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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威
徒步虎跳峡我的准备并不充分。在大同晚报社记者杨刚的一再建议下2006年的五一长假,我们成就了此行。
火车上的旅行生活——邂逅妮赞
其实我不想去的原因很简单,云南我已经光顾了两次。一次是随旅游专列全程采访,那是在世博会举办之年。一次是外出学习培训。当然这样的旅游很是让人乏味,“上车就睡觉,下车就撒尿,到了景点就拍照,回到家什么也不知道”。跟着旅游团就像蛮牛似的一路狂奔,如果不是职业使然在我的印象中云南的记忆有可能随着岁月的流逝,很快就会无影无踪。
由大同乘火车到北京,在北京西站我们登上了开往昆明的T61次特快列车。长途的旅行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在单调的火车旅行中我该怎么去打发时光。
还好,在火车和我们在同一个硬卧格内乘车的有一位来自以色列的姑娘——妮赞。1984年出生的她很健谈,在这方面与同龄的中国女孩相比有着天壤之别。中国的大多数女孩在这样的情况下对陌生人会怀有“敌意”。会处处设防,好像这个世界遍地都是坏人,满世界都是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
这倒也不能全怨我们的女同胞,我们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教育女同胞的,不信你可以看看新闻媒体一再警告旅行中尽量不要和陌生人搭话,警察叔叔、阿姨也一再提示不要吃陌生人的食品、喝陌生人的饮料等等。
我无意说这种教育宣传不对,但通过这样一些事实它能折射出一些耐人寻味、引人思考的问题,比如说我们的社会治安,我们的人文环境等等。
在火车上,妮赞给我们看了她的护照,并告诉我们她出生在特拉维夫,高中毕业,服了兵役,打了两年工,在遇到我们之前,父母陪他先后到美洲和非洲的一些国家进行了旅游。
这次出来是她第一次单独出国旅游,第一站就是中国。随后还要去印度、蒙古、俄罗斯等国,两年以后她要回以色列上大学。在中国她要去云南、西藏、陕西、陕西、新疆等地。估计三到六个月才能离开中国。
一路上,妮赞不断向我们请教简单的汉语,如:你好、晚安、早晨好、茶叶以及她准备去的地方的汉语发音等等。在一个笔记本上妮赞一笔一划的记录着每个词语,就像我们刚刚学英语时很多人在英语单词旁,标注汉字或汉语拼音以协助发音一样,妮赞也采取了同样的方法,用他们的母语希伯莱语在旁边标注着。
在妮赞40多公斤的背负行李中,妮赞闲暇时总是在看一本用希伯莱语出版的中国旅游专辑杂志。很有意思的是在介绍人民币一文中首先介绍的是中国的冥币,而且配有与人民币特别相似的冥币图片,其后才是人民币的图片。
在交谈中我问妮赞,你为什么不坐飞机?“飞机太贵了,我的钱也很紧张,也要精打细算”。妮赞这样说。
开饭了,我们在车下买的当地的啤酒,风味小食品,快餐等,而妮赞一天除了吃了一点自带的点心和香蕉外却始终没有就餐。于是我们招呼她一起就餐,妮赞也没有太客气就与我们一起喝开了啤酒。
一路上我们就这样,度过了在火车上难耐的时光。列车就要到达昆明站了,我们在车厢内合影留念。在站台上让我们措手不及的一幕发生了,按照中国的握手理解我们与妮赞道别,而妮赞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同时紧紧拥抱了我们,引得站台之上的人们驻足观赏,那眼光、那眼神就像观赏稀有动物一样。
这一幕的回头率之高我从统计,就像部队向右看齐那样齐刷刷的。此刻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没见过世面,我的脸颊绯红------。
这是妮赞五月九日发给我们的电子邮件:
i arrived
in
thank you so much for all your help, it brings a smile to my face where i think of you.
love :)
旅行生活结束后,我时常在想如果妮赞接受了中国式的教育,她可能根本就不用防人贩子,960万平方公里恐怕就是—一个不会说任何汉语,不识中文的独行侠旅行者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