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扇之灵
我蹲在草丛里,穿着粉红色的裙子,用白带束起的黑发在风中擦过我的耳际,也许你认为这样的装束感到奇怪,亦也许这很适合我,这些都不重要了。
就像我听见那密密的茅草外有剑拔弩张的声音,我依然低头抚摩一束小草,没有什么可以影响我。
远处有朵幽蓝的鸢尾花静静盛开,我走过去。仿佛一阵风刮过,那三枚针形暗器,便在我手臂上缀开一片殷红。
我只有无助地坐在地上,上帝对我并不公平,他甚至没有给我表达痛苦的能力。茅草一阵悉索作响,我便遇到了他……
鼬
他没有向我道歉,甚至当他知道我是个哑女时,他的脸上都没有一丝表情。他找来绷带,示意我把手给他。我的手指触到他的掌心,冰凉。
我真的好想,看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睛,触摸他脸上那两道未老先衰的伤痕,从心里轻轻地问:鼬,你为什么这样忧伤?
佐助
没有人要求我,也没有人赶走我,只是因为我无法表达自己的来处,这家人便好心地收留了我。
我每天起得很早,将窗子擦得很亮,把带着露水的花插入花瓶,没有人要我这样做,只是因为那个比我起得更早的人,清晨的阳光下,他的黑发闪出蓝色的光。然而,他从不在意我的存在,一只苦无将清风扯碎,我低下头,慢慢地向前走去。
我很惊讶,一个月以来,我竟从未见过这个男孩,同样的黑色眼睛,同样的深蓝外套,同样的沁有幽幽的蓝的黑发,只是,这张脸多了一份年少本应有的纯真、开朗和阳光。如果说鼬是一只深邃的鹰,他更像是一只热情的青鸟。
他并未嫌弃我不会说话,反而和我成了很好的朋友,我的生活又多了一层色彩。每天沐浴在阳光里,看他练习剑术、忍术,尽管与鼬比起来,他显得那么笨拙与幼稚,可是我的心还是因他荡起更远的波澜。
让我更奇怪的是鼬,那样一个不言苟笑的人,与他在一起,竟然那样的亲密、默契,他们是一个人吗?有时连我都会弄混。趴在鼬的背上,佐助银铃般的笑声扬起,我甚至有些嫉妒地想:这样的兄弟,如果我有该多好啊。
后来……
鼬成为了暗部的一员,行迹越来越诡异。佐助也出落成英俊的少年,没有了哥哥的庇护,他依然坚强,依靠自己的努力成为忍者学校的新手第一名,只是我很少再能听到那银铃般的笑声,只有当鼬风尘仆仆地赶回家时,他的眼才闪出昔日的光彩。
我害怕他成为鼬的翻版,可也无能为力。
别人也许不知道我的矛盾、佐助的痛苦,特别是那个红头发的女孩,看到我与佐助在一起的目光让我心寒。我只有默默地回身,擦窗子、插花。
再后来……
那个黄昏,注定要发生很多事情,当我捧着很远的山冈上才有的白玫瑰推开木门时,花掉在地上,染得鲜红,只看到墙角用拳堵住嘴抽泣的少年。
然而,不见了鼬。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光射在玻璃上,我眼前一黑……
扇的精灵
那个女孩真是可怜,不能说话,又没有了眼睛。我念起咒语,进入她的灵魂,才了解她所经历的种种。
求求你,帮帮佐助,还有鼬,求求你……我听见她在心底急切的呼唤。
我决定帮她。
于是,便有了写轮眼……
岸本齐史不知道,他只是个过路的画家,他记下我们的故事,把我叫做血继限界。
鼬不知道,他背负亡家灭种的罪名,踏上逃亡之路。
佐助,眼中充盈了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