事儿归所在区的土地管理局管。舒月长长的出一口气,知道主管部门就好,再说土地管理局的名头响呀,就算坐残疾人的车子也能找到,更何况舒月现在的工作可以打的,司机们找他们门清着呢。
舒月拿起黄页先找了土地监察等几个相关的部门,得知办这件事首先要找一个主管那一片的是一个叫做米军的副局长,太好了,是个女的,和她一通电话,她竞十分的爽快,舒月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见面的时候舒月穿了一身冷色的衣服(冷色显得庄重):黑色短西服配同一质地的黑色超长太阳裙,大高跟鞋的鞋跟就藏在裙子里面,整个一高贵女人样态。说来渐愧,舒月妈给了舒月一张俏脸,却没能给舒月一个标准的美人身段,不知是不是一生下来舒月的俏脸就让老天妒忌了还是怎么的,它在舒月成长过程中把按比例应该给舒月的身长剪短了十公分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虽然也轻盈婀娜,但就是太短了点,只有接了舒月现在的这双高跟鞋的跟,才会成为名符其实的美人。
对于园林,舒月是一窍不通,连园林处归谁管,怎么样找他们舒月也一下子不知该问谁,还是先从临建下手,这些年刚好市政府到处拆小房扒临建,听得多了,能说服人的句子也能想出很多,舒月先给“新视点”打了电话,跟他们打好招呼,以求声援,然后舒月又按照报纸上说的给城建局的监察部门打了电话。他们告诉舒月这事儿归所在区的土地管理局管。舒月长长的出一口气,知道主管部门就好,再说土地管理局的名头响呀,就算坐残疾人的车子也能找到,更何况舒月现在的工作可以打的,司机们找他们门清着呢。
舒月拿起黄页先找了土地监察等几个相关的部门,得知办这件事首先要找一个主管那一片的是一个叫做米军的副局长,太好了,是个女的,和她一通电话,她竞十分的爽快,舒月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见面的时候舒月穿了一身冷色的衣服(冷色显得庄重):黑色短西服配同一质地的黑色超长太阳裙,大高跟鞋的鞋跟就藏在裙子里面,整个一高贵女人样态。说来渐愧,舒月妈给了舒月一张俏脸,却没能给舒月一个标准的美人身段,不知是不是一生下来舒月的俏脸就让老天妒忌了还是怎么的,它在舒月成长过程中把按比例应该给舒月的身长剪短了十公分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虽然也轻盈婀娜,但就是太短了点,只有接了舒月现在的这双高跟鞋的跟,才会成为名符其实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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