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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总孤独 梦想在路上

(2008-01-11 10:47:09)
标签:

山奇

左丽

娱乐

 英雄总孤独 梦想在路上

——山奇导演专访实录

                                                            左丽

被采访者: 山奇,以下称 山奇

采 访 者: 左丽,以下简称 左

山奇  伊利2007大学生音乐节颁奖礼  总导演

2006“感动‘母亲’——大地之爱”母亲水窖公益颁奖典礼  总导演

2005、2006“网络‘娱乐’英雄会”TOM在线荣耀盛典颁奖典礼  总导演

第一届—第六届CCTV—MTV音乐盛典  导演

2003巨星旋风超级盛典  导演

2002MTV—LYCRA风尚大典  导演

第一届至第三届MTV亚洲大奖在新加坡的颁奖典礼  制作人之一

中国第一位时尚女主持李霞以及张峥、吴瓒、王翰涛等个性化主持人的打造者

CCTV《艺术人生》 策划人、CETV《艺术争鸣》 主持人

《古运河之恋》(王子鸣演唱)、《美人石》(李慧珍演唱)等  词曲创作者

2006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励志自传《走在娱乐界的边缘》  作者

2007年由新华出版社出版的《七日谈》  作者之

……

导演、音乐人、作家……

那些头衔、那些荣誉,那些光环……

在他看来:可以是铭心难忘,也可以是过眼烟云。

我记得美联社记者希勒尔.依塔利说过,所有领域的艺术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就是:野心,永无休止的野心。

探究山奇的野心和他野心的深处,仿佛也成为我见到他之前的居心。

然而,除了脑后那一缕耀眼的红头发,山奇全然没有表现出娱乐圈里人的轻狂与浮躁,反而有一种平和、一种淡定、一种成熟的大气、一种参透禅机的单纯、一种岁月轮回所沉淀下来的情怀,让他像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家、甚至像一个哲人。

他会让你在这样的一个年代里理解和深信这样一句话:“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山奇,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上篇:一个拉勾”的约定  问鼎英雄孤独处

周一下午我给山奇老师打了第一个电话,约定了周五下午的采访,我问他需不需要预先沟通一下采访话题,他说不需要,你看一下我的博客就好。具体时间和地点要周四晚通话敲定。到了周四中午,我开始不放心,怕有变化。

我给他发了一则署名短信:山奇老师,冒昧留言提请您莫要忘记与广院学生的一个“拉勾”约定——本周五即明天下午的采访。我将于今晚致电跟您确认时间地点。

山奇老师回复短信:就去广院吧,明下午2:00?

……

他的平和、淡定,给了我一种神秘的色彩。他身处娱乐圈,他是在娱乐圈打拼了十多年的成功人士,何来如此的没有架子?

左:  山奇老师,您是否还记得您这是第几次接受广院学生的采访了?

山奇:广播学院的采访,我觉得应该挺多的了,应该有五、六次吧,有文字的,也有拍摄的。

左:  (我觉得约到您,我很幸运,但我还是想问您:)您是不是一般不会拒绝或不好意思拒绝类似采访?

山奇:我是欣然接受。因为我觉得接受学生的采访其实是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我一直希望去给予学生一些引领,去帮助他们对未来有一些探索和一些指导。学生是我们社会的未来,我觉得对学生来说自身有很多迷惘、很多茫然,同时我觉得有这样一个机会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事情,学生的需求、或者给我写E-MAIL、或是找我聊天,我都是有问必答,尽量给他们帮助。在我博客上也贴了很多、还有很多没贴出来的,有很多这样的年轻人,跟我聊天之后豁然开朗,我觉得这是我的一个职责。

左:  对于我们这些学生来说当然求之不得,但很多人都说人要选择比自己层次高一些或知识、经验丰富一些的人来交往,您为什么常常和您的学弟学妹、一些大学生、甚至高中生交流呢?这种交流有什么样的意义?

山奇:哈哈,狮子和老鼠是不会打架的,它打赢了也不值得说。我觉得是这样,对我来说是一种付出,年轻人需要得到这样的指导,在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和年纪大一点的人交往,去吸取他们身上的经验。所以走到今天,一些学生需要从我这里得到经验,我会毫不犹豫地去付出。我从他们身上也能得到一些东西,比如他们的一种对生活的热情,和对未来的向往啊……也帮助我来了解一些现代人的想法、思考,帮助我来了解当代社会年轻人的一些状况、他们的所思所想。

左:  您说过您除了读博士上课之外,其它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用于聊天、交流,为什么占这么大的比重呢?

山奇:因为我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也不唱歌、也不泡吧、也不玩游戏、也不打麻将之类的。聊天是我喜欢的一件事情,聊天是一个双向的。如果只是一方说,一方听的话,那不叫聊天,那叫上课。我更喜欢聊天,聊天是互动的。通过互动会激发自己的思想火花,所以我会把很多时间放在聊天上。但我不是无聊,不是瞎聊,我从年轻人身上得到他们的想法,他们也从我这里得到一些指导。其实我的很多思想都是通过聊天所产生的,是通过聊天产生的思考。

左:  您做过音乐人、导演、主持人、作家,您更喜欢哪一种角色定位?

山奇:其实没有说我一定要只喜欢某一种,对我来说,每一个时机都有转换,我会从不喜欢的工作中找到喜欢的事情,每一个事情我都会找到喜欢的色彩,那么我们人生中每一个阶段都会有转换,你的工作也好,你的爱好也好。所以我会去享受当下,在你做什么的时候你要去享受它,这样你每一个阶段都是会很幸福的。所以音乐人也好、导演也好、作家也好,我在做的过程当中我都是很享受的、都是很热爱的,所以我觉得很难取舍说我对谁最喜欢,像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长大以后我要当个作家,它是我一个从小的梦想,那么做音乐也是我一直热爱的一个行业,做导演是因为工作中产生的一个分工,它也是能够实现我的一些想法的,在舞台上。所以说它们都是我能够去热爱的行业。

左:  那么哪一种工作或者说哪一首乐曲、哪一次盛典还是哪一本书令您更有成就感?

山奇:其实我觉得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印象最深刻的,它让我得到一种满足和自豪,我写的第一本书《走在娱乐界的边缘》付出了我半年的努力,我付出的辛苦和它所带来的快乐让我难以忘怀,而且这本书引起的反响、一些反馈的意见让我觉得没有白白的付出。那第一次做《音乐盛典》我觉得也是一个挑战。当我们付出投入,然后结束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很平静了。所有热情的释放都在之前释放完了,所以当它落幕的一刻,我们几个同事相互拥抱来庆贺今天的成功结束时,其实我已经很平静了,那时候我只是松下一口气,那也是一个难忘的事情。包括第一次做《非常中国》、第一次做《音乐无限》、第一次做《天籁村》,都是我觉得是值得难忘的事情,包括我写的第一首获奖的歌曲,我也觉得是一个难忘的事情。

左:  第一个获奖的歌曲是?

山奇:那是很久以前了,那是我写的《摇篮曲》,在全国获了一个三等奖,第十二名。和全国一流作曲家共同评选,那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也非常难忘。

左:  从你的博客上看到因为有人听了您的《美人石》,想跟你在佛乐方面有一个合作,您个人信佛吗?

山奇:没有,我只是崇尚那一种境界,那种境界是可能我们作为人所需要的东西,那种平和、那种博大、那种宽阔,那是我所需要的东西,所以我不会刻意去说我要去信某一种宗教。但是我所追求的那种境界跟很多宗教的内在精神是一致的。

左:  现在的娱乐圈越来越浮躁,很多明星稍一走红就会耍大牌,您为什么一直这么平和?

山奇:我记得很早以前,五六年前,我有个同事问我说,你能不能膨胀一次啊!我说我已经错过了膨胀的年龄了。因为我觉得很多的膨胀是因为他没有感悟到,所以他会失去自我。对我来说我一直很清醒我想要什么,我知道有些东西,像名和利,像流水一样它会流走的,像云彩一样它都会消失的。它都是身外之物,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坚持自己的信念、自已的目标和理想,那是我自己的东西。当我把自身的一些不足改掉了,当我把自身的能力拥有了,它们是我的财富,它不会流失的。

左:  您在娱乐圈保持长久安静的心态,除了自身修养的原因,有没有来自于娱乐圈的潜规则因素?比如说很多时候掌声、鲜花都给了台前的演员、歌手了?

山奇:很多人都会觉得不公平,掌声给了舞台前,但是幕后的工作很辛苦、很累。我觉得这就是职业的分工。职业分工产生的结果就是这样一个结果,你应该去承受。没有什么不平衡的事情,所有那些产生的失望也好,膨胀心理都是因为不平衡,其实没有什么不平衡的,对演员来说他得到的和失去的是一样的、是成正比的,而且得到的是暂时的。所有的名利、所有的掌声和鲜花都是一时的,它都不是永久的。当你清醒的意识到这一点,你就不会有什么不平衡。

左:  您作为导演,可以说是真正的幕后英雄了,有人说“英雄总是孤独的”,您会有这种孤独感吗?

山奇:我觉得孤独是伴随我一辈子的事情,但这种不是常人所觉得的一个人存在时的孤独。我那种孤独是精神上的孤独,精神上得到的共鸣、支撑相对比较少,很多东西是靠自己一个人在坚持、一个人在战斗。我觉得这种孤独它不是婚姻、不是友情、不是爱情可以解决的,它是一种精神的、一种哲学意义上的孤独……

左:  它是伴随着我们每一个人走完一生的孤独?

山奇:对,我觉得是一种哲学意义的孤独。

左:  做音乐盛典的导演跟做影视剧导演有什么不同吗?

山奇:那次黄建中跟我说,你的那个颁奖礼的导演我做不来。他说那个太复杂了。对电视剧导演来说,他只要把A本写好,把分镜头写好,然后每天拍几个镜头、每天拍几个镜头,它是一个累积的,是一个重复的劳动,到最后加起来就是一部电视剧。但是颁奖礼不一样,之前你要想好每一步,有相同的地方,但你要想好、设置好。电视可以今天拍一点,明天拍一点,可以分着来的,平衡施展的。颁奖礼不一样,颁奖礼最后一天、两天是火山爆发,同时上百个艺人,加上幕后、化妆、经理人好几百人集中在那一刻产生,你要去有条不紊的化解他们之间的事情、安排好他们之间的事情。这些事情都要提前设想好,现场你才能够去反应、去变化。否则你会手足无措的。很多人会在现场都傻了,一下子那么多人,我记得我有一个助手第一次跟我来参加这个活动,在现场他就紧张地哭了,他就傻掉了,觉得这回行吗?这么多人能完成任务吗?我说这很正常、我见得多了,你只要发现问题、汇报问题就够了,什么事都我来处理。呵呵呵!

左:  实际上在某一个时刻上来讲困难更多?

山奇:困难是瞬间产生,你只有瞬间的去解决。

左:  但是好的影视作品会成为影响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的经典作品,但音乐盛典、颁奖典礼即使能成为年度的盛事,但也难以成为那样的经典,您觉得是为什么呢?

山奇:电影它的价值是在它代表了那个时代,它有一个影像,它是通过影院来传播。大家可以通过DVD来回放或者电视来转播,有这样一个载体,是可以延续的,它更多的是以一种艺术生命来延续。对于音乐的颁奖盛事这样一个东西呢,因为音乐尤其是流行音乐是一个年轻人的艺术,它每一年都在发生变化,对很多人来说音乐是流动的。这样一个颁奖盛事在这样一个年代当时会带来很多激情、受到很多关注,但是接着明年又会有新的人出现了,他会去关注那些人。对于很多人来说只有当他回忆往事、去怀旧的时候才会想起曾经的火辣或者对他记忆中的深刻印象,那么这样一个颁奖典礼它是通过电视来播出,电视不会重复来播出,明年会有新的来播出了,所以它是同一个项目的不同片断。当它成为一个历史,从第一届到第十届,十年的一个延续的话,它到那时候才能成为一个时代的展示,它是一个用年代来组成的。而电影是用一个片段来展现年代,可能一个电影能展现几十年,它是一种浓缩。而音乐是要用几十年展示这样一个画卷,音乐只能反映当下的历史,只有每一个盛典加起来才来反映一个时代的历史。一个是由点到面,一个是由面到点。这是两种思维。

左:  我了解到您也有几次触电的经历,今后有导演影视剧的打算吗?

山奇:很多人问我对你对未来有没有设计,我说没有,我只有方向。我会面对这个方向去脚踏实地做当下的事情。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想要告诉年轻人要做的事情,你不要好高骛远。对我来说什么事都是顺其自然。我十年前闯荡北京,我只想做音乐,没想到会做电视,命运给了我这样机会,我就可以把它做到极致,每一件事我都会做得很出色。人家说你怎每一步都能走得那么好?那是我每一步都很付出。不管是做音乐、做节目、做颁奖、包括我写书我都是付出我百分之一百的努力在做,付出我的热情。你热爱它,你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如果你只把它当做一个工作、当成完成任务。那是没有感染力的。

左:  我很有感触,我觉得人生好像一个坐标,您的那种方向感让您珍惜坐标上的每一个点?

山奇:对,每一步你都要认真的对待。你不能说有了这个点在,我就要做未来的事情,如果你不抓住当下,你就没有未来。所有的未来是当下累积的。

(因为没有三角架,君君扛摄像机很累,我临时提议休息三分钟,而且采访分三段来进行,山奇老师配合得很善解人意。休息之前让君君拍了我和山奇老师的一个真实的“拉勾”特写,约定下一次的非采访性的喝茶聊天。君君也早就忍不住她的一些问题了,山奇老师的一缕“红头发”让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一旁端着笔记本的庆香似乎陷入了很深的沉思,只敢远远的凝望着山奇老师……)

 

中篇:真实的谎言,“边缘”之说与情感绯闻

2006年,山奇老师出版了他的第一本书《走在娱乐界的边缘》,讲述了他在娱乐圈打拼十年的经历,在娱乐圈和有志于投身娱乐圈的年青人中产生了很大的反响。

很多人也质疑他对自己“边缘”的定位,毕竟他有那么多成功的光环!对此,他自己是怎么说的?

娱乐圈中一度传出他是毛阿敏的诽闻男友,到底确有其事,还是谣传、炒作?他的单身是否与她有关?

左:  您出了两本书,一本是去年的《走在娱乐界的边缘》,另一本是今年《七日谈》,听说第三本也会不久问世,是吗?

山奇:嗯,第三本书正在编辑当中。第三本书跟第一本内容上有相似,但更浓缩,更侧重于我个人奋斗的一些经历,年轻人可能更容易接受。

左:  您写书的初衷是什么?为什么持续写书?

山奇:写书是我从小的一个愿望,但是我觉得写书要用你人生的一个历练来写,而不是凭空,所以我不会写那种空想、虚构的小说,我觉得那个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大的意义,我更想用我自身的经历或者我的人生感悟去留下我的思想,去给予别人指导,这是我的想法。我写第一本书那时候我辞职了嘛,我去北大读美学与文化产业的研究生,在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要把这十年做一个段落,做一个交代、做一个句号,这个句号就是用这本书来画的,我是一个不断的总结的人,我希望每一个阶段都有一个总结的样本,书本身也是我总结的一个隔断。

左:  十年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了,所有的故事、感悟这本书里都写进去了?

山奇:差不多,我在写的时候很痛苦,因为要取舍很多东西。因为你不可能什么都写,我当时的定位是用我的经历来展示时代的画卷,媒体的、音乐的、娱乐的背景。那么说个人的一种命运和时代的这种背景结合起来,所以它是很有时代价值的。这本书达到了我之前的设想,它是一个励志的、有人生感悟的、有时代意义的一本书。通过反响,我觉得还是比较欣慰的。

左:  三本书的定位有什么不同?

山奇:第二本跟娱乐界一点关系都没有,第二本是叫《七日谈》,它是我跟日本人的沟通来了解对方的一些思想啊、生活啊或者环境啊,它是中国人和日本人的一种交流,我觉得这是我们作为民间人士而不作为政府人士的一种积极的沟通。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事情。很多人看了都觉得特别好,同时它也反应了我个人的很多思想以及生活。

左:  这本《七日谈》是不是写的时候很偶然?

山奇:很偶然,没有任何的预谋,也没有策划。跟这个日本人,其实也是北大的学生聊天,他是北大的留学生,日本的,他看过我的第一本书。他也是一个少年老成的人,跟他的这种聊天、沟通我觉得特别有意义,又像师生的沟通、又像朋友的沟通,我们俩个人还不是一个国家的,一个中国人、一个日本人,我觉得这样的东西挺典型的,有典型意义。我就说不如把我们的聊天放大、延长,多聊一些,什么话题都可以涉及,我们来看看能不能把它做成一本书,就终于出来了。那时候中国和日本还处于冷冻期呢,去年8月份的时候小泉还没有下台,我们就做,做完以后我还很担心呢,别人会不会觉得是不是亲日啊?我们没有任何一个这样的意思,只是一种民间的沟通,把他当作一个朋友来沟通,放大到国家来说也说一个相互之间的沟通,我觉得是特别好的事情。

左:  我看到这本书封底勒口上印有一个文脉堂策划公司的LOGO,那他们有没有参与策划?

山奇:就是我把这本书交给他们,他们去谈的出版社。

左:  那他们一点没有参与这本书的写作过程或是前期的策划?

山奇:没有,它是后期的,就是发行前。其实我最初特别想跟北大出版社沟通,因为我们俩个都是北大的人,北大出版社又是比较文化类的出版社。最后没有谈成,他们想要畅销类的书,我们这本书不属于畅销书,就没有谈成,我就叫朋友给了文脉堂,他们一直是做书的,他们拿到以后就跟出版社沟通,一拍即合。

问:  我以为有策划公司署名的书都是由他们策划的?

山奇:没有,其实我做很多事情都不是预谋的,我是一个比较能够瞬间捕捉一些思想的人。这本书当时出来的时候出版社很谨慎,用两个月的时间去审,从上到下审。最近这本书获得了北京所有出版行业的一个优质产品证书,获得的没有几本书,我觉得也是对我们的一个认可吧。而且最近中日关系又趋向缓和,这是我们大家都在推波助澜的一件事情。

左:  当初《走在娱乐界的边缘》也没有策划公司参与的?

山奇:没有,我做任何事都是做了再去看结果,不是为了一个结果才去做。我做了才会有结果,至于说它未来怎么样不是我能掌控的。作家出版社拿到书稿就去出版,没有改动一个字。

左:  您直接跟出版社合作的,成稿后也有没有中间公司介入?

山奇:对,但其实也有,是你们广院的传媒研究所推荐给作家出版社的。

左:  您跟出版社的合作形式怎样的?拿稿费还是版税?

山奇:拿版税。

左:  没有中间公司,那发行,书店及网络上的发行都是谁去谈?

山奇:都是出版社去谈。作家以及新华是正规的出版社,我的书虽都不是畅销书,《走在娱乐界的边缘》很多大学的图书馆都有,很多学生看了很受启发,后来很多人发EMAIL告诉我这本书他们借都借不到,永远在外面流传着。

左:  您第一本书是作家出版社出的,第二本是新华出版社出的,为什么换出版社?

山奇:第二本书因为文脉堂去谈的出版社。

左:  换社有选题方面的原因吗,作家是不是不能做这样的选题?

山奇:也不一定,当时想的是北大,根本没有跟作家谈。文脉堂直接拿到新华去了,他们非常敏锐,觉得这个选题非常好。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把它做出来再说。

左:  第三本《在娱乐界奋斗》的出版方会花落谁家?

山奇:第三本书文脉堂在做,我把我的授权全都给了文脉堂了,去安排我后面的书。其实我有一本特别好的书不会马上出,可能那是我的整个书的一个顶点之作,是我智慧的一个总结,就是一本《山言奇语》。

左:  山言奇语?先透露点小道消息。

山奇:就是山奇的语录,完全是一个智慧的、感悟的、人生的、浓缩的365句话。一天一言。我是从我的1000句语录里精选出来的365句,这些语言都是我和很多人聊天中所产生的思想,或者是遇到什么事产生的想法,晚上我就把它记录下来。

左:  您的第二本书《七日谈》里有“七日”,第三本书又有“365”,是不是都有这种时间上的数字感和连贯性呢?

山奇:有,因为你看第一本是十年,十年的句号;第二本是七日谈,是在七天里的一个感悟;可能将来要做的是一本365。我觉得数字是一种岁月的象征,它代表了一种岁月。我们人生从出生走向死亡,是靠时间来累积的。

左:  回过头来说《走在娱乐界的边缘》,事实上您对书名已经有了一些明确的解释了。那时至今日,再回忆那十年,您依然觉得“边缘”这个词准确吗?没有把核心的您边缘化吗?

山奇:我觉得我还是边缘人,我是每个行业的边缘人,后来发现当我成为每个行业的边缘人的时候,其实我在所有行业加起来的中心。我在娱乐的边缘、也在传媒的边缘,也在出版的边缘,也在音乐的边缘。所有的边缘加起来的时候,我就成了一个大的中心了。

左:  我觉得“边缘”像一个谎言?一个真实的谎言?

山奇:呵呵呵……我觉得我是内心边缘,我不想把自己放在核心,因为会身在此山中,我还是愿意横看成岭侧成峰,内心站在边缘来审视这个行业。

左:  然后工作中做音乐、导演的时候是身在庐山中?

山奇:做的时候肯定是中心,做完以后我就抽身到边缘,来看看到底怎么样,这是一个理性的对待,我一直说的一句话叫感性生活、理性工作。

左:  《边缘》印了多少?

山奇:印了10000册吧。

左:  卖了多少?

山奇:我觉得是没有了,很多书店都没有了。也许有加印,因为很多网上还能订到,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是很关心这个数字,更在乎我思想的传播。

左:  山奇老师是学美学的,从美学角度,您怎么看待中性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审美颠覆?

山奇:时代,这是时代的原因。我在很多年前看到《参考消息》上说未来的人类发展是趋于中性化的。原始社会是需要那种力量美,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那种靠体力的活儿越来越少了,女性也越来越走向社会了,男人和女人间距离会越来越小,已经不需要那种极端的美了,极端的女性或者极端的男性都已经不需要了,包括阳刚也好、阴柔也好,它只是体现在美学层面上的审美,它体现在绘画、雕塑。若干年以后,男人、女人都变成一个人了,自我繁殖了,呵呵!

左:  您是阳刚型的还是阴柔型的?

山奇:我是刚中有柔、柔中带刚。我喜欢一种石头叫做玉,曾经有一个作家名字叫柔石,我特别喜欢。我喜欢刚柔相济。

左:  有点太极意识?

山奇:哈哈!

左:  您喜欢张艺谋电影里美学元素?

山奇:极端美,红到极致,绿到极致。

左:  为什么要这样?

山奇:有审美价值。但特别让人压抑,我觉得不灿烂,从我个人来讲还是喜欢那种灿烂的、明朗的、阳光的东西。但是作为艺术价值他有他的体现,尽管有时候有些惨烈。

左:  《黄金甲》里女人的低胸服饰,在您看来是体现服饰美还是满足男性的审美标准?

山奇:首先他可能是考虑到是在唐朝或者是古代有这样一种审美的体现,它跟现代美是不一样的,第二个可能是从视角美的角度来考虑,毕竟性的一种吸引也是能够体现艺术的一种方式。他就没有李安那么极端了,没有《色戒》那么极端了。每一个导演可能都不一样,都有自身的那种价值体现。

左:  在您眼里,怎样才算美女?哪位歌手或明星在您眼里是美的?

山奇:我一直觉得别人的美可能跟我眼里是不一样的,就像当年我培养李霞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觉得她漂亮,但是呢我后来遇到很多人、包括在新加坡、我的同事,他们觉得李霞真漂亮,我就反过来觉得原来李霞是漂亮的。我的审美角度不是一样的,我可能更注重内在的东西。我把女人比做花,有些女人像玫瑰、有些女人像荷花,有些女人像兰花,我可能更欣赏兰花一样的女人。

左:  您现在单身,是因为您喜欢百花开在身边的感觉吗?

山奇:有一次他们说为什么还不成家。一个是我已经经历过一次,第二个我有个笑话:有些人因为一棵树失去了一片森林,有些人因为失去了一棵树得到了一片森林。

左:  宁愿用婚姻换大众情人的角色?

山奇:呵呵呵,我只是善于用比喻来表达言语难以表达的东西。

左:  那您觉得毛阿敏美吗?

山奇:毛阿敏我觉得是一种象征,是中国90年代的一种象征,她所创造的那种高度无人能够跨越的,毛阿敏的美在于一种艺术的美。我看女人一般不看形象的。

左:  难道一点不在乎漂不漂亮吗?毛阿敏漂亮吗?

山奇:毛阿敏在舞台上那一刻,我觉得她很漂亮啊。而且我觉得生活中比舞台上漂亮。工作中舞台上她是那种大气的美,生活中她还是那种很女人的美。

左:  曾经一度传出您是毛阿敏的绯闻男友,确有其事吗?怎么传出来的?

山奇:因为我跟她有一些私交,可能比较多吧,那时候,大家沟通也比较多。我一直说中国的娱乐传媒有百分之九十是不可信的,所以有些东西就一笑了之是最好的方式。

左:  但是你如何会了解她很女人的美?

山奇:没有,我觉得作为一个男人欣赏女人的,她的那种舞台的美、形态的美、生活的美,都无可厚非呀。

左:  这么说,你的单身跟她无关?

山奇:跟她无关,无关无关,没关系,呵呵呵。八卦永远是一个话题。

(君君这一次似乎等不到休场就要扔掉摄像机了,似乎不是出于累,是她要笑倒了。她曾经是一个小娱记,出于一种职业的本能和敏锐。学生婚恋话题成为她和山奇老师的休场对白……)

 

下篇:母亲在哪里家在哪里,梦想依然在路上

山奇的博客里有对《我的父亲母亲》的感悟,有对病中慈母的不尽挂心。

我注意到,在他《走在娱乐界的边缘》发布会的留影里,最显眼的照片不是某大腕、某明星的捧场,而是他和父亲母亲的真情拥抱。

他小侄子的成长是他常津津乐道的话题。

似乎对亲情看得很重的他,有着怎样的情感世界?

他执导的大学生音乐节始终索绕着这样的旋律:所有的梦想依然在路上。

左:  山奇老师在工作、生活中很有时间感、方向感,那在您的情感世界里,亲情、友情、爱情,会各自有着怎样一个空间?

山奇:我是一个很重亲情的人,我在家里是长子嘛,所以我从小到大是我要给兄弟做榜样,我要帮父母有所分担,我是一个特别会照顾家的人,我觉得每一个人都应该要这样。我是一个亲情占有很大比重的人,那么对友情我也是特别维护的,而且我是一个喜新不厌旧的人,我的老朋友哪怕十年不见,见了以后也像没有分开一样。对亲情、友情我都很重视,但是爱情我似乎把握不了,在爱情上我是一个弱智。在这一点上,我好像,反正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致命点吧,这一点上我不是很能把握。我就回避吧,就把所有的时间花工作上。

左:  说说您和您前妻的感情,那时候您懂感情吗?

山奇:其实人生不经历婚姻,你就不了解。就是你在婚姻之前会很有期待,很有想象,然后你会去美化对方,其实很多东西不在一起生活就不知道她的很多细微处,经历了才会了解。我后来觉得婚姻不能太晚了,相互之间早一点磨合,早一点改变,你改变她一点点,她改变你一点点。多一点改变,你们才能够长久。太个性、相互不改变的结果就是最后分手啊。婚姻是一个齿轮,要磨合……

左:  山奇老师喜欢用第三人称来回避问题哦,那我只能直接一点,那您跟您前妻分开的原因真是像您聊天时说的她很美丽但不聪明,还是说中间磨合的问题?

山奇:磨合,我们缺少磨合,因为没多久我就来北京独闯江湖了,那时候她之前也暴露了她的一些个性了,她个性很倔、很固执,很只着眼于小事情。我又是一个很马大哈的人,我也很固执,我很侧重于精神层面上的那种追求,所以个性上有不同、观念上有不同,然后生活上又缺少磨合的时间,相互之间越来越按照自身的发展去发展。然后必然是分道扬镳,我们有七年的时间,七年不是都在一起,不是七年的感情。婚姻是要经营的,如果没有经营的机会肯定会失败。

左:  不敢说她美丽不聪明了?

山奇:没关系,结婚前她是温柔型的,但是婚后我怎么感觉她好像一个刺猬一样,她所有表现出来的强硬、在小事上的强硬、无法改变的那种强硬我觉得特别忍受不了,所以婚姻也是靠小事上的经营,细节上的。她会用抹布擦我的小提琴,知道吧?所以我特别难以容忍。抹布是擦一些床头啊什么的,小提琴是艺术品怎么能用这个擦呢。

左:  分开到现在多长时间了?

山奇:零一年吧,分开的。

左:  六年了?

山奇:婚姻才七年,分开就六年了,呵呵,但是我们分手以后她给我写了一封EMAIL,做了一个道歉,对于她的一些行为、言行或者对我家庭的一些伤害啊都做了一个道歉,我觉得我是一个很能原谅别人的人,宽容的人。因为她信上帝,写了一首词,我还给她谱了一首曲。她拿到她们教会去唱,最后还流行了,叫《全新的生命》,这是我写的第一首宗教的歌。对我来说我能够去付出就去付出,没关系。

左:  这是你们分开之后的事情?

山奇:分开之后的事情,她有时候也还发发短信问候问候。

左:  那之后,您就没有一些真实的情感经历了吗?

山奇:有,肯定有吧。但是属于太私人化的事情了。

左:  可不可以透露一下对方是不是娱乐圈里的人?

山奇:这就是我的悲哀之处,我内心里是抵触娱乐圈里的人来做爱人的,但我百分之百的时间在这个行业里,所以我就没有办法经营我的情感。

左:  这么说,我可以理解为——您后来的感情经历是跟娱乐圈里的人,对吗?

山奇:也不完全是吧,反正在这个范围里边,但是没有结果,没有结果的事情我没法说啦。人都有情感的需求的。

左:  会不会想找一个懂音乐懂自己的人呢?

山奇:没有,我有时候觉得懂音乐、懂情调、懂思想的人,那她就是一个朋友。就可能不一定是爱情了,有时候朋友可能比爱人更加的懂你。

左:  恋爱是感性的,友情是理性的?

山奇:我说过一句话是:恋爱是感性的,婚姻是理性的。恋爱中了解对方越多激情就没了,所以说大学生一定要经历一次恋爱,那才是美好的。

左:  大学生一定要经历一次恋爱?但是在您眼里大学生恋爱大多又是无疾而终?

山奇:对,不要期望为了婚姻而去恋爱,恋爱就是恋爱本身,不要去考虑婚姻。

左:  为什么反对大学生结婚?

山奇:婚姻不是一个冲动的结果,婚姻是一种理性的结果。大学生只是因为恋爱而结婚,我觉得没到那一步,应该用时间来让你们的关系历练得更加的扎实,那婚姻才可能会长久。

左:  觉得娱乐圈有真挚的友情吗?

山奇:少,相互之间那种利用价值多一点,所以一直以来我是等距离交往,我跟所有的明星都很熟,但是我是等距离交往,不会亲密无间到一种可以秘密化的程度,因为首先没有时间,第二大家都有自己的空间,另外太私密化会影响工作,所以等距离是一个比较好的社交手段。

左:  据我所知,您刚来北京时会住朋友家的客厅,成名以后、现在还有这样的时候吗?

山奇:没有,现在已经没有时间,那时候可能是有这个环境所迫,如果遇到好的沟通,然后又很晚就会留下。现在没有这个时间去跟人家私下沟通。但是我相信如果有这个机会我还是会这样的。我是一个特别随意的人,我不喝酒,但我的感觉可能跟喝酒的境界差不多,很放松、很随意。现在可能这种机会很少了,一个可能是自己有房,有自己的工作和自己的劳碌,所以个人的交往就特别少。

左:  人越成名,友情这一块就会越缺失?

山奇:很多。人的成就越多,你的类似原来传统意义的那种友情就越少。以前我遇到一个人,他是做房地产的一个老板,他说老是想回到以前,现在吧人家跟你交往他们是为了你的钱,然后你的朋友都不跟你交往了,怕让你觉得是为了你的钱。其实他现在没有朋友,后来我跟他说,我跟你相比我比你行,我除了没你有钱,我其他都有,他说这就是现实。那就是我们的一些悲哀,我为什么要辞职回到学校去,因为之前都是工作关系,没有时间去交流,更不要说是爱情了,你如果说看上了一个人,你都没有时间跟她约会。回头读书也是想回归生活。

左:  是不是想趁读书这段时间交一些朋友,谈一段学生恋?

山奇:但是没有啊,找到一些朋友是有的,情感这一块是可遇不可求的,没办法。

左:  这么多年娱乐圈打拼中有没有什么朋友或者朋友中有什么人、什么事让您感动、让您难以忘怀的?

山奇:朋友的支持是一种很好的激励,十年多前,九五年我到北京,那时候我跟地下音乐人在一起,那种生活对我自己是特别好,那时候我既没有名、又没有钱,空有才华没有用。那时候有几个朋友非常好、直到现在,即使是没时间见面。当年的同甘共苦的那种生活,大家都很了解。我很感激他们,包括他们当时说你应该留在北京,当时我是很矛盾的,他们的支持对我是一种鼓励。这么多年工作上我都是靠自己打拼,工作上的帮助几乎是没有的,但精神上鼓励的朋友还是很多。

左:  这么多年,从您带着音乐的梦想来北京,到做电视,到做这么多场盛典的总导演,难道就没有一个把你引到这个圈子、扶持过你的人?有没有这样一个角色?

山奇:没有,完全是遇到了机会我抓住了、我做好了,我做得很出色,然后又转换一个阵地,又做做做,又做得很出色,然后又转换一个阵地,又做得很出色。

左:  一直是那种零的起点?

山奇:当然可能中间有一些因素,我在凤凰卫视为什么会去MTV呢?当时你们广院有个叫郑浩的导演,他跟我熟,知道我的一些能力和……,在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一些影响力了,他就推荐到MTV说有我这么一个人应该可以介入,他们就来找我,后来他们总裁许志伟就来见我,就让我过去。其实有时候是有一些中间的朋友在推荐。我一直说,今天的很多工作都是以前的朋友的积累。所以我们不要奢望春天播种就春天收获,秋天的收获一定是春天播的种子。人与人的交往也不要功利性,要平淡相处,真诚相处,所有的相处之后肯定会有某个结果,只是在不知道的时候它就开花结果了。

左:  您自己是一个自我打拼的人,为什么会很在乎去培养你能够培养的人,比如说像李霞?

山奇:我现在对年青人的这种鼓动、培养,跟我当年做团委干部是分不开的。我当团委干部的时候,每一年都要培养团委委员、培养团支部书记,我会有一个交叉的过程。包括培养主持,后来我整个工作的程序就是团委的程序,培养一部分人、淘汰一部分人。我永远要培养新人,我的团队也是这样,跟我做事情的人,把好的留下来、不好的淘汰掉,大浪淘沙,但一定要有后劲。所以我一直在培养新人,主持人也一样,从李霞开始,后面有张峥、有王翰涛、有吴瓒,包括配音也是,那时音乐盛典培养了徐东宇,现在成了配音界的小天王了。我现在还在培养新人。

左:  我在网上搜您和李霞的名字,会找到你的博客里她的照片和有关她的一些文字,但没有找到她对您的任何评价,据您所知她怎么评价(培养过她的)您?

山奇:同甘共苦了几年,她开始产生了很好的影响力,后来成为十大主持人、越来越评价高的时候,她说过“我有今天,要感谢山奇”。但是我当时就跟她说“你最重要的是要感谢自己”。任何人的变化都是她自己要变化,对我来说我只是她的一个契机,一种孵化器,如果她自己不是这块料也孵化不了,我只是看好了她的潜质,用我的一些方式去改变她。她是颗鸡蛋应能孵出小鸡,她如果是块石头,我再努力也没用,所以要感谢自己。

左:  但是始终有伯乐才有千里马啊?

山奇:对我来说,付出不求回报,我永远在付出。这样就回到开始那个问题我为什么永远那么平和了,我永远不去攀比,有天我在网易上聊天有人问“你为什么不如李霞有名?”那我说“从幕后到台前就差一步距离,但是相差十万八千里”,那我做幕后我就好好做我的幕后,各自按自己的轨迹在运行。

左:  我看到您博客里有对《我的父亲母亲》的感悟,有您母亲生病、手术时您很多担心的文字,现在父母跟您在一起吗?

山奇:在,她出院后,他们一直在北京。

左:  我也看到您书的发布会上和你父母相拥的一些照片,有没有想过制作一部跟父辈相关的作品?

山奇:这个还没有去想过,但对我来说一切我首先想的是父母,我在老家买了房子也是让我的父母能安度晚年,父母在哪里我一定在哪里过年。我写过一句很多人都应用的话,就是说“母亲在哪里家在哪里,爱人在哪里心在哪里!”父母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他们幸福、他们舒适,为了他们我一切都愿意。

左:  是不是选择爱人也有(孝顺)这么个标准?

山奇:有、有,其实我妻子就是因为对我的家庭永远抱有一种成见,她认为我为我的家庭付出太多了,她一直在埋怨我,这是我一直不满意的一个成分。所以其实抓住我很容易,对我父母好,那就好了。太容易了,真的是,呵呵。

左:  我还看到您小侄子的照片,您能容忍他把您的床“糟蹋”得不成样子,看来很爱他,你这么喜欢小孩,为什么不尽早再结婚生子呢?

山奇:我想啊,呵呵,我特别想要一孩子。我一直想要一个男孩,小侄子在北京长大的,一直在我身边,我一直按我的方式教育他,他摔倒了我都是鼓励他自己爬起来,他摔倒从来不哭的。特别特别聪明,三岁不到就开始认字,现在六岁上一年级,绝顶聪明。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他好胜心太强,特别强、不能输,这是我还要调教他的。呵呵呵!小侄子就像我的孩子,我带他出去玩比他父亲带他都多。……

左:  您会把做团委工作的习惯带到现在的工作、做导演、培养下一代中,那您会不会把做导演的职业习惯带到生活中?生活中会不会有一些自导自演的事情?

山奇:没有,生活中我觉得我是一个很顺其自然的人,我生活中特别简单,我没有任何复杂的东西,我的很多时间是看书,现在听音乐都比较少,我喜欢交响乐应该到剧场去听。我的大部分时间是在看书和聊天中度过的,特别简单。如果狗仔队要追我的时候,没什么可追的。他没什么可拍的。

左:  所以一大班学生会追着您,我们永远在后面排队?

山奇:呵呵,学生是很多,我是很多学生的精神导师。

左:  您在跟别人的对话里说“找不到好工作的本科生才要考研究生”,那为什么您自己读完了北大研究生又读北师大的博士呢?

山奇:我觉得是这样,现在很多学生从学校到学校,从本科生到研究生,从研究生到博士。我觉得他们都在逃避生活,他们已经无法面对生活的艰难、艰辛,把学校当作一个蜗牛的壳,躲在里面、象牙塔里面不出来。我觉得这是一种浪费,国家和家庭都培养了你那么多,你一直用一个“我要读书”的幌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减少压力了,我觉得这是不对的。你最好去上两年班,踏入社会两年后,你对人生对现实对未来都有了很好的承受力了,你再去读书,你有更好更深刻思想体现,你能更深的了解书本上的知识,我觉得这是好的方式。

左:  那读书对您自己来说是逃避吗?

山奇:读书对我来说已不是一种文凭的追求了,读书对我来说是一种精神的追求。对我来说可能已经上升到另外一种高度了,年轻的时候读书可能对文凭、对未来都有很多的期待,现在已经过了那种“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那种功利行为的时期了,现在读书对我来说是一种热爱了。做什么事情,热爱了才真正快乐。

左:  辞职读书,父母也在北京,这么多人的生活、经济来源在哪?

山奇:我的积蓄不太多,买了房,而且我不是会用导演的机会捞钱的人。我在MTV时收入还比较高,有些积蓄但不太多,这两年中间会用做一些晚会、做导演的东西来弥补。所以我一直跟学生说,其实我跟你们一样的,都是面对未来。

左:  这两年出书有挣钱吗?

山奇:出书没有,虽然有版税,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版税,而且我还买了很多书为了推广我的思想,我送了很多朋友。我的第一本书我都买了1000本,第二本也买了好几百本,送人,送给一些演员,让他们看名利场,他们没时间就看我的序。出书挣不了钱的,除非那种青春文学、地滩小说,动辄几十万。策划公司能得到钱,我更注重思想的流传。

左:  那未来是侧重于做哪一块,导演、出版还是?

山奇:我还是会顺其自然,导演我推不掉,所以我也去做,它也是我谋生的根本。我的生活来源可能跟导演有关系,只不过是我把做导演,把我做的项目做的比较的有规范、有品质而已,它是我生活的来源。那么呢,写书是我的爱好、音乐也是我的爱好。我书也会写下去,音乐也会做下去。而且我还要做一个……,看我书就知道我对家乡比较关注。

左:  江苏无锡?

山奇:对,在做一个专辑就是《江南·印象》,我想作10首流行歌曲,主要写的是我的家乡,是很人文的东西。已经做了10年了。

左:  会不会想以后做成像《刘三姐印象》那样能带动家乡旅游业的一个作品?

山奇:不一样,我以后会去考虑这一个,一直想要做一个《太湖·印象》,但是这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要有平台、要有投资,这是一个想法,将来再说。那我这个专辑呢,我会一点点的做,从97年开始写歌,写《古运河之恋》,成熟一首做一首,像这首歌在我们老家还家喻户晓、很有影响。然后我会一步步走的。歌曲作了四首,词作了有七、八首。我老家的旅游局都用我的歌作为他们的礼品碟,但一分钱都没给我,呵呵。

左:  但要做《太湖·印象》就太大了,该旅游局出钱了,呵呵?

山奇:他们会认为是好事情,但走到那一步有很多因素,一步一步。我也比较忙,也要慢慢来,忙里偷闲来搞创作。

左:  如同您大学生音乐节里的话“梦想还在路上”?

山奇:嗯,永远在路上、永远在未来,而且我是为梦想而活着的。所以我很健康很快乐,我北大的同学说可以用一句话来评价我,我问是什么,他说“你很阳光,充满阳光。”我是从内在到外在都充满阳光,我是一个阳光体,也要带给别人快乐、健康和阳光!

 

后记:第一次一遍遍听这么长录音,第一次持续敲这么多文字。

空间依然狭小如初,心中似有海阔天空。

也许是惊喜一缕茗香、一抹冬日暖阳,

也许是慨叹“横看成岭侧成峰”的那山之奇,

 

“边缘的中心还是中心的边缘”,一个充满哲思的谜。

谜底或只有一个,或是有千千万万个……

那都只是春天的种子,

所有的梦想依然在路上。

 

掘稿也将要落笔,任何总结、感想仿佛都已多余。

借用山奇老师《七日谈》后记的话来结束,大抵最好不过了:

任时光匆匆,

“杯中仍有余香,生命短暂而思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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