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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整整一天,眼见着热度如牛市,我终于在夜里十二点打的去了医院。
急诊间里只有两个医生,都是嘴上没毛的年轻小伙,问得也就是那两句相同的话:“哪里不舒服?”“什么开始不舒服的?”……一切都在料想之中。唯一意料之外的是,医生让我自己和病魔斗争到底,不烧到39度不许来医院。于是,我们只得配了些药灰溜溜地回去了。
说时候,当时我还是有些窃喜的,因为我看到针啊、刀呀的一类利器就两腿发软。可是这窃喜后的一夜斗争啊……横着、竖着、坐着、靠着,怎么着这难受劲儿都过不去,只得数着钞针到天明。
终于挨到早上,时钟慢悠悠地爬到8点,我估摸着医院的门诊(总觉得门诊的医生资历深些)也该开门了吧。于是,一咬牙,二顾医院。
天不遂人愿啊。门诊室外这人多呀,比高峰时的公交好不了多少,一量温度,过了39度,我又被劝回了急诊。我心里一阵紧张,生怕昨天那个晚班医生还没下班。进门一扫,换人了,我心也定了。
早上病人也少,左边两个医生都只有一个病人,右边那位还没生意。没生意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孩,正站在桌子旁气势汹汹地叫嚣着(好像是其他科室借了推车不还什么的),那幅杏眼圆睁、骂骂咧咧的样子让我心中不由一抖。
无奈,只有她的门前空着,我便被分配给了她。
还是那天问的那些话。不同的是她让我去验血,说是不知道发烧的缘由是炎症还是病毒,吃消炎药没用的。天,那昨天医生配的那堆药只是让我试吃?我又不是试验品。没查清楚乱配什么药?我火啊,本来就烧着,这一激更是火上加油,估计温度又上去了几分。
验血的单子她瞥了一眼,只有半秒中的功夫。判决:炎症,吊三天盐水。
我心想,也好,总算不用和病魔孤军奋战了,只是暗暗担心她是否看清楚了那化验单。年轻气盛大大咧咧的小姑娘啊,真让人没有安全感。
果不其然,第一天吊盐水,温度未降反升,直逼40。我这个叫晕。
出奇的还在后面。第二天,就在高烧快把我的信心燃烧殆尽之时,一位医生的话让我差点当场厥倒。
“这肯定是病毒性的,吊这种盐水没用的!”
“不会吧,之前那个医生说…”
“那要看你相信谁了。”
“那您说该怎么办?”
“你先吊完这些药再说吧。”
我心里一阵绝望。之前的担忧越来越重,人还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怀疑自己得了什么鲜为人知的大病,人也变得多愁善感、动不动就会落泪……怎么办呢?我失去了方向,不知该听哪个医生的话。
唉,无奈啊,只得硬头皮撑下去!
感谢上帝!最终,在这场浅薄发烧的较量中,那个吵骂的黄毛丫头赢了!吊盐水的第三天,我的烧终于退了……
医生的话,对于生病时的人来说,无疑如同圣旨。但圣旨天天变,让我们怎么办?
不如回家啃医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