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那头他说来北京了,来看你好么?我说好。
华灯初上的傍晚漫步在北京的街头,白雾茫茫。想起以前也是这样肩并肩地走,在那个遥远的南方城市。而今不止是变了时间变了地点,变得最多的还是心境。
不能否认曾经的深爱是真实的,就像我相信没有人是故意要变心的一样。仍记得爱得最深的时候他从老家回来下了火车之后风尘仆仆赶到图书馆,只为了给我一个惊喜,也记得每天放学在球场边看他挥汗如雨然后一起走一段只有10分钟的路因为回家的路南辕北辙,更记得那次腿受伤血流如注他背着我一路走到了医院,身上的红色触目惊心……
但,一切都只是曾经。
最后还是在那曾经牵手走过无数次的大桥上我说我们不要再继续了吧,这样下去受伤的不止是我还有她,总有一个人要退出的……
眼前一片模糊,只记得风很大,桥下的江水就这样一直流啊流……
然后在回家的路上不知怎么就扭了脚,后来的几个月里爸爸每天接我上学放学,真正的家里学校两点一线。于是在学校里还要在他面前若无其事放学一路到家还要在爸妈面前强颜欢笑……
也不知怎样度过的那段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放心流泪的日子,我知道那时的黑暗流离不只是因为黑色七月。
但还是幸运的。幸运的在那样的状态下高考还不至于砸得太离谱,幸运的顺利逃离了那个充满回忆的城市。所以我们得以在这样一个风景迥异的地方重逢,只是心里已经多了一份历尽沧桑后的平静。
四目相对,像朋友一样寒暄,谈各自的大学生活,谈未来的打算,很有默契的绝口不提从前。 他笑说你的气质好像变了,我微笑。
言语晏晏后安静得令人恍忽。
他却说,我是特地来看你的,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
曾经想象过的一幕在现实中真实的上演时,我却蓦然发觉,感觉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消失。
我知道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那些以为永远不会忘却的,已是从前。
我说我送你去车站吧。街上行人影影绰绰。我听见商店里传来和那个夜晚的江水一样流淌的音乐,伍佰在唱,我已慢慢失去了观点/关于你和我之间那段刻骨铭心的苦恋/我站在巨大的漩涡里面/发现谁对谁的亏欠/不是简简单单三语两言……
在电脑前敲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已经又过了又一年。这是个不是故事的故事。看着它我就像听到了往事如潮水般流动的声音。
心情已经很平静。
或许,生活真的可以和爱情无关。
——大学旧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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