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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爱一条生路

(2006-10-07 14:48:14)
分类: 别人的故事
   

  题记:我写好的贴子丢了。重新写时再也没有开始的那种心境。试着组合了几遍,感觉总没有先前好。于是搜得这篇文章,贴上。虽然是不同的故事不同的情节不同的感受,但是那份真切的不舍和疼痛都是一样的。而我原来写下的,也只有如下这几句了:

  秋天不是放风筝的季节。从来不是。我却在这个季节亲手放飞了一只风筝。

  灰灰的草,孤单的云,清冷的风,空旷的天。总有一些凄凉。而且高处不胜寒。尽管在和风筝一起飞跑起来的那一霎那,也有春天里那种温暖的兴奋,但随后放飞的全是无边的凄清和冷漠。风筝飞得越高,那种冷清的感觉越强烈。终于放弃。放弃那种撕心裂肺的牵扯,放弃那种遥遥无期的守望,放弃那种重逢后的惊喜。随它自由的飞翔,不管它将飞向哪里,希望都是它最想落脚的地方。

放爱一条生路   
 
ZT:迷途--风筝
 
    我一直以为你是我手中放飞的一只风筝,无论飞的多高多远,你始终是我的。而现在,唯一维系着我们的那条线断了。你终于逃脱了羁绊。而我,飘摇在空中,只是一只有翅膀,却没法飞翔的鸟
                               ——题记

  我对童年的记忆只是一片模糊,偶尔泛滥上来的,也只是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努力试着拼凑,终是无法连接,断续的镜头由于缺了衔接,一个一个支离破碎,仿佛裸露的枝节样,显得突兀而勉强。
     又到放风筝的季节了,我说童年的记忆,只是想说,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在那样一片广阔的田地,那样辽远的天地,我很是应该有放风筝的记忆的。而很显然的,我没有,我没有关于放风筝的,哪怕丁点的记忆。而我,每到了春天,就有了心结,关于风筝的。

  说是心结,却并不强烈,至少没有强烈到立马去放风筝的冲动。时间如树间的秋千样,晃悠着摇荡着而过。那些梦中色彩斑斓的风筝,就一直悠然晃在心头。而心结,终在一个有明媚阳光的春日早晨,颤悠着被打开。

  那是一只鹞子形的风筝,洁白的翅膀,带它出门的时候,很有些悲壮的感觉,也有些不可思议的——视死如归的决然。这是我记忆里的第一次放风筝,心跳的声音似乎都听得到,紧张,还带着恐慌。在新闻里,在国人的感觉里,知道威海的人,仿佛,都知道这样的概念,那是个很美的小城,适合人类居住。空气好,连天空都蓝得清澈。而今,似乎有几年了,每到春天,市政府就要“大兴土木”,对市区“开膛破肚“。所以,风就扬起了沙子。满面尘土飞扬。

  线轴在手中,紧紧地攥着,手心微微出汗。以为很简单的事情——把风筝抛起来,把线放出去,那风筝就会高高地飞起来,而结果,竟是不然。顺着风向,风筝飞了起来,我奔跑着,学着别人的样子,调节着风筝,仰着脸,悬着手臂。而那风筝,跟我作对似的颤悠着飞起来,飞不高的时候,便开始摇头晃脑起来,左旋又悬,在我尖叫声中,俯冲了过来,颓然倒地。

  失败,失败,还是失败!那洁白的风筝,在我的反复折腾中,已经蒙上了污垢,而细长的线,在我的手心已经勒出了痕迹,合着灰尘。我不松手,而你终于高高的飞在空中。线儿在我手中,随着你的旋转而动。仰望天际,看不到线的存在,只有你高高地飞翔。你在试着挣脱,而我给了你飞翔的自由,却模糊了自己。我知道,你是一只风筝,是我最心爱的那只,天空,一直是你的梦想,那连系着你的细线,给你温馨,更给你多了牵绊。而我只想告诉你,没有思念,风筝是飞不起来的,因为思念就是牵挂啊

  决心了再决心,我犹豫着想放掉手中的线,却又很快很坚决地拉住了它,知道那是自己一生的瑰宝,一生的心爱,虽然知道你对蓝天白云的渴望,知道你对无牵绊飞翔的渴望,可我真得怕风雨淋湿了你的翅膀,怕关山阻隔,断线的风筝,就如无根的浮萍啊。


  你在空中自由的呼吸,伸展。向着明媚的阳光,溢彩的流云微笑。我梳理着那条线,在阳光中昂头看你,竟然看不到那条线。终于,我松开了手,剪下手中的细线,手因为突然没了负担而有些茫然,而你,因巨大的自由,有些趔趄,短暂的犹豫之后,你在我头顶盘旋。仿佛,,在高高的天上对我凝视。我不再看你,看你在微蓝的天空中,一点一点,缓慢而幸福的旋出我的世界。

  风筝啊,吾爱,我知道,你的不羁,终将让你离去。所以我不哭,微笑着为你送行,我知道,你冉冉飞去的很高的天上,便是你长久以来期待着的梦的天堂。风筝,吾爱,从此,你在天上,我在地上,我会用我仅有的一线自尊勉强站立在距离你很远的地方(如果你看得见),让你以为,我仍然坚强的伫立。

  风筝已经越来越远,越过了那层楼顶,楼顶的那边就是大海了,一切,终于结束。

  每个人都有相同的故事,不同的情节。似乎熟悉的字句中,透出同样的感受。当生活成了习惯,我们也不自觉地习惯了生活,习惯在午夜怀念过往的灵魂,有的飘过生命的旅途,有的一直安放在心里,疼痛也好,微笑也罢,只是不经意的,如针扎在心底,隐隐作痛。在这个季节里,我终于明白了,在我学着原谅你的时候,我也原谅了自己。当我决然剪断那根被思念、不舍织成的细线的时候,我终于明白,原来,你不是我以为可以叫做地老天荒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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