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乍暖还寒》023
(2014-05-12 21:5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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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广雄青春爱情处女作昭通一中文化 |
分类： 我的作品 |
3月13日
林枫
自我感觉不错，人人都对我转变了态度。吴勇笑问起情书的事情，我装出一脸苦相：“假期里，刚写好，就被我妈全部发现了。我妈问写给谁的？我说是写着玩的。被我妈一把火烧了，还臭骂了我一顿。哎，以后你什么时候要用，我在帮你写嘛。”他也许嗅出了点什么，没有再追问下去。
对赵山的情况，从吴勇那里了解了一些。这个人很是庸俗，说是个“地痞”不为过之。罗雨怎么会如此的没有水平了？听说是赵山缠上她的，可她不会婉言相拒吗？我担心，又不好跟她明说。这样，人家也许会说我“吃醋”呢！算了，何必呢？虽然她曾是我的朋友，但她也是人，她可以主宰她自己。
下午，刚下第二节课，吴勇便叫道：“小林，走，我们上四中玩去。”
我虽有些不愿意，但还是同他去了。
四中校门口有很多人，一见吴勇便迎上来，抽烟，谈笑。过了好久，我才大概听出一些东西来：原来这些人都是四中的，与另一帮四中的小子发生了矛盾，要揍那帮小子一顿。他们同校，不好当面出手，所以请了吴勇来打头阵。这些四中的人也多是社会上打群架颇有些名头的人。吴用得了这个打手的差事，显得很兴奋，似乎成了众人中的英雄。
四中还未放学，那帮人的“对头”还没出来。校门口有一个老太婆，推一辆小车卖冰棍和汽水，汽水放在冰棍箱的一侧。这些人说了一半天话，在加上烟熏，口早已渴得要死。想喝汽水，谁也不肯掏这么多钱——这里连我和吴勇共7个人。忽然，一个四中的伙子低声说道：“我们一起过去买冰棍，混老太太几瓶汽水。”
大家都响应，立即有人掏出五角钱，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拥到冰棍车前，那伙子把钱递过去：“买七根冰棍。”
老太太在兜里找钱补，一群人把小车围得严严实实的。忽然，我觉得一瓶汽水递到了我手中，凉冰冰的，像条蛇，我忙把它递给了后面的同伙。大家各自叼着一根冰棍离开小车，我一数，偷了3瓶汽水。
有人打开，大家狂笑着，像电影上美国大兵灌“白兰地”一样，瓶子在大家手中传递。老太太终于觉察到了，她的汽水失踪了！她干瘪的嘴张了张，想喊什么，但终于没发出声音。她很深的皱纹开始痛苦地抽搐，她伸手揩了揩眼，低低地咒骂着，我们谁也没听见。她把小车调了个方向，迈步走了。小车的铁轮“吱吱呀呀”地转动，一双很小的锥形的脚愤愤不平地戳着地面。可惜，这里伤感的唯我而已。笑声更加刺耳，瓶子空了，有人把它摔到墙上，发出撕心裂肺的脆响。老太太的肩分明在抽动，我一阵恶心，我喝下的不是汽水，而是泪呀！一个嗝上来，我几乎要吐。
放学的铃声响了，人们涌出校门。那伙子俯在吴勇耳边说：“喏，就是那个穿花格子西装的。”说着，便闪进了太阳的阴影里。
吴勇的眼里闪出疯狂的暴力火光。渐渐地，那人近了，和旁边的人说笑着，一点儿也没有在意。吴勇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那人疑惑地转过身来，便在鼻子上受到了一点不小的震动。吴勇这小子可能想一拳把人打死，因为我听到了“嚓”的一声骨头响。那人挨了一拳之后，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小腹、肋骨便遭受到了拳脚的连击。旁边的人看热闹般的“嗷、嗷”叫着。挨打那人的几个朋友准备上了，四中的几个人便出来，软硬兼施地挡住了那些人。
那挨打的家伙在吴勇的痛击之下开始清醒，要还手了，却有一个四中的人，就是提意去偷汽水的那个伙子，后来知道叫“大疤子”，偷偷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大鹅卵石，狠命地向那人脸上砸去。不知是真是假，那人一下子瘫倒在地。
“打死人啰！”围观者中有人叫：“不得了啰！快点去喊保卫科长！”
吴勇看着在地上抽搐的人，又狠狠地补了一脚，然后站着喘大气。我偷偷地扯了扯他的手，低声说道：“赶快走啦！人家喊老师去了！”
四中的几个伙子也纷纷说道：
“走！”
“赶紧跑！”
于是，他们沿几个方向一下子就溜得不见了踪影。我没有出手，又自认为我这副样子根本就不像打群架的，站了没动。
从学校里出来4、5个强壮的老师，不知谁报的信，7、8个警察徒步从街口跑来，口中骂骂咧咧的。一个老师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拖站起来。他两个眼眶青溜溜的。老师一松手，他脚一软，似乎又要倒下去。一个老师忙架住他的胳膊。
“冯明庆，你又跟人打架了！”一个老师问。冯明庆费力地翻了翻嘴皮：“我啥都不知道，他们就来打我了！”
一个警察喝骂道：“小杂种，一天干跳！这下子舒服了嘛！哪些人打的？”
他的几个哥们儿说道：“可能是90班的某某某打的。”
又一个警察一声怒斥：“到底是不是？”
那几个人先软了，一个说：“正面冲上来打的不是，我不认识他是谁。”
一个警察：“你们这些家伙，一天打嘛！老子想把你们抓进去，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不晓得锅儿是铁倒的！”
有一个老师仔细地看了看冯明庆的脸：“没什么事，外伤！回家去！糟蹋你妈几文钱，去医院看看去，回去吧！”
冯明庆的几个哥们儿扶住他嘀嘀咕咕地走远了。人们“哄”地散开，有一些眉飞色舞地议论着：第一拳是怎么怎么打的，姓冯的又是怎么怎么让的……之类之类。几个警察和几个老师低声地交换着意见。
我慢慢地回家去。
下午第三节本来是历史课。历史老师换了一个新分来的小姑娘，娇小的身躯，仿佛风也能把她吹倒，使人不自觉地希望成为她的保护神。那浅笑时露出的两个酒窝，扑闪扑闪地动人。我忽而有些对不起她的感觉，真不应该逃她的课。上课时，我常常呆呆地望着她，看她的一举一动。我对这种行为的解释是：全班有我这种举动的，何止我一人？我多想有这么一位姐姐呀！我想引起她的注意，但是没有机会。
我是在步步沉沦吗？参与打群架，评论老师，而且动如此不恭的坏心眼……我一阵恐惧，恐惧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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