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雨果托尔斯泰对比巴黎 |
分类: 巴黎人是怎么过日子的[图与文] |
雨果的奢华府第——观光法国[照片及说明]之二
最近,在翻阅过去多年所记的数十本笔记当中,发现我居然把雨果的一大篇小说《葛洛特·格》一字不漏地抄录了下来。
但当我来到孚日广场——昔日老王宫的庭院,在围绕着广场三十几幢古雅精致的楼房中找到雨果的故居时,不禁为他曾住过这样奢华的府第而大吃一惊!
孚日广场是巴黎最古老的广场(1605年-1612年建成),位于巴士底广场西北不远处。这种四方形的广场在巴黎很少见,绝对地体现了文艺复兴时期在建筑上匀称和谐的风格。广场四周的建筑式样和结构完全相同,建筑底部有宽敞的拱廊。广场最早是法王亨利二世的豪宅Hotel de Tournelle所在,称为王家广场,当年的广场是用作操练皇家军队和举行盛典之用,亨利二世更喜欢在此与他的贵族朝臣们玩滚球。不料,在一次游戏中他被自己的侍卫长误伤眼睛,十天之后一命呜呼,皇后以为此宅不祥,弃为马市。自太阳王路易十四开始,在卢浮宫、凡尔赛等地大修宫室,皇室就离开了这里。17世纪的亨利四世将其重新改建为商业广场,这成为他革新建筑的政绩之一。所以,广场中央高大浓密的梧桐树林内,放置着亨利四世的青铜塑像。直到19世纪,拿破仑为了鼓励全法国第一个缴税的省——孚日省,将这个广场命名为孚日。
从前,这里的每一幢房子几乎都和一个显赫的名字相连,就是在21世纪的现在,这里的住宅还是巴黎最昂贵的,许多高档的小画廊小餐厅就设在住宅底层、拱廊内的商铺里。这些红砖建筑有着整齐排列的高窗、油光锃亮的黑板岩瓦。开在屋顶陡坡上的的法式老虎窗,既美观又保证了通风采光。
在光线有些暗淡的拱廊一角,我们看到了墙上镶着的那块门牌“孚日广场6号,雨果故居”。雨果在这所房子里度过了15年时光,在他31岁至46岁的年月里。
以现如今叫法,雨果所居的这种房子叫排屋,从底层到阁楼(是有极大空间的阁楼,等同于房间)有三层,但层面高、居室宽大,且每层的房间有好几个,是我国一般的排屋所不能同日而语的。
这是我第二次步入伟大作家的居所,然而感觉的差异却是那么大!
[雨果的卧室摄于2004年9月]
[托尔斯泰的卧室摄于2001年8月]
四年前,我第一次参观了一个伟大作家的家园,他的名字叫托尔斯泰。托尔斯泰是位伯爵,他住在从母亲那里继承下来的庄园里。庄园很大很大,庄园内还有几所类似于别墅般的房子,但奇怪的是,我在那里并不感到托尔斯泰生活奢侈:伯爵的小床朴素得不能再朴素;伯爵写作的书房简陋得不能再简陋。而在这里,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的一切物件都是考究的、精致的,可以说都是迎合那个时代最富有人家的趣味的——我看到每间屋子的墙壁都用华丽的壁纸裱糊过;我看到他用贵重的深红色纺织品把卧室布置成美轮美奂的温柔乡;我甚至还看到,雨果为了炫耀他化巨资收集来的中国瓷器,特地辟出一个大房间,将这些精美的碗、碟、花瓶、茶具镶嵌到房间的板壁上……不是贵族出身的雨果(雨果的父亲出身于平民细木匠家庭,只是由于跟随拿破仑才当上了将军),显得比贵族出身的托尔斯泰更为讲究生活的安逸和炫耀自己的富有。
脑子里同时储存着两位伟大的作家的起居环境,就不知不觉地用以来比对他们的生活态度。雨果的刻意亮富令我对托尔斯泰那执着寻求简朴的生活更为敬重——这个伟大的人,不仅仅是口头说说,而是身体力行地表现了对穷苦百姓的同情与尊重。
[用雨果著作改编的电影之海报——贴在雨果故居的过道处]
附录:
雨果竟成"守财奴" 法发现其生活监视档案
维克多雨果“一毛不拔”;阿瑟兰波是个让人厌恶的“怪才”;保罗魏尔伦“毫无利用价值”———巴黎警察局当年的秘密档案如此描述19世纪的法国文豪。法国议会工作人员布鲁诺富利尼意外发现了19世纪巴黎警察秘密监视法国作家文人的记录和报告,从中摘选部分出版了这本让人大跌眼镜的新书《监视作家的警察》。
富利尼说,比起那些文豪们鲜为人知的私生活,更让人惊讶的是19世纪法国秘密警察与告密者们居然不遗余力地对当时最受尊敬的文学家的私生活进行全面监视。当时担任警察局长的路易安德里厄是法国著名小说家与诗人路易阿尔贡的父亲。安德里厄在自己的回忆录中曾赤裸裸地写道:“最后,整个巴黎都在监视之中。”这些秘密档案一直持续到20世纪。虽然富利尼没有发现1937年后的警察监视档案,但他怀疑这样的监视行为仍持续了一段时间。
《悲惨世界》的作者雨果因抨击拿破仑是叛国者被迫流亡20年,这位社会正义的倡导者被巴黎警察局长期监视,文字记录和报告整整装了三大箱。监视雨果的秘密警察显然不想放过任何细节,详细记载了雨果的想法、有悖传统道德的举动和隐秘的感情生活。记录称雨果曾被情妇勒索,因为这名情妇发现雨果竟是一位著名的作家与诗人。在监视记录中,雨果不但被描述成一个“打着民主旗号中饱私囊的人”,还被告密者描绘成为金钱所困的人,最后,该秘密警察给雨果的评语是“一个利用民主的拜金主义者”。对这些狭隘的描述,富利尼认为这只不过是“伟大天才身上的小瑕疵”。
那些在19世纪末密切监视文学家和艺术家的秘密警察,似乎可以算作最先为这些文化名人书写自传的人。虽然秘密警察经常对名人作些狭隘的道德判断,但他们有时也会发表些令人惊讶的独到见解。
来源:新闻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