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过程高于一切
                   ——山奇在江南大学文学院的讲座（4）
                             （2008.9.27）

    山奇：很好。因为我04年底辞职，我从MTV辞职，去北大读了两年的美学和文化创意产业的硕士，然后去北师大，现在在北师大读美学和文化创意产业的博士。所以文化创意产业也是我现在在学习的一个过程。但是中国是06年被定为创意元年，中国的文化创意产业是从06年开始被真正地得到重视的。澳大利亚、英国十年前就开始挖掘创意产业。所以他们国民经济的增长是从文化创意产业上得到提升的，中国只是走得比较慢一点。但是将来中国是全球最大的文化创意产业的基地，因为中国拥有地大物博、深厚的历史，然后人多，你知道创意产业需要人，而且现在我们娱乐产业也是文化创意产业的一个部分，但是娱乐产业的基数最需要的是人。包括前两年铃声下载为什么会挣钱？就靠的是人，中国那么多人都有手机，都下载一首歌他就获得很多钱。所以庞龙是铃声下载的得益者，卖房卖车做音乐，现在因为《两只蝴蝶》就买房买车，发财了。所以文化创意产业在中国是一个很大空间的一个行业，其实你们做的这个影视也属于文化创意产业的一个内容。只不过因为是刚刚起步，有很多的东西是没有一个学习的模式，那么需要我们很多人去用很多的经验积累，用很多的失败来获取经验。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是这里边的铺路石，我也是，你们将来也是，你们也是为你们的后人打基础。
    你说的像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它们的文化创意产业现在在发展，至于说有多么好也未必，它只是一个起步。北京现在有798，有后海，动漫、影视、娱乐很广泛，但是还没有形成一个良性的互动，大家每个人都在寻找一个突破口。我的导师说，其实他们只是拷贝国外的理论，他们的实践还没有我多，我这十年都是在做文化创意产业。所以我的博士生导师要让我给他的学生去讲课。我拥有的是实践。
    所以如果说到无锡，我觉得无锡是一个特别有底蕴的城市，文化，然后古运河，像我写的歌《古运河之恋》，那是十年前写的，是我离开无锡写的。我现在去过无锡的一些地方，有一些老工厂，纺织厂，他们改造了一些像酒吧一样的东西，我觉得已经开始了。我觉得无锡将来会做得非常好，只不过我上次在南长街，因为南长街是条老街，我从小在南长街上长大，我小学的时候每天沿着南长街上下学。中间有一条小河，那个河两边都是人家，但是那条河以前发大水的时候，夏天黄梅雨季的时候会把家里淹没。当时我们都觉得那个地方特别脏乱差。但是现在我觉得特别美，那种感觉，那种河边的人家，那种老房子，石头砌的墙。我觉得那个东西如果改造起来，如果在河的两边把那个房子改造成酒吧，或者是有很多创意性小饰品的商铺，河的两边走过来绕一圈会很好看。像丽江两边都是商店。但是可惜的是我上次看到它成了一条马路了。虽然很宽阔，但是一点没有美感了，很可惜。
    无锡很多地方需要保留，需要保护，有些古运河的段落如果加以整修，利用两边的地理优势，我觉得将来可以做成很好的创意的东西。包括古运河两岸的东西，南长街古老的街道，我觉得都可以发展创意产业。只不过这不是我个人能决定的，而且我觉得这是政府行为。我们作为个人可以提出一些参考意见，提供一些设想。但是最后决定权是政府不是个人。所以这也是一个面对现实，我们可以慢慢地去发展，但是不要一下子去转变，因为不可能靠一个人的力量转变过来。不光是无锡，所有北京、上海也都一样，很多地方都是在逐步地做。
    我五一回来跟电视台的朋友在一起，他们给我看了一个南长区的创意产业的一个规划，我觉得非常好，因为我去了天津的创意产业基地看，上海也有，北京的很多地方也都在做，我觉得无锡真的是走得挺早的，只不过我们可能不会要求马上得到很大的变化。我觉得所有的历史是靠时间展现出来的，所以我觉得你们的未来会非常好，因为你们正好赶上了这个时代。
    学生：山奇老师刚刚你说的是南长街和古运河，我想说一下，无锡最近好像一直在弄湖边观光带，也拆了很多房子，盖了好多楼。我的问题是现在我们国家在发展，文化产业越来越重要，我们都知道作为一个新的文化理念要推广的话是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文化推广必然要走向大众化，作为我们文化的推广者来说怎么样来把握文化理念和商业的度？
    山奇：因为现在社会已经走入经济社会，很多东西都会以经济为中心。好多城市在城市改建的时候会破坏一些建筑，包括某一些政府的执行人员也会违背一些操作，包括有一些古老的房子应该是保留的，但是为了城市建设晚上偷偷地用拖拉机或者铲车铲除了，我觉得这种行为特别可恶，因为这个历史是不可再生的，它是用几百年的历史堆积出来的，但是一夜之间就夷为平地是一种伤害。但是我们还要看到我们的政府、我们的从业人员已经在用自己的能力尽量地保护很多东西。每一个时代其实都不一样，像解放初为什么北京的城墙被拆，城楼被拆，有它的历史和特定的原因。
    今天我们面对商业大潮的时候，我们很多的人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我们要保护文化的传承。那么怎么样去结合，就是又要开发商业价值，又要保护传统的文化，所以这里边就是一个度。随着我们社会的发展越来越进步，很多破坏会越来越少，因为我们很多政府的基层人员以前在文化上不重视，所以他会去破坏一些东西，可能他自己都不是有意识的。今天我们再来看这个问题的时候，很多地方我们已经在重视了，好多城市都会把自己文化故居或者文化建筑列入申报的范围，所以已经在做这件事情。虽然很多人是因为旅游的要求，也是从商业出发，毕竟因为申请就要保护它，也是一种保护。我们在目前这个时代里，有时候只能去面对现实，既要商业的又要文化的结合起来。我们现在还不能说我们不要商业只要文化，但是只要文化没有商业的话你没有这个钱去维修、整合，所以这里边就是一个探讨如何两者结合的问题。我相信以后会结合得越来越好。就像丽江，它也是一个传统和现代的结合，它结合得就相对比较好。
    学生：你觉得要想成为一个成功的人，机会重要吗？
    山奇：你们说，机会重要吗？
    回答：重要。
    山奇：这就是我的回答。
    学生：有多重要？
    山奇：我们通常说一个成功者要天时地利人和，然后天时地利其实就是机会，人和是靠你自身的人和外在人的那种和谐程度，但是你的天时地利这不是你自身掌控的。
    学生：你刚才说了一句话，付出才有回报，你刚刚有些话跟这句话矛盾。
    山奇：没有矛盾，只要你付出就会有回报，只要春天播种就会有收获。但是播完种到收获之间你需要什么吗？需要培土、需要施肥、需要修枝、需要阳光雨露，阳光雨露就是机会，你没有阳光雨露怎么能够成长呢？
    学生：前提是当你预备了所有的能力，但是就是没有机会。
    山奇：机会是给予所有准备好的人的，每个人都有机会，一定要记住，每个人都有机会。机会不会挑人给的，我不给你我给他，不是。但是你知道吗？当一件事情过来的时候为什么有人抓住了？有的人没有抓住？因为机会在我们人群里穿行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抓住它，那为什么抓不住呢？
    学生：能力问题。
    山奇：对，你很明白嘛，能力问题。
    学生：还有一个问题，你刚刚谈到文化，前天我在报纸上看到湖南长沙想打造文化之都，但是很多人都批判湖南卫视的娱乐性太行，并且没有什么内涵，你怎么看呢？
    山奇：确实没什么内涵，不过你也不能说它一点内涵都没有，它还是有娱乐的，它只不过内涵的多和少的问题。湖南卫视成功就在于它的电视是为老百姓，你知道吗？我们的电视机其实就是娱乐的，我们不能只把电视机当作一个纯粹的政策宣传阵地，因为遥控器在观众的手里，你只有让他愿意看的时候才会打开，否则就转台了。
    学生：因为娱乐性太强了所以才商业化了。
    山奇：是这样，我觉得娱乐性无可厚非，因为娱乐性强有要看娱乐的人去看。有一些文化的东西强也有一些文化的人去看。其实现在社会是一个多元社会，我们不能一概而论，只能有这个不能有那个，所谓百花齐放，我们每个人都会需求不同的文化。当我们人生的每一个阶段，或者不同情绪的时候，其实我们需要的文化也不一样，当你失恋的时候你需要的是一种能够让你释放情绪的那种文化，你如果失恋还看选秀比赛吗？你就会觉得他们太无聊了。
    学生：我就觉得挺无聊。
山奇：但是有些人他生活很单调，他很乏味，他就会觉得这个补充了他生活的快乐和乐趣。所以有这样的人有这样的需求。但是电视上的节目其实每一种形态都有它需要的对象。所以湖南卫视可能它就是为这些人打造的节目。我们如果不想看可以选择别的台，可以选择阳光卫视，很有品位，看《百家讲坛》，看科教频道。因为社会是很多元的，社会提供给我们的东西也很多，那我们不能把自己的时间都放在无聊的事情上面。
千万记住，时间是上帝给我们人类最公平的东西，我们不能去浪费，浪费时间就是浪费自己的生命，多么宝贵啊，你还要去浪费？而且青春一去不会回来，永远不会有了，所以我们要珍惜。当我们将来回忆往事的时候，我们要很自豪地说，在我的青春岁月里我们没有挥洒青春，没有浪费青春，我注入了很多很有高度的、或者很有成就的东西在里面。
    学生：我是大三的学生。
    山奇：大三是最需要听我说话的。
    学生：考研是我们现在考虑的发展道路，我有一些选择，北师大是在我的现在之内。
    山奇：太好了，我们能成为校友。
    学生：希望希望。我想问北师大电影学的实力如何？
山奇：固然某一个学院可能有它强项的东西，通过它你可以得到更多的东西。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学东西不要太功利了，就是当你带着功利的目的去做的时候，往往你会得不到，你会失望。很多学生到了大学以后为什么会有自杀现象？很多，在北大、清华每年都有。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带了很大的期待进入这个学校，然后他们失望了，因为他觉得这个学校没有给予他所幻想的东西。
所以我告诉你们每一个地方都是现实的，它不是可以跟你的幻想或者想象成为一致的地方。所以我们要做的东西，就是我们去大学要什么？就是我们要去提高自己。你今天如果是围棋选手的话，你现在只有三段，你不能说我现在要去跟九段学习，你三段的时候就应该跟四段五段学习，到了五段以后跟六段七段学习，要跟自己有一个匹配。
    学生：但是每一个人都会希望自己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那老师的实力是非常重要的方面。
    山奇：相对来说知名的学府肯定师资的力量会雄厚一点，这是毫无疑问的，这个疑问不用去怀疑。北师大每年有一个大学生电影节，为什么会选择北师大艺术系主办？他们在这一块师资的力量还是有实力的。
    学生：他们那边的电影学研究是偏向于理论类吗？
    山奇：我觉得北师大这样的一个学府应该是以理论为主，如果你要实践的话我建议你去电影学院，电影学院更加实践一点。
    学生：我想问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去找工作的时候人才很多，在竞争一个位置的时候当然谁的能力是一个，但是也要有胆量，那天我和一个班的男同学在上课的时候因为一个讲话的机会在竞争，就放弃的女士优先的原则，也就是说这个社会竞争非常激烈。那么我想问的是在做人的谦卑上，就是在竞争工作的时候是顺应时代做自我的推销、包装、大胆地去展示、张扬自己，还是做一个谦卑的人？有时候我感觉到尽量地去展示自己、表现自己之后，你会在无疑之中被某些人打击，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火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山奇：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对不对？我觉得这个问题提得非常好，这是一个现实问题。我当年在做团委工作的时候，跟很多团委书记上课的时候我跟他们说过，中国人缺少的不是谦虚，而是骄傲。记住，这是近九十年代前说的话了。
我们是现代社会，我们每个人要表现自己拥有的东西。但是我们不要忘了，在你表现自己的时候，表现自己长处的时候，你一定要记得我还有短处。所以我们依然要谦虚。就是我们要为我们拥有的长处、优点而骄傲。同时我们要为认识到自己的缺点而谦虚，要取长补短。这是一个做人的态度。
就是我们看别人要多看优点来弥补自己，看自己多看缺点来改变自己。如果你长期这样做的话，我们从每个人身上学到的长处就会到自己身上来。我就会越来越优秀，越来越完善，这是首先在做自我。
    第二，面对社会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勇敢地说出自己的优点。然后在我们社会竞争的年代里，记住一个词，大家记住，那就是自信。我们每个人都自信，只有自信才能让你勇往直前，才能让你不怕任何困难，你一定要相信所有的事你都能去解决的，都能去克服的。当你带着这种状态去做事的时候，你能把你的劣势有可能转化为优势。
    学生：但是在现在社会有一些经验丰富的人会将年轻人的这种自信认为是一种轻浮，连机会都没给我们年轻人表现。
    山奇：说明什么问题呢？你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你没有学会去掩饰，你为什么没学会掩饰呢？因为你还没有这种经验。所以年长的人对你的压制是对的，为什么对？你可以从中得到经验。我们每个人遇到任何的压制、阻碍都是帮助我们成长的，你只有在这个时候成长了，在下一个地方可以得到更高的提升。所以我曾经说过，我特别感谢在我成长道路上设置障碍的人，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我可以变得更加地宽容，我可以变得更加地包容。其实他们的存在是对自己的一种推动，你要感谢他们，我们每个人都要去感谢对我们不好的人，对我们说坏话的人，对我们设置障碍的人，抱着感谢之心你会显得越来越大度，然后你会走得越来越高。不要悲伤，有了压力你躲在家里哭一晚上都没用，唯一要做的就是坚持，相信自己会比他做得更好。你要为做得更好这一步去培养自己的能力。
    庄若江教授：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感谢山奇。
    （掌声）
    山奇：如果还有什么想法或者迷惑的地方，特别大三的同学，我有很多江大的老朋友，包括毕业的和没毕业的，他们经常会给我发E-mail，或者在博客上留言，或者发邮件问问题。很多东西我的回答都贴在博客上，有很多相似的问题在里边，你们可以去看，然后也可以给我留言，搜索百度“山奇”可以找到我所有的东西，博客都有，我有四到五个博客，但是以新浪的为主。有很多江大的校友给我留言或者是发邮件，所以你们都可以，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给你们回答。
    庄若江教授：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通过留言，然后也可以写信，通过各种方式跟山奇联系，因为你们刚才提的问题我听了一下，人生的也有，学习上的也有，关于社会的方方面面都有，因为咱们一、二、三年级的都有，我有幸知道你们想关注一些什么事情，还有一些情况也可以跟我们交流，想做剧本的找我，我们正在操作一部一百集的电视剧，愿意参与的同学也可以来找我。
    山奇：我觉得江大的学生也有很多的实践机会，很多学校没有这种机会。庄老师她身上实践的东西比广播学院、电影学院的人都多，所以你们不要说你们没有这个机会，其实你们的优势比很多北京的大学优势得多。去年北京有一个地质学院，地质学院学生他们做了一件什么事吗？他们拍了一部电影，他们不是做电影的人，是学矿石的、服装设计的。所以我觉得他们在为自己的理想用业余时间在做，我觉得这种精神特别值得我们学习。我们不要说我们没有时间没有机会没有条件，我们要去创造条件，只要你热爱你就能做到它，所以热爱是我们事业的前提，没有热爱我们就没有坚持，没有坚持就没有未来。一定要记住这个。
    （掌声）
    庄若江教授：山奇说得有道理，可能我们同学听起来还是会觉得有一点离我们遥远，感觉不是这么具体，但是你慢慢地体会，这些都是人生的一种感悟，随着你年龄的增长慢慢有些东西会理解。如果大家想知道操作什么的，因为正好我的一个电视片，10月6号中央台的一个剧组过来，到时候我请他们编导跟大家聊一聊。
    山奇：我觉得大家可以去实习。你们有机会可以主动地去探班，就说我们去看看他们怎么工作的。当然可能很支离破碎的一些片断。
    庄若江教授：其实很累。包括刚才有个同学提到关于政治的问题，实际上我们前几天刚刚跟中央台副台长吃饭时候就问到，我就提出一个问题，我也很疑惑。我说我们的奥运开幕式这么精彩，每一秒钟都应该把镜头的时间来表现那个场面，你们为什么要拍一些废镜头，大家可能都会看到那些镜头，我说为什么？他说我没办法，他就是管这个，领导有指令的。所以大家要理解，这个台长自己做，他说连我也觉得很痛苦，他说中国人奥运这一次主题我们看到我们有很大的变化，我们没有政治性，我们在讲“和”，我们在讲我们中国很大，但是我们是喜欢和平的，我们是很温和的，我们是一个很包容的国家，我们完全不像你们以前理解的那样，我们是一个又大又穷又固执又政治化的国家，我们今天非常讲究美讲究和谐，这个给世界。但是他说你看这个情况还是改变不了。我说要多少年，他说一百年。那我们看不到，也许你们能看得到。所以有一些事情咱们一、二、三年级说的话是不一样的，但是我觉得山奇有些东西说得非常好，就是大家一定要珍视这四年的时间，该学的都要学，抛出专业以外的也要知道，影视涉及的东西特别特别多，但是你该打的基础要打扎实。你不要觉得这门课没用，这跟电视电影有什么关系，但是到一定的时候全都有用。
    山奇：哪怕你学习会计知识都有用，因为你做影视要涉及到制片，制片涉及到花钱，都是需要的。
    庄若江教授：我做一个电视剧本非常有感觉，我写到这个人物的时候，导演跟我说第25集这个人是不是已经没什么用了，我说对，让他死吧。我说为什么要死？他说每一集要多花五万块钱，多五集对我来说就是25万。所以山奇说得非常对。还有一些是没有什么道理的，第一集不能死，第一集就有一个人死了。像《子夜》大家都知道，一开始老太爷就死了，然后引出很多的花絮。但是在今天的电视剧里边，导演说第一集不能死，我说为什么？他说没有什么为什么，不吉利。这个是我们教科书上没有的，所以教科书上也要学，生活中也要学，你还要跟圈内人去交往，你会学到很多东西。大概三年级的东西，我下学期会有一个影视剧本创作，我会慢慢地跟你们交流。
    因为山奇今天刚刚下飞机，也很辛苦，所以我们安排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跟大家做一个对话。以后有时间山奇学长还会经常来跟大家做交流。
    山奇：如果有时间11月校庆我会来。
    庄若江教授：然后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感谢。
    （掌声）
    山奇：送给大家两个字：思考。一定要作为一个思想者。好，谢谢大家。
    （掌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