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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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陀一日
在宁波花园宾馆六点就起了,紧赶慢赶,赶上八点半那一班船。
说是快艇,但是 十六海里还是走了一个半小时,快艇并不快。而且从宁波大榭到普陀岛都算是内海,海水见不得一点蓝,一片混混浊浊的淡褐色,不时溅起的一些浪花,多少泛着一点白。船行左右两向,时远时近都有景物。能够看到南侧一个港口在修的一艘大船;也能够看到北侧远处,舟山大岛沿海的一片高楼。海面如似江面。
下船时已近中午,太阳高照,晒得很。把行李集中了一下,导游即带众人上车去第一个景点,拜南海观音。
普陀岛本不算大,南北最长不过十几里,东西最宽处六七里。岛上公路都修得不错,有公共交通把各个景点连接起来,方便了游人。但是,有一点还想说说,说是公共交通,但却是垄断经营。车型都是统一的,清一色的仿考斯特面包,每车二十来个座位。价格也是统一的,没有几里的路,行程不过几分钟,少则三元,多则六元。爱上不上,反正没有别的车可坐。
三元钱车费,从码头到了第一个景点。下车还有二里多的步行坡路,虽然路够宽,能走车,做了禁行,只能徒步。路边都是一些卖纪念品、小食品、水的小店。走上十几分钟就到了南海观音鎏金造像的景点。按正常的套路,导游先讲了讲一讲“故事”,介绍一下景点的情况,包括观音如何显圣之类,然后确实一个集合的时间,放大家自由活动。
普陀通往景区的人行道上,总有一些雕刻有莲花的大方砖。记不得导游讲的是让踩,还是不让踩,看到不少人特意“脚踏”莲花,也学着游人,特意踩一踩,粘一粘仙气。进了观音像的景区门走不远,越过路边的树冠,就能看到了金光闪闪的佛身。观音的造像很是高大,很有气势。坡路是东西走向,行走不远,向右转,一处高台尽显了开阔。由南向北望去,在千余平米的高台尽头,两层的基座之上,高高的,金灿灿的一尊观音像。观音金身微向前倾,头略低,目微张,面向南方,面向大海,面向跪拜的信徒。观音左手平托于胸口,右臂轻垂,前肘上抬,右手半合着掌,迎向前方。细观其像,在招唤,在安抚,在劝诫?虽不解其意,善,应在其中。
高台起端有一个三开的石牌坊,不远处有上香的香炉,一个很大的铸铜供案,还有跪拜用的木制跪枕(不知应该叫什么,暂叫它做跪枕吧!),游人之中不少人在上香,也有不少人排队等着跪拜。造像的座基,其上下两层,都开做了堂室展厅,堂室中心是上下贯通的圆柱体的座基,上一层堂室展出了不少人供养的鎏金造像,还有一些佛教故事的木雕壁画,下一层还有观音像捐助人的名册。别人的提示下,在捐助20万元人民币的名册之中看到了赖昌星的名字。在两层基座的入门处,都有身着黄色和尚服的和尚在收捐助款。很是认真,不管多少,每一笔都认真记录在账。信徒们也很是虔诚,多数人捐助是一百元,也有几百元的,个别人是少一些。
时间很是紧,照了几张照片,在跪枕上拜了三拜。就赶紧下山了。
急匆匆地赶到了宾馆。安排住进普济寺边上的一个小宾馆里,二星级,也算干净。想到走了一路,一身的汗,想冲一个凉。不想真凉着了,这个宾馆(据说整个普陀岛上),白天是不供应热水的,冲了一个凉水澡。
下午的行程是去普陀岛的北面,去登“佛顶山”。登车前往,不远的路又是六块钱。下车不远即见一木制长廊,沿坡修建,几十米长,尽头就是索道缆车登仓之处,索道并不长,但听说票价不便宜。
山并不很高,不过几分种就到了“佛顶山”顶。走到一处影壁,看到左右通念的“佛顶顶佛”四个大字。记得导游在此介绍了字是何人所留,但是未曾记得何人是谁。不管是谁,字确实不错。山顶的寺院,香火也是很旺,游普陀山给人的感觉是各个寺院的香火都很旺,香客南来北往着实不少。在这座寺院里还看到几位做法事的,有六七人。一位年过六旬,身着青色罗缎衣褂的女士站在中间,左右两人为其上下摇扇,另有几人闭目合掌站在身后,另有一位妇女则跪在侧后,闭目合掌在哭泣。中间的女士闭目站立,很低声地或唱或念,有些语句似乎还带着韵白,双手不时做着各种手式。听不懂,也看不懂。
俗话讲,上山容易下山难。从佛顶山往下走,有些累。导游曾提醒过,说下山要走一千八百多台阶,询问用不用再坐缆车下去。谁都没有当回事,一千八台阶算得了什么?可是真走起来,特别是有一段很陡的台阶,蹲得小腿肚子酸酸的,走了不远自然就慢了下来。路上也有几处值得照像留念,如海天佛国几个石刻大字。下到山根,已经落到了队尾。
法雨寺前,有几处景儿很有特点,放生池,石拱桥,背衬着几棵大树,算是一个景。还有的景儿是别处难有的。印象最深的是古樟,成片的古樟。古木参天,钟声禅院!在深绿色的天蓬华盖庇护下,一处黄墙黑瓦寺院,再配上晨钟暮鼓,闭目细想,也算是一种仙境吧!法雨寺是从东侧开门的,进到法雨寺里,南墙下一处砖雕的九龙壁。北京琉璃的九龙壁都看过多少,这一处算不上出色,没有太过意地观看。越过一进的大殿,进到二进,高台阶上有一处玉佛殿,很是挽惜,有些晚了,管理人员已经给大门落了锁。拜是不能了,只能从窗格里看一看玉佛。
在法雨寺的前院里,有两尊三层的八面砖塔,一位老僧人在围转着一尊塔在祭拜。还未到近前,老人就停下来招呼着跟着他拜,要求每一格一拜,拜上三圈。佛并不懂,但善与诚总是应该有,跟着老人拜了三圈。老人讲了讲这尊塔的经文含义,讲了讲拜的意义。老人山东口音略重,而经文虽是汉字,却是音译的梵语,也没有太懂,大约知道是超度故人的。
当日最后的一个景点是普陀山最重要的寺院,普济寺。到了普济寺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寺院的格式应该说都差不多。普济寺给人印象深的似乎正是导游所讲的,有清帝的题碑,有清帝应允而用的,帝王才能用的黄琉璃瓦大殿。琉璃瓦的大殿气势宏伟,院子里的古樟树更是显得厚重华贵。临出门时,在一棵有几百年树龄的香樟树前更是见到了一幅难得的境像。几只灰松鼠在樟树上窜上窜下,近距游人不过两三米。时而上窜下跳,相互戏耍,时而后腿撑立前爪抱食,捡食树根处游人丢去的小食品。引得游人不停地照相,而小松鼠并不见生。众人称,松鼠天天听佛,也似得道了。
晚饭过后,几个同伴提出去百步沙看一看,再去吃普陀岛的海鲜大排档。百步沙距普济寺没有多远,大排档并不想吃,海边走一走也算是一个节目,就算是遛弯。从宾馆出来几百米的路就看到了百步沙。站在一个小餐厅的露台上看下去,百步沙不宽,进深也不长。也许是天太晚了,海滩上人并不多,更是没有见有人游泳。试着从露台上走下,因为穿的是一双皮凉鞋,再小心也还是要进沙子的,索性把鞋袜都脱了,光脚在沙滩上走一走。刚从台阶走下来的一段坡路,感觉沙子很是细软,听说是人工铺就的,沙很细,踩在脚下,软软的很舒服。正值退潮,走到海水浸过的那一段的时候,感觉沙滩很硬,略有硌脚的感觉。没有去趟水,因为沾了水,沙子会粘在脚上,又没有地方洗,路上就看到不少人,光脚走回了宾馆。路上并不会有什么划脚的玻璃之类(这点要说,整个普陀岛,路面都很干净整洁)但是光脚走柏油路和石板路并不舒服。
坐在海滩上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海滩上三三两两地也就那么十几、二十个人。灯光从小餐厅的露台上照过来,晃晃地看着一些小孩和几个“疯丫头”在追逐、跑动。小餐厅搭出的一个台子上,有一些人在唱卡拉OK。几位男士,一位接一位,“鬼哭狼嚎”一样的在喊叫,既和不上拍,也走调,全然听不清楚唱的是什么。有一对女士接过话筒,似乎是在唱歌了。像是一首节奏感很强的曲调,唱得很起劲,因为是很浓的南方口音,自己对于歌曲又太生疏,也不知道人家唱的是什么。
虽是伏天,从海面上吹过的风,带着浓浓的湿气,打到身上感觉还是有些阴,不舒服。几位同伴还没有尽兴,自己已经有了倦意,执意之下回宾馆休息了。
次日,早饭过后,导游询问,有多少人想去游当日上午的景点。因为还是要登山,内容也不过是庵、寺,响应的人不多,凑了十来个人。
出宾馆后门,沿着被高大的树冠遮影下的小路,一路前行。普陀的早晨,温度不高,很是凉爽,路边都是几十年,甚至百年以上的大树,有樟,有柘,还有一些北方少见的树种。在很多古木根处,都可以看到供养人的名牌,其中还有一些知名人士。佛有人敬,佛家的树也有人养。在宾馆不远处曾见过一树粗大的黄连木,生于路边不远。根起不高(不足一人高),即横问于路,既如“请安”,又如“问候”。
出行不远开始爬山。路遇一块斜贴着山形的大石,上刻有一个丈余的心字,引得游人留影。山上还有几座庵,听导游讲,格局大致,并不特别,也就没有进去。上山的路上,曾遇尼姑(不知如此称呼当与不当),或者叫剃度出家的女僧人,结队下山读经。同伴刚拿出相机,僧人齐刷刷地打开了折扇或抬起的手臂----折扇和长袖挡住了面颊。对付游客这种不礼貌的好奇心,她们可能已经习惯了。其实这些出家的女僧人,相貌并无特别,也都是很一般的人。也许生活规律,压力又小,营养不错,所以显得微胖。
登山很热,但走在山脊迎风的一面,海风吹来很是清爽。从山上顶向下眺望,景色很美。远处另一岛上的机场清晰可见,近处海边军港停靠的一艘海军巡逻艇及军营,运动场里绿绿的草地和红色塑胶跑道都历历在目。而环视整个普陀岛,则是一派葱绿。
到山顶意在看两块石头,磐陀石、二龟听法石。二龟听法石在于俏、形象。侧面的剪影很是传神。而磐陀石则生得神奇,一块硕大的石头,翘翘着横落于另一块石头之上,显然不是一体,但是又是何人所为呢?懂地质的人都知道,冰河所为。磐陀石上有几处石刻,字厚重而有功力。
下山走的是另一路,似乎是从西面下的山。山下有一片楼房,还有一片街市,普陀区的管理门部也在这条路上。还看到了一处宾馆,环境比之我们所住的宾馆好了不知多少。由西向东横穿有二里来路就回到了出发时的小路。
回到宾馆,匆匆收拾行李,赶上了十一点的快艇,登船回宁波大榭。从登上普陀岛,到再次登船,二十五个小时,可以说是匆匆的一日。
普陀岛十几平方公里,处处是禅院寺庙,雕像石刻也都是善言佛语,如他人的题字“海天佛国”,旅游即是拜佛。到普陀,只要报着诚心、善意,即便不是去上香,也算是去敬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