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这样的两条轨道,一条废弃没有使用,一条正常通车。废弃的这条上有一个孩子独自在玩耍,正在使用的那条轨道上却有一群孩子在玩儿,一列火车飞速驶来,恰好我在改道口旁边。我像死神一样的决定生死,那时我闭上了眼睛听着火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不知道到底怎么去理解我的行为,思想观念被信息爆炸的时代牵动。我就是那个在废弃轨道肚子玩耍的孩子,妈妈告诉我:不要做危险的事情。而在锈的铁季斑斑的轨道上,我会很安全。在我不记事的时候,没有认知,没有意识,没有记忆,没有一切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的活着,还就是活得很好,很开心,玩泥巴,用尿去和泥巴。仿佛只是一眨眼,一切却都早已不同。
不记得过了多久,我可以称之为年少的日子已然逝去,那只是一段只有泥巴当玩具的童年,却活得明媚而快乐,满足。那时我看见收破烂的亦或者衣衫褴褛的人,无论我在干什么,我都疯一样的跑回家,把门死死的反锁着。哆里哆嗦的抱着妈妈哭鼻子:“妈妈,收破烂的来收我了。”有些记忆之后,街坊邻居总是会提起这样的事情去笑话我。离开老院已经有十个年头,老院已经变迁面目全非。以前的澡堂和溜冰场改为了魏武帝广场,学校的路拓宽,挑挑马路都拓宽。以前的家没有了,我的草坪没有了,我的小猫小狗的乐园没有了,屋后的无花果树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妈妈,收破烂的来收我了。”
有一群孩子,在光滑明亮的轨道上把铁钉放在轨道上,太过于认真,忘记了火车的到来。老院是医院的的家属院,建于建国前,是美国式建筑,铁房子木地板,据说是老政治部解放划给了医院,印象最深的是有个花园山里面有个钟,不过已经坏了。我在这个院子中和其他人家的伙伴一起成长呢,医院的家庭大多是知识分子,他们爱干净讲究生活。而我,是很另类的,又脏又破的,九十年代我的家人在最底层没有人在意我们,家人也没有时间管我,每次离开都把我反锁在家里,悬在门上高高的门栓,把我挡在家里。我很乖的表现一周才会放我出去和伙伴撒欢。带头的孩子王,是上海人,比我们都年长,很帅很干净。他家炖肉只喝汤,肉臭了,倒掉。我看见肉跑回家叫妈妈:“有人的肉不要了。”后来爸爸和妈妈吵了起来,后来什么也就不记得了。他们都不跟我玩,但是有时还总是叫着我和他们一起。一次我求孩子王让我和他们玩打仗,他一脚把我踢在地上,指着我说,他说的什么我不能忘记:“全院就你们家最破最穷,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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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两条轨道,一条废弃没有使用,一条正常通车。废弃的这条上有一个孩子独自在玩耍,正在使用的那条轨道上却有一群孩子在玩儿,一列火车飞速驶来,恰好你在改道口旁边,你会怎么做?
解:我会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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