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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悲声 唱到老——杂记《桃花扇》

(2006-07-01 13:57:56)
分类: 读书
    在南京看《金陵神韵》的演出时,记下了《桃花扇》中的那首定情诗:“朱巷玉楼一径斜,王孙初卸富平车。青溪尽是辛荑树,不及东风桃李花。”,回北京后勾起兴致,快速通读了一遍《桃花扇》。

   读完感到最不可思议的是侯李的爱情。公子娼优一见钟情,风尘女子苦苦守节。两人历尽艰辛不得见面,见了面后被人“国在哪里,家在哪里,君在哪里,父在哪里”的几句数落,竟然立刻断了“花月情根”,双双入道去也。

   查王国维有一段评论说:“吾国之文学中,其具有厌世解脱之精神者,仅有《桃花扇》与《红楼梦》耳。而《桃花扇》之解脱,非真解脱也;沧桑之变,目击之而身历之,不能自悟,而悟于张道士之一言;且以历数千里,冒不测之险,投缧绁之中,所索之女子,才得一面,而以道士之言,一朝而舍之,自非三尺童子,其谁信哉?故《桃花扇》之解脱,他律的也;而《红楼梦》之解脱,自律的也。且《桃花扇》之作者,借侯、李之事,以写故国之戚,而非以描写人生为事。故《桃花扇》政治的也,国民的也,历史的也;《红楼梦》哲学的也,宇宙的也,文学的也。”
 
    王静安的评论真是到位,在没有纯正历史剧的情况下,候李的感情就是个引子,是个线索,而作者更着力描写的是明朝灭亡的历史长卷,总结王朝败亡的根源,寄托一番故国之思。这种感情,到了梁任公的时代,便成为最受推崇的民族意识了。

    关于这点,孔尚任自己也说得很清楚,就是要“借离合之情,写兴亡之感”(《桃花扇"先声》),要说明“三百年之基业,隳于何人、败于何事,消于何年,歇于何地”(《桃花扇小引》)。

    因为是历史剧,所以出场的人物不可谓不多,弘光小朝廷的的许多历史人物都在剧中出现。看完也确实能够使人痛恨明朝之不得不亡。大敌当前,内耗不止,诚所谓“朝堂与外镇不和,朝堂与朝堂不和,外镇与外镇不和;朋党势成,门户大起,虏寇之事,置之蔑闻”(夏完淳《续幸存录》)。剧中的反面人物,弘光帝、马士英、阮大铖等人自且不说,即便是复社文人,也不见得有什么济世安邦的手段,在国家岌岌可危的时候,不过以言辞博取直声,依旧过着狎妓冶游的悠闲生活。

    因为读得飞快,对词句不是太留意,有几处曲子值得一记

    一是史可法自沉时老礼赞、候生等的合唱的一段唱词:“走江边,满腔愤恨向谁言?老泪风吹面,孤城一片,望救目穿。使尽残兵血战,跳出重围,故国苦恋,谁知歌罢剩空筵。长江一线,吴头楚尾路三千,尽归别姓。雨翻云变,寒涛东卷,万事付空烟。精魂显,《大招》声逐海天运。”

 
    二是《余韵》一出中《哀江南》的唱词:
 
   “秋水长天人过少,冷清清的落照,剩一树柳弯腰。”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
 
   后来在网上下载了《哀江南》的昆曲段子,中午在办公室午休时戴着耳机一遍遍就听,咿咿呀呀的,节奏真慢,如果不是想着唱词的优美,仅以旋律论,现代人真是不好接受。曾经想过,拿现代的流行歌曲来作统计,每分钟的唱词,即使慢歌,恐怕也要几倍多于戏曲。这是今古生活节奏的差异吗?
 
    在查找关于孔尚任的资料时,看见他有一首诗《过明太祖故宫》“匆忙又散一盘棋,骑马来看旧殿基。夕阳偏逢鸦点点,秋风只少黍离离。门道大内红墙短,桥对中街玉柱欹。最是居民无感慨,蜗庐僭用瓦琉璃。”最后一联倒是凝炼地说出了常见的情况,因附录其后。

    至于阮大铖,恰好在今年2月《书屋》杂志上看到一篇专文,读到其引清兵破金华,曲尽媚态丧生仙霞岭的故事,不由感慨,真是一大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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