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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我:我不缴械

(2009-01-08 19:39:34)
标签:

陈希我

抓痒

上邪

冯小刚

王小波

文化

http://blog.northeast.cn/UploadFiles/2009-1/81936588160.jpg


  “我就是一个灰溜溜黑黢黢的人”,这是作家陈希我给自己的一个定义。当然,这并不是说他的相貌,记者看到的陈希我是一个颇具艺术家气质的人,一头卷发,浓而密的眉毛下,有一双异常清澈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人世间的一切秘密。所以他的小说也总是能让我们“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可怕的另一面”(文学评论家谢有顺语),而他自己也说,就像一张白纸,别人看到的可能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张白纸,但他却总是能看到上面的破损、污点、或者背后的字。
  陈希我说的“灰溜溜黑黢黢”,是因为他“天生对黑暗的东西就是特别的敏感”,他说他从小就受不了节日的气氛,不喜欢温暖的东西,这也就决定了他后来写文章的基调。陈希我在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写东西了,他还记得他第一篇能称得上小说的东西叫《回春》,是受当时“伤痕文学”的影响,虽然名字叫《回春》,但其总的基调就是灰色的。刚上大学的时候,学校进行了一次摸底考试,作文他写了一篇小说,主题就是死亡和自杀,当时就引起了学校的注意,一是觉得他文笔不错,二来也觉得有必要对他进行“帮扶教育”。上大二的时候,他的小说《坟墓》让他当时的老师、也是全国著名的文学评论家孙绍振的大为惊异,当着全年级同学的面说他“天生就是个作家”,并在各种场合向人推荐陈希我的作品。但是因为陈希我的拒绝妥协,不肯改变自己的风格,所以直到他留学日本之前,他也仅仅是在当地的《福建文学》上发表过一篇小小说。
  而在日本期间,由于生计所迫,陈希我的业余时间几乎全用于打工了,晚上在酒吧、夜总会干到半夜12点,早上4点钟又得跑到运输码头上当搬运工,白天自然还得上课。但即使这样,陈希我也没有放弃对文学的追求,只要一有空,他就会跑到图书馆和书店里看书,“只有这个时候,会让我觉得自己跟文学又亲近了”。虽然无暇写作,但他的衣服兜里也总是揣着一个小本和一管笔,看到什么或者有什么想法,都会随时记下来,他的心还在文学上面。也正是这种对文学的酷爱,让他在留学之后选择了回国,因为母语,是他写作的根。而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他的一系列小说《抓痒》 、《上邪》、《我的补肾生活》等,向文坛展示了一个出色而独特的作家本色。
  记者注意到,在陈希我的作品中,似乎总有一种对夫妻生活的厌倦感和疲惫感,当记者问他是为什么时,他笑了,反问记者结没结婚,当记者告诉他自己还是一个大龄未婚青年时,他笑着说:“等你结了婚就明白了。”他说,从爱情到婚姻,是一个从戏剧化生活到日常生活的转变,是很摧残人的情趣的,“你想啊,一部再好的电影你看十遍,可能都会没兴趣了。如果你还逼着我鼓掌、叫好,那我可能干脆就不看了。”所以陈希我觉得,这个时候需要的是另一种办法来刺激婚姻,比如旅游、生孩子……而不能在婚姻中延续爱情的模式:“比如妻子,结婚后就不能再要求丈夫还像婚前那样,一天一朵玫瑰花了,那样丈夫就会觉得很烦。”他说有人问台湾诗人余光中跟自己的爱人白头相守的秘诀,余光中的回答就是:“恋爱时像恋人,结婚后像兄妹。”
  很多人把写作比成生孩子,但陈希我却是把写作当成做爱的。他说他写作的时候从来都是只图自己写得痛快,而从来不考虑能否发表,比如他的长篇小说《抓痒》,写完后拿给著名文学评论家李敬泽看,李敬泽后来打电话问他:“你想过要在哪儿发表吗?”一句话就把陈希我问傻了,因为他写的时候凭的就是一种激情,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能否发表、在哪儿发表的问题。这也注定了他的很多小说命运多舛,但陈希我从来没有因此而改变自我,“我写东西是自己要表达,如果光想着怎么拿稿费、怎么去适应市场,那样的话,状态就不纯粹了。”
  这也是很多人包括记者都感到,陈希我的作品有一种强烈的“私人化写作”的味道的原因吧?于是记者问他,“文学如果脱离了它的社会性和公共性,又如何能引起读者的共鸣?”陈希我说,不见得把生活端上来才能引起读者的共鸣,比如卡夫卡写小公务员,并不完全是我们的生活,但他写人性悖论的那些东西,就能够触动我们,让我们产生共鸣。“可是这样的文学毕竟还是曲高和寡啊?现在冯小刚的一部贺岁片,都远远大于一篇小说、一首诗歌对社会的影响,这样的文学是不是太无力了?”面对记者的质疑,陈希我笑了,他说,是无原则地向大众靠拢,还是坚守自我,作家还是应该选择后者。“否则,文学就要倒掉了,虽然只有少数人喜欢,少数人看得到,但至少他的活动还在。假如王小波如果向冯小刚靠拢,那么,就不会有后来的王小波了,正因为王小波坚守着,哪怕当时读者非常非常少,但慢慢地,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这样的文学还有希望。而作家缴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缴械”的陈希我,最近刚刚完成他的一部新的长篇小说《大势》,是通过描写一个父亲对女儿嫁给一个曾经欺负过自己国家的老外,而产生的一种心理上的内伤,来揭示一个饱经苦难的民族应该如何处理自己的历史记忆,从而达到真正的腾飞。记者注意到,一向关注个人灵魂的陈希我,也要开始关注一个民族的灵魂了,这会不会也是他个人写作的一次腾飞?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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