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重大考古发现的新观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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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〇年十二月,在秦始皇陵封土附近,继兵马俑之后,又发现了另一处世人瞩目、誉满全球的国宝级文物---这就是人们熟知的“铜车铜马”。为什么它刚一露头,就受到各方人士的关注和青睐?这是因为:它的形象完全震撼了整个世界,尤其是那八匹栩栩如生的铜马,即便是当代最卓越的雕塑家们,对它也佩服得五体投地,认为这是古今雕塑史上的惊天之作。
从雕塑艺术这个角度去审视,无论它的比例、还是造型,都是极其完美、甚至是无可挑剔的,在进一步地对照了世界著名雕塑图像之后,人们有理由得出结论:这一大型的雕塑作品,完全可以与古希腊、古罗马时代,以及东西方任何国家的“同类”雕塑相媲美,谁说中国古代的雕塑艺术,不如欧洲经典辉煌的传世之作,铜车铜马的破土而出,难道不是一个最有力的回答!
对于铜车马的美学价值,人们给予百分之百的肯定,然而对它制造年代的考证,却是一个百分之百没有解决的问题。当年,由于它出土在秦始皇陵封土外侧二十米处,秦俑馆的考古学家,自然而然将它定性、定名为“秦始皇陵铜车马”。言下之意,它肯定是秦代之物,它的主人非秦始皇莫属,它必然也像一九七四年发现的兵马俑那样,一定就是秦始皇陵的陪葬品。
时间已经过去二十五年,因为许多人都这么传着说,大家也就觉得很顺口。按常理说,人们出于对考古学家工作的崇敬和信赖,不管他们说些什么,总会全盘接受的;再加上媒体一律正面的报道,所以人们对“秦始皇陵铜车马”这个定性结论,早就习以为常,既没有产生怀疑,也没有更多人对它进行“逆向”的思考。显然在考古界里面,已经成为一种“公论”了。
直到二〇〇四年八月,在秦俑馆网站的“论坛”上,偶然出现了一个不寻常的帖子,有人提问道:“铜车马上的许多部件,是否都属于同一个时期制作的?”不久,就有人跟帖说:“铜车马,既然不在兵马俑坑里出土,和兵马俑不存在实质性的联系,那么它有什么理由,经常被当作‘秦始皇兵马俑大展’的一个组成部分,与国内外的公众见面,这是否有点名不符其实!”
紧接着有人议论:中央已决定,今后几十年不准发掘秦始皇陵,有关陵墓的秘密,恐怕一时难以解开。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证明,当年发现的铜车马,肯定是秦始皇的陪葬品?难道在铜车马上,找到了与秦始皇有关的“标识”?找到了当年有以铜车铜马作为陪葬的史料记载?如果什么也没有,那么“秦始皇陵铜车马”这一定性结论,岂不真成了一阵“空穴来风”?
既然“异见”已经出现了,讨论也就不断深入。有人说“这么多年来,只要在骊山北麓发现文物,几乎都被当作秦始皇的陪葬品;甚至若干年后将要在这里发现的文物,预先就能断定它一定就是秦代的器物。反正,此地的文物,有多少、算多少,统统都能装进‘秦始皇陵考古发现’的大箩筐之中。也就是说,这里的考古发现,一直就不见有严格、科学的定性论证!”
比如,一九九七年五月发现的石甲、石盔,就是轻而易举地被认定为秦始皇陵陪葬品的。有人提出,在整个秦朝、秦国的历史上,什么时候以它们装备过自己的军队。著名考古学家袁仲一先生,多次发表文章说过,秦军从来都是不戴头盔的“科头”,那么这些头盔怎么可能会与秦军有关?现在,人们再去看看,铜车马的出土和它的定性,还会有一些什么样的问题?
至今,国内外有关秦陵铜车马的消息、评论、文章、著作,已经达到上万种之多,然而,对于铜车马本身“定性”这个最为重要的问题,根据《考古发掘规程》的要求,应该有相应的考古论证才对。在已经正式发表的、有着几十万言的《铜车铜马发掘报告》里面,对每个部件、每个纹饰、每个细节,都有详细的描述,而对“定性”这两个字,总不能够避而不谈吧?
铜车马出土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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