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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话剧团《结婚》——既有现实意义,也未跳脱传统

(2019-03-18 06:3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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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香港话剧团《结婚》,改编自写下脍炙人口的《阿信的故事》和《血疑》的日本女剧作家桥田寿贺子的同名作品。原作中人物塑造细腻温情,生活化的对白既幽默又充满力量。该剧无论舞美细节、背景音乐、服饰妆容,还是演员的言行举止,都无限接近原汁原味的日本风味。


将近六十岁的妈妈花田花在大女秋子高中时失婚,秋子辍学与妈妈工作养家,念初中的二女冬子也辍学负责照顾家人起居饮食,守望相助,终于熬到三女夏子是医科生,四女春子念高中。春子尚未毕业未婚先孕,率先结婚离家生子,夏子放弃医师资格考试远嫁法国,妈妈答应邻居大叔求婚,冬子嫁给秋子同事,热闹的家只剩下秋子。


细看《结婚》,如同品尝味噌汤,材料简单却味道鲜美营养健康。剧中展示昭和女性坚韧又温柔的一面,不同的人生选择,描写真切的母女情义、姐妹情深。《结婚》创作距今已超过三十年,但在当今也有现实意义。


一、离婚处理不善对子女的影响


秋子与冬子在花妈发表劝婚言论后都不约而同的找到破绽——对婚姻诸多怨言的花妈竟然劝女儿跳入火坑。父母离婚,总会给孩子带来父爱或者母爱的缺失,帮助孩子维持对另一方的良好形象很重要,不要让孩子在心里埋下怨恨的种子。花妈提及在生孩子时花爸从未在场以及酗酒,想必秋子冬子从小就知道父母感情不和,对婚姻产生抗拒。


二、父母职位的代偿


花妈失婚后在外工作,冬子操持家务。花田家的模式实际上还是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花妈母兼父职,冬子则履行母职。面对春子、夏子超过原定设想的行为,慈母严父的表现都能在剧中找到依据。比如春子临盆在即,花妈刀子嘴豆腐心,偷偷准备婴儿用品,冬子则日常给春子打点。


三、沉重的爱


尽管花妈、秋子和冬子都表达自愿为了这个家奉献一切,包括花妈考虑退休后的兼职、秋子忙于工作无暇顾及自己的个人大事以及冬子说喜欢家务事,但对于夏子和春子来说,这份爱是建立在家人的牺牲上,恩情太沉重,此生是否能报答?当爱变成负担,爱就变味,好比长辈用爱的名义“伤害”晚辈。因此夏子和春子都“辜负”与“背叛”家人的厚望,春子未婚先孕倒逼婚,激励夏子也暂时放弃学业,逃离爱的枷锁。


四、随处可见的性别歧视


开场不久的警察查户籍,得知花田家全是女性,尽管是出于好心提醒,但言语间尽是对单身女性的歧视。


职场上的秋子醉酒后表达了不满,自己勤恳工作多年,升职却是后进三年的高材生,同工同酬估计也是不可能。尽管剧中未提及性骚扰性侵犯,但2018年纪录片《日本之耻》中的女主人公仍然奔走于致力提高色情文化及产业强大的日本对待女性的社会意识,不能不推测在原作的年代有多少女性只能忍气吞声。


送醉酒秋子回家的是那个升职的高材生同事一平,他坦白自己也曾恶意揣测秋子多年未婚的原因。如今“剩女”一词,其贬义和一平的揣测如出一辙。


五、家务的价值衡量


冬子为了家庭,辍学照顾,打理得井井有条,用有限的金钱最大限度的保证成员的营养。夏子在关于开饭的先后讨论中流露出对家庭主“妇”的奚落——为忘记花妈生日找借口时暗示在家做家务的人有空闲才记得住日期。然而冬子在驳斥夏子时的依据——既忙家务事也做兼职并没有吃干饭以及工作比管家快活,心里其实相当清楚,家务真正的社会价值几乎不被承认。即使是当今社会女性地位有了提高,全职主妇在面对离婚打击的风险依旧相当高。


六、女性在婚姻角色的刻板印象


秋子的同事一平离婚的原因是妻子出去找工作,因此不难理解冬子的贤妻良母体质自然吸引了一平,他为了讨好冬子甚至对知晓法语的女性表达鄙夷之意,结果夏子刚好用法语接电话。一平就是男权社会下传统男性代表,在他的婚姻认知里,妻子的作用就是料理家事生儿育女,冬子本来在花田家就是行母职,恰好符合了他的条件,基本可以料想冬子婚后的形象。


七、女性意识的觉醒


花妈、秋子和冬子的努力养家糊口,正是反映了女性意识的觉醒。女性不只是作为男性的附庸,做贤妻良母在家相夫教子,也可以通过提高文化素质,增强独立经济能力,实现不同于旧时代的人生价值。


八、老人再婚的障碍


花妈青梅竹马的玩伴太助丧偶多年,儿女成家立业,打算向花妈求婚。花妈起初担心面子问题,后来她决定结婚遭到秋子和冬子反对时,用太助当初的理由说服她们——不做女儿负担,以身作则结婚。新闻也偶尔有儿女反对父母再婚的情况。


《结婚》是女剧作家写就的女性题材,剧中女性勇敢面对沉重的生活负担,守望相助,隐忍,初现女权意识,但我个人认为作品依旧没有跳脱男性视角对女性的期待。


第一,用主流标准审视,秋子经济独立,是现代女性的榜样,但作为全剧中最不传统的女性角色,命运却是最“悲惨”的。勤恳工作多年还是升职无望的小职员,被同僚揶揄单身身份;为家庭不敢一丝懈怠,即使有喜欢的人也不能表白;家人悉数嫁人离开,只留下她一个人守家。突然发现奋斗的意义都是别人,唯独没有自己。工作、爱情、亲情,三样都没有圆满。花田家的男性是缺席的,但男性角色一直都在,传统视角下主外的一方便是;花妈、冬子、夏子和春子都是外嫁离开花田家,留守的秋子作为一家之主,毫无疑问是男性角色。悲剧的是,男性角色女儿身,没有女性魅力,在男权社会难有“幸福”。


第二,花妈、秋子和冬子拼死拼活就是为了夏子和春子不用再走老路,有多项选择的资本,但是她们却回归婚姻家庭的老路,甚至花妈再婚、冬子成家。她们的结局如同童话故事般“王子与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度蜜月、二人世界和三口之家,完全没有了因为当初花妈对婚姻的埋怨而恐惧。剧中除了展示婚姻的不堪,也借花妈之口重新确认婚姻中的情感价值——结婚这事,不是让对方为你做什么,而是为对方做什么,所以即使冬子给一平发了好人卡,也要嫁给他。而且,剧中最符合男性视角期待的冬子与一平这一对是四对情侣中阻力最少的。


尽管《结婚》是日本作品,却打破文化语境的障碍,无论是香港话剧团原汁原味的再现,还是几年前在十三号剧院观看的台湾本土化移植的《金花喜事》。不过我个人更喜欢《金花喜事》,犹记当初观看时丝毫没有察觉日本味道,只是单纯被金花一家打动,笑中有泪。观看《结婚》隐约觉得似曾相识,却因为粤语台词的间离及舞台过大的疏远、音响略微空旷的回声而少了陶醉。剧本对白的接地气更因为粤语台词日本语气而增加几分幽默感,所以现场此起彼伏的笑声有时候并不是原作的功劳。不过翻译中的派出所有点跳戏,尽管日语也有派出所,而且派出所这个词本身就来自日本。还有一个小bug,整点钟声响起,舞台上的时钟却是7点15。还好看《结婚》顺便回味了几遍《四季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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