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发：《血染的风采》作者苏越二审判15年过重

   日前，被社会广为关注的《血染的风采》曲作者北京著名音乐人苏越因涉嫌合同诈骗，一审被判处无期徒刑后，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二审宣判为有期徒刑15年。 

作为长期从事法学理论与案例研究的工作者，笔者一直关注苏越的案件审理。也多次向有关方面表示过质疑。依据传媒所公布的资料，本人认为，北京二中院在审理过程中有重大失误。

  第一个失误，也是最重要的失误，忽视苏越的国有企业犯罪属性。审理中对苏越的公司性质重视不够。苏越的所在企业是国有公司，苏越的所有诈骗行为均为国有公司谋取财物，帮助国有企业解决资金困难。在我们经手过的此类案件中，通常会作如下分析，国有公司负责人为公司利益犯罪，首先是国有公司承担主要责任，国有公司负责人承担次要责任。因为苏越不是为个人谋取利益，当然在解决国有公司困境中，苏越会得到一定的个人利益。有两种办法，是该项指控中，苏越个人获得利益数量作为实际指控罪证，而不是公司总的诈骗款项总额。

我们看一下审判记录：

[公诉人]：你刚才说是公司05年以后的经营状况？ 

[苏越]：04、05年还算好，05天准备扩充规模，希望早点上市，但是06年遇到问题是电视台拖欠款，第一个是中央电视台大量的推片，这给我们当时造成很大困难，虽然没有都推，但我们占压的资金将近一个亿。关键是在06年出现这种状况后，我的错误确实开始了。公司本来是国有控股企业，解决困难的办法有很多种。

·[公诉人]：也就是06年出现了经营亏损，有负债。 

[苏越]：我想说的就是，款在电视台压着，国有企业的有正常弥补亏损的办法，我爱面子，虚荣心强，我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公司有大面积的亏损，所以我就想拉一些新项目，拉进新的投资款。当时全球经济形势不好，新的投资都希望短期有活力，而且要求很过份，这种情况下我咬牙答应了，那么到07年遇到全球经济形势不好的情况下，最后铤而走险，我们想把没有做过的项目变成项目，找社会借款，包括高利贷，由于我背着爱人把家里的房子、车全部变相抵押，尤其是把我爱人的存款全部取了出来。

国第二，另一个重大失误是苏越所在的国有公司犯罪的主观故意显著轻微。

苏越公司之所以铤而走险，是由于另一个大型国有企业中央电视台长期拖欠资金所至。实属被逼无奈。事情的根源与中央电视台欠款有直接关系。如果没有中央电视台的欠款事，苏越或许至今依然是人们心目中的功勋音乐家，所有犯罪均不会存在。不过，应当承认，苏越的犯罪行为并不能由中央电视台的欠款直接构成，但是无法掩盖的是，冤有头，债有主，不能也不应忽视如此重大的欠款导致苏越犯罪。苏越所在公司不是天生不劳而获，而是劳动成果被别人拖欠，以致于生计困顿，没有主观故意，是被逼无奈。在定罪量刑时其情节显著轻微。

下面列举审判是记录作证。

[公诉人]：07年对外有高利贷？ 

[苏越]：当时利息是6000多万。 

[公诉人]：负债多少？ 

[苏越]：上亿元。 

[公诉人]：负债这么多，如何弥补这些亏损，当时这种情况下你用什么方法弥补？

 [苏越]：第一是收回应收款，第二，因为国家开始支持文化产业。 

[公诉人]：所谓的应收款，是哪些单位的？ 

[苏越]：电视台的。[10:45:35]

·[公诉人]：那些？

 [苏越]：中央电视台？

 [公诉人]：有多少钱？ 

[苏越]：七八千万。 

[公诉人]：有凭证吗，你现在手上有这些证明文件吗？ 

[苏越]：有。中央电视台最后还没有签订正式的合同。电视是给中央电视台片拍摄的。[10:47:16]

[公诉人]：你刚才说是公司05年以后的经营状况？ [苏越]：04、05年还算好，05天准备扩充规模，希望早点上市，但是06年遇到问题是电视台拖欠款，第一个是中央电视台大量的推片，这给我们当时造成很大困难，虽然没有都推，但我们占压的资金将近一个亿。关键是在06年出现这种状况后，我的错误确实开始了。公司本来是国有控股企业，解决困难的办法有很多种。

·[公诉人]：也就是06年出现了经营亏损，有负债。 

[公诉人]：07年对外有高利贷？ 

[苏越]：当时利息是6000多万。 

[公诉人]：负债多少？

 [苏越]：上亿元。 

[公诉人]：负债这么多，如何弥补这些亏损，当时这种情况下你用什么方法弥补？ 

[苏越]：第一是收回应收款，第二，因为国家开始支持文化产业。 [公诉人]：所谓的应收款，是哪些单位的？ 

[苏越]：电视台的。[10:45:35]

·[公诉人]：那些？ [苏越]：中央电视台？ [公诉人]：有多少钱？ [苏越]：七八千万。 [公诉人]：有凭证吗，你现在手上有这些证明文件吗？ [苏越]：有。中央电视台最后还没有签订正式的合同。电视是给中央电视台片拍摄的。[10:47:16]

  第三个重要失误，是没有重视过苏越在出现重大犯罪行为后的悔过表现。苏越用自己家里的钱为国有企业归还欠款。这说明，苏越很厚道，某种意义上有点愚蠢，以至于国有企业亏损，用自己家里的钱款代为归还。

下面请看审理记录。

[苏越]：我想说的就是，款在电视台压着，国有企业的有正常弥补亏损的办法，我爱面子，虚荣心强，我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公司有大面积的亏损，所以我就想拉一些新项目，拉进新的投资款。当时全球经济形势不好，新的投资都希望短期有活力，而且要求很过份，这种情况下我咬牙答应了，那么到07年遇到全球经济形势不好的情况下，最后铤而走险，我们想把没有做过的项目变成项目，找社会借款，包括高利贷，由于我背着爱人把家里的房子、车全部变相抵押，尤其是把我爱人的存款全部取了出来。

第四，苏越作为著名音乐人，算是心地善良并且没有危害社会的主观故意，从轻判处有法可依。

其理由通过上述三点可见一斑。苏越拍摄的武林外传，市场售价超过亿元，其本金不过二百万元。作为一个艺术家，不是杀人越货的坏人，他没有对社会的危害故意，可以判处缓刑。刑法规定，对没有直接社会危害性的犯罪分子，则可以在社区监护之下，用好的表现改造自己，也可以创造好的音乐与电影作品，用其创造的经济效益来弥补自己的过失。因此，本人认为，法庭的合适的判处是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国家刑法有宽相济的作用。判决缓刑符合刑法惩治犯罪，教育与改造相结合、监所管制与社区矫正相结合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