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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社自由对民主的重要性——《论美国的民主》读书笔记之十二

(2017-03-15 23:5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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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美国的民主

分类: 读书
   《论美国的民主》第二部分民主对美国人情感的影响
    
    第一章 为什么民主国家爱平等比爱自由更热烈和更持久
“我们只要仔细考察一下,就会发现任何时代都有一个占有支配地位的制约其他事实的独特事实。那个时代的基本思潮,或由此引起并将人人的感情和思想汇集起来的主要激情,几乎都是由这个事实造成的。这就象一条大河把两岸的小溪汇纳起来一样。”“显示民主时代的特点的占有支配地位的独特事实,是身分平等。在民主时代鼓励人们前进的主要激情,是对这种平等的热爱。”

    第二章 关于民主国家中的个人主义
   “个人主义是民主主义的产物,并随着身份平等的扩大而发展。”“随着身分日趋平等,大量的个人便出现了。这些人的财富和权力虽然不足以对其同胞的命运发生重大影响,但他们拥有或保有的知识和财力,却可以满足自己的需要。这些人无所负于人,也可以说无所求于人。他们习惯于独立思考,认为自己的整个命运只操于自己手里。因此,民主主义不但使每个人忘记了祖先,而且使每个人不顾后代,并与同时代人疏远。它使每个人遇事总是只想到自己,而最后完全陷入内心的孤寂。”

    第三章 个人主义为什么在民主革命完成后比在其他时期强烈
    第四章 美国人是怎样以自由制度对抗个人主义的
   “在本质上是害怕被治者的,所以它认为人与人之间的隔绝是使其长存的最可靠保障,并且总是倾其全力使人与人之间隔绝。在人心的所有恶之中,专制最欢迎利己主义。只要被治者不互相爱护,专制者也容易原谅被治者不爱他。”专制制度天然地愚化人,隔绝人(言论、结社自由正是反对愚化和分割的最便利手段),以使被统治者处于软弱无力的状态为出发点。
     平等使人们并立,也会使人相互隔绝。但是自由制度使全体公民都参加国家的治理,并且在共同参与管理的过程中发现必须相互合作。这种认识,最易于从地方性自由(其实更象是自治)中发展出来。
     “很难使一个人放弃自我去关心整个国家的命运,因为他不太理解国家的命运会对他个人的境遇发生影响。但是,如要修筑一条公路通到他的家园,他马上会知道这件小公事与他的大私事之间的关系,而且不必告诉他,他就会发现个人利益和全体利益之间存在紧密的联系。”“地方性自由可使大多数公民重视邻里和亲友的情谊,所以它会抵制那种使人们相互隔离的本能,而不断地导致人们恢复彼此协力的本性,并迫使他们互助。”
     “美国居民享有的自由制度,以及他们可以充分行使的政治权利,使每个人时时刻刻和从各个方面都在感到自己是生活在社会里的。这种制度和权利,也使他们的头脑里经常想到,为同胞效力不但是人的义务,而且对自己也有好处。”
    托克维尔对选举制度的评论:“在仔细考察美国的为政者身上常见的缺点和弱点时,会使人对美国人民的日益繁荣感到吃惊。但是,由这样的对照而产生的吃惊是错误的,因为使美国的民主制度昌盛的,并不是被选举出来的行政和立法官员。美国的民主制度之所以能够繁荣昌盛,是因为这些官员是通过选举产生的。” 

     第五章 关于美国人在市民生活中对结社的运用
     托克维尔在继上册提到美国人的政治结社之后,又补充介绍了美国人无政治目的的结社。
     他说:“美国存在的政治结社,不过是美国的五花八门的结社中的一种。美国人不论年龄多大,不论处于什么地位,不论志趣是什么,无不时时在组织社团。在美国,不仅有人人都可以组织的工商团体,而且还有其他成千上万的团体。既有宗教团体,又有道德团体;既有十分认真的团体,又有非常无聊的团体;既有非常一般的团体,又有非常特殊的团体;既有规模庞大的团体,又有规模甚小的团体。为了举行庆典,创办神学院,开设旅店,建立教堂,销售图书,向边远地区派遣教士,美国人都要组织一个团体。他们也用这种办法设立医院、监狱和学校。在想传播某一真理或以示范的办法感化人的时候,他们也要组织一个团体。在法国,凡是创办新的事业,都由政府出面;在英国,则由当地的权贵带头;在美国,你会看到人们一定组织社团。”
     这是因为:“在民主国家里,全体公民都是独立的,但又是软弱无力的。他们几乎不能单凭自己的力量去做一番事业,其中的任何人都不能强其他人来帮助自己。因此,他们如不学会自动地互助,就将全都陷入无能为力的状态。”
     托克维尔反对政府包办社会的活动。他说:“他们(许多当代人)认为,公民越是软弱无力,就越是应当叫政府能干和积极,以使政府能够举办个人不能创办的事业。他们相信并且声称一切困难都能解决。但我认为,他们想错了。”“一个政府,只要它试图走出政治活动的范畴而步入这条新道路(大致可以理解为行使直接参与社会活动的职能),它会不知不觉地要实行一种令人难以容忍的暴政。”
    托克维尔高度评价结社的重要性,他说:“在民主国家,结社的学问是一门主要学问。其余一切学问的进展,都取于这门学问的进展。在规制人类社会的一切法则中,有一条法则似乎是最正确和最明晰的。这便是:要是人类打算文明下去或走向文明,那就要使结社的艺术随着身分平等的扩大而正比地发展和完善。”    
    
    第六章  关于结社与办刊的关系
    托克维尔的观点是“在社团和报刊之间,存在着一种必然的联系:报刊在制造社团,社团也在制造报刊。”
    因为在人们日益趋于平等和个人主义逐渐强烈的社会里,“每个人都微不足道,分散于各地,互不认识,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志同道合者。但是,有了报纸,就使他们当中的每个人可以知道他人在同一时期,但却是分别地产生的想法和感受。于是,大家马上便会驱向这一曙光,而长期以来一直在黑暗中寻找的彼此不知对方在何处的志同道合者,也终于会合而团结在一起了。报纸使他们结合起来了,但为了使结合不散,他们继续需要报纸。”
     政治自由也促使人们需要更多的报刊。“美国每日出版的报刊所以种数甚多,是因为美国人既享有广泛的全国性自由,又享有各式各样的地方性自由。”
    “一种报刊,只有反映某些多数人的共同思想和情感,才能存在下去。因此,一种报刊经常是它的长期读户所在社团的代言人。”
    
     第七章 一般结社与政治结社的关系
     托克维尔对无限制的结社自由特别是政治结社是报有顾虑的,他说:“如果我们只选一个民族的某个历史时起来考察,则不难证明政治结社是使国家动乱和实业瘫痪的因素。”对为了维护内部的安定、法律的尊严和持久的政府,对结社自由进行限制也表示了某种程度的理解。但是总的来看,托克维尔还是倾向于结社自由的。他说“但是,我们就这个民族的整个历史来考察,或许容易证明政治方面的结社自由不但有利于公民的福祉,甚至有利于他们的安宁。”“政治方面的结社自由并不会给社会的安定带来人们所想象的那样大危险,甚至在使国家出现一段动荡时期之后,还能使国家巩固。”
     他解释到为什么一群独立不羁的人没有恣意妄为。“当你想到美国有不可胜数的实业在被人们共同经营,看到美国人到处都在孜孜不倦地推行某些宏伟的计划,而这些计划遇到一场小革命也会前功尽弃的时候,你又会不难理解如此多忙的人们为什么没有给国家制造麻烦和没有破坏他们都受益的社会安定。”(这段话也许可以理解为享有自由的人就会珍惜自由的事业)“通过政治结社,他们可以多数人彼此相识,交换意见,倾听对方的意见,共同去做各种事业。随后,他们又把由此获得的观念带到日常生活中去,并在各个方面加以运用。因此,美国人正是由于享有一种带有危险性的自由,才学会了可以尽量减轻自由所带来的危害的方法。”
     托克维尔指出政府总是害怕公民的政治结社,但又支持公民无政治目的的一般结社,因为后者可以吸引公民的注意力,可以阻止公民发动革命。但是实际上我想,专制政府对一切结社都是疑惧有加的,因为他做贼心虚,只要看到人们聚拢在一起,就竖起耳朵想听听人们是不是在议论他的不是,在密谋对他不利的行动,按照专制政府的本意,只希望治下的每个人民永远孤零零的,相互隔绝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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