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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院听课笔记019:雷达:当代长篇小说问题

(2012-04-28 11:28:50)
标签:

鲁院

长篇小说

雷达

《白领黑枪》

《啄木鸟》

情怀

气象

文化

分类: 生活留言板

鲁院听课笔记019

 

雷达:当代长篇小说问题

      兼及我对小说“气象”的理解

 

425日,雷达先生讲授当代长篇小说问题。

雷达先生是当下“泰斗”级的文学评论家,“鲁奖”和“茅奖”的资深评委。他讲述的主要内容是:

要重新认识和特别注意长篇小说的文体感;要注意长篇小说对人的全面的、深刻的、复杂的表现;要注意文字的经济学——万顷荒沙不如几亩良田;优秀的长篇小说大都具有反叛性和叛逆性;如何对我们自己的小说传统以及西方经典进行创造性的转换,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雷达先生认为,当代长篇小说缺乏的不是技巧,而是精神;当代长篇小说在表现我们的时代时缺乏亲近感、超越性和想象力,大多停留在现实的表层。

这些都是我已经意识到,但无法像雷达先生那样清晰表达的问题。

 

 

雷达先生提到当代长篇小说存在的一种现象:有阅读快感而没有阅读记忆。我的小说恐怕就是这样。

2011年我完成了一部名为《警匪》的小长篇(15万字左右),经编辑删改后,以《英雄梦》为题(这个标题也是编辑老师改定的)连载于《啄木鸟》2012年第一、第二期。看过这部小说的朋友基本对“好看”没有异议,可他们能记住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完成这部小说差不多半年以后,有一天,我想到了这部小说,可我怎么也想不起小说主人公叫什么名字。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在书写这部小说时状态不错,那种叙述与构造的快乐是真实的——2012427日,在鲁院组织的学员作品研讨会上,我使用了“叙述狂欢”这个词。《警匪》这部小说,貌似“写真”,其实从人物到故事,都是虚构的,我在写作这部小说时,享受的恐怕只是自己的叙述狂欢,读者在阅读这部小说时,得到的恐怕也只是一点点阅读快感。

这样的作品注定是速朽的。

更重要的是我的长篇小说缺乏“气象”,也就是雷达先生所说的缺乏经典背景,缺少经典气质,缺乏思想底蕴。

当然,这跟我的写作动机有关。我的长篇小说,除了第一部《白领黑枪》(原名《天堂鸟》,发表时被修改为《双刃剑》,出单行本时再改为《白领黑枪》)充满了激情和梦想——创作这部长篇时,我28岁,职业是记者,虽然写的是一个杀富济贫的青春故事,但与当时内心深处的“担当精神”的“英雄气质”全然吻合,这也导致了这部小说在网上至今仍然有人评论,这说明10多年后,仍然有人在享受这部小说的阅读快感。其它几部长篇,目的都是奔着改编为电视剧赚钱去的,电视剧输出的是大众娱乐,甚至连文化都不需要,我无需也没有能力提供经典。

钱当然是很重要的,但解决了基本的生存问题之后,对一个把写作视为生存意义的人来说,钱恐怕就不那么重要了。我必须停下来,仔细想想,究竟什么是小说的气象?

 

 

那么,什么是作品的“气象”呢?

我想,浑然一体的本体观、认识论、价值观以及与之水乳交融的方法论,在哲学家那里叫做“体系”,在文学家那里就是“情怀”。

“情怀”不是天然生成的,“情怀”是综合了作家的体验、阅读和思想所形成的基本态度,是作家对世界、对社会、对人的基本判断。

这里所说的“体验”已经极大地包含了现实关注,包含了直接体验和间接体验;这里说的“阅读”也不仅仅是对文化产品的阅读,同样包含了现实关注的意味;所谓的思想,核心仍然是那三个终极问题,我是谁?从何而来?向何处去?这里的我,既有个体层面的意义,也有群体和社会层面的意义,但我主张个体层面和群体层面是要分开的。举个例子,每次我论及“世界对个体而言是主观的”这个命题时,总有人问我:如果没饭吃,你连活都活不下去,何谈思想,以此证明“世界的物质第一性”,我每每哑口无言,因为他讲的是“群”或“类”的问题,我讲的是“个体”的事情。

 

“情怀”体现在作品中,就是作家对正在叙述的人物和事件进行的追问和解答: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作家如何认识自己笔下人物和正在发生的事情?作家对笔下发生的事情如何作出价值判断?当然,这种追问和判断不是以哲学的方式,而是文学的方式来呈现的。

 

从文字的表层看,界桩一经打下,框架得以确立,人物走上舞台,人物关系基本确定,故事就自然而然地往前推进了,就像阿来说的那样,他从来不知道故事最终会向什么方向发展,他开始写小说的时候,总是不会想得太明白,但阿来没有告诉我们的是,他在藏区的调查、徘徊、游荡、思考、痛苦、喜悦……以及作为藏民——一个有着宗教信仰的民族,有一种神性与生俱来地融解在他的血脉之中,他的“情怀”早就摆在那里,是追问在带着故事往前走,或者说,是作家的情怀拉着小说人物的手,使这些人物不会越过作家情怀的边界。

 

说起来是一回事,写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有话想说,说不出来是一种痛苦;无话可说,或者只有很少的话想说,却因为渴求写作快感或达成“量的积累”,而不停地说,唠叨地说,疯疯颠颠地说,甚至神神叨叨地说——精神层面的倾诉与呓语式的癫狂是很容易被混淆的,这恐怕就是我说的“叙述狂欢”——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命令自己节制,从容,不仅仅是中短篇需要节制,长篇的节制也许更为重要。

并不一定要“宏大叙事”,但一定要有“浩然情怀”。

是为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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