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茶就如品人生
——《海峡茶道》杂志的山奇访谈录
2007.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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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奇:我对喝茶没有什么过多的研究,我比较顺其自然。以前喝茶挺多的,但是以前喝茶没有做太多的研究,只是说撞上了。因为我老家是在江苏无锡嘛,所以我们那边喝茶比较多的是喝绿茶。我喝过很多种水的茶,有泉水、有湖水、有井水,还有一种波动水,就是经过处理的水,叫波动水,都喝过。因为通常喝茶都是和朋友在一起聊天,聊天、喝茶基本上是等同的概念。有时候一喝就喝到半夜,因为聊的很尽兴、喝的也很尽兴,经常会聊到半夜。
我比较大的爱好就是聊天,除了看书、工作就是聊天,聊天可以激发思想、灵感,火花的诞生。所以最近出的第二本书就是聊天的记录,《七日谈》,是我和北大的日本留学生作为民间的对话,聊两个国家双方眼中的对方和自己,是一个聊天的记录,我们也是喝着茶、聊着天,这样一个书新华出版社要出版。
我们老家有一个泉叫“天下第二泉”,那好像也应该是茶圣陆羽题的“天下第二泉”,很有名,很多文人雅客都为这个泉题过诗。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就是以它命名的,二泉就是我们无锡的泉,天下第二泉,很有名。我前段时间写了一首歌叫《无锡城》,我写到一个新旧对比嘛,小时候的无锡和现在的无锡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所以我里面也说到“品品二泉泡的茶、听听家乡的摊簧调”,这是一种享受。
我喝茶和我做任何事情一样都是顺其自然的,没有什么刻意,我不会因为什么原因去做,也不会因为什么原因去喝,遇到什么就喝什么,我也喝普洱、喝红茶,都喝,大红袍、铁观音。但是我以前更多的喝的是绿茶,因为红茶好像广东地方的人喝的比较多,我们江南地方喝绿茶比较多。现在好像最近普洱比较盛行,我到任何地方朋友们都会喝普洱茶,所以大家最近喝普洱比较多,也是一种新的养生理念。
至于茶艺,我说过品茶就是品人生。我的第一本书《走在娱乐界的边缘》的发布会就在来今雨轩茶馆举行的。当时选了好多地方,后来看到来今雨轩就情有独钟,就定了那里。我在发布会上说希望大家读这本书就像品茶一样慢慢地去品,里边有很多深入浅出的东西。所以读书跟品茶是一个概念,读书也是读人生、品茶也是品人生。
其实两年前我辞职抛掉了一切浮华的东西去北大读研究生,读的哲学系美学专业,很多人不理解。其实这个很简单,像我们喝茶一样,茶壶里的水只有倒了旧的才能添新的。我们在人生的路上有很多东西是需要丢弃的,你丢弃了老的才能得到新的东西。我们的思想也一样,抛掉了一些陈腐的观念才能获得一些新的理念。所以我就说喝茶跟人生是一个概念,有很多相近的东西。这需要一些悟性,你悟到了就得到了。
记者:从喝茶当中品位人生?
山奇:这也是一种顺其自然,倒没有刻意地去琢磨。其实茶和岁月一样,淡淡的、无味的,带有一点苦涩的,人生就是这样。人生很悠长、很自然或者很平淡,其实茶也是。但是只有在平淡之中才能去获得真正的道理。所以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喝茶,其实他就喜欢这种平淡,平淡之中的得到,一种悟性。
我记得我最有印象的一次喝茶,其实经历不长,比较早的时候,有一次我和几位朋友在杭州的九溪十八涧,杭州后面的一个山上,有一道风景叫九溪十八涧。那一路会走过溪水和小涧,我们特别累,爬山嘛,也特别渴。路过了一个村叫龙井村,我们在一个小茶馆坐下来泡了一杯龙井茶。那个时候在身体特别疲乏的时候,又是特别口渴的时候,那一杯茶对我们来说觉得特别的有味道,那时候觉得是一种及时雨一样,那个茶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喝的时间不长,坐一会儿,但是印象很深刻,龙井茶,很清澈、很甘冽。
所以喝茶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独特的经历,很随心所欲,都是和朋友们一起聊天。我通常聊天的场所就是茶馆,我们楼下有一个茶馆,叫广大庆福,每次我都在那儿喝茶、采访、聊天,后来有人说这个茶馆是不是你开的呀?还有一个来今雨轩,经常喝茶,那个地方就在天安门城楼的后面,中山公园里面,是北京一个有历史、有文化的场地。当年张恨水在那儿写了《啼笑姻缘》、鲁迅在那儿也成立了文学社,包括一些文人墨客都在那儿停留过,是一个比较有人文气息的地方。所以在那儿喝喝茶,天气不冷的时候在茶馆门口平台上晒晒太阳,特别好。前段时间我去了,正好春暖花开的时候,特别安静。抬头就是天安门。所以有时候喝茶就是喝的一种感觉,不是为别的,没有什么很深的道理在里面,完全是为了舒服。
其实喝茶就是很平凡的行为,只不过有人喝茶是为了解渴、有人喝茶是为了品位,看你需求。我觉得可能跟每个人的心境有关系,就是当你内心需要一种平和、需要一种淡定的时候,可能喝茶是最好的方式。所以通常我不喜欢酒吧,酒吧太闹,酒吧可以让很多年轻人一时的释放自己的情绪,但是很难静下来去做一些思考,所以可能喝茶跟年龄也有关系。青春年少的时候更喜欢酒吧的那种奔放、热闹,当有了一点沉淀以后或者有了一点年龄以后他可能慢慢地会享受喝茶的乐趣。
60年代生人,已经跟他们20岁的人是两代人了。我一直说60年代生人是在传统和现代的磨炼下成长的。不管什么方面,从文化、从思想都是在摩擦中、在痛苦中历练,因为你接受的教育是传统的,成长的环境又是现代的,有些传统的文化的理念跟现代的文化的那种理念发生很强烈地冲突,你要适应它,你不适应就已经落后了。但你要适应它就得疯狂再生一样,就得脱掉一些东西才能再生。所以你要赶上这个时代的节奏和脉络你就得在痛苦中升华。
我们这代人其实很痛苦,但是我觉得很有收获,不经历痛苦的人是得不到收获的,所以在这种人生的挤压下才能够有很深刻的历练。我一直主张现代年轻人多一些挫折教育,多感受一些磨难、多感受一些失败,就是人生年轻的时候应该多一些失败,你才能在未来的岁月里得到成长。
我小时候父亲就喝茶,有一个老茶壶,紫砂的,泡的发黑的,他经常泡茶,那时候也没有什么茶道吧,在我们江南每家每户都喝茶的。我们从小也会跟父亲一起喝茶,所以是那种不知不觉的接受的,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慢慢地就喝了。小时候一直喝的是绿茶,其实到后来才慢慢有红茶。我最早遇到的红茶不是中国的,是袋装的红茶,那时候好像是很贵的红茶,叫什么红茶?立顿红茶。以前没喝过,只有龙井啊、碧螺春啊。立顿红茶应该是八十年代了,那时候还小,80年代有喝过,觉得特别稀奇。当时我觉得我很喜欢绿茶,红茶我不是特别喜欢,可能是跟小时候的习惯有关系,像我们不管走到哪里总觉得家乡的菜、母亲的菜做的是最好的,因为小时候的胃养成了,所以你现在让我吃西餐我还是不习惯、让我喝咖啡我还是不习惯,我还是喜欢茶,所以我喜欢中餐和茶,还是东方人的胃口、中国人的胃口,从小养成的。
我喝茶也是一样,到了北京可能慢慢喝很多,北京走亲访友的时候可能喝花茶比较多,茉莉花茶比较多,晚上怕影响睡眠还会喝点菊花茶,清火,又不会影响休息。
记者:哪年到北京的?
山奇:95年的5月。
记者:95年是什么样的契机?
山奇:北漂,闯荡京城,没有一个人认识,看我的书就知道。就是想寻找一些理想中的自己吧,实现自我,这样一种内心的需求。所以最初的几年在北京喝茶比较少,因为在奋斗的最初的阶段有很多的生活上的一些困难或者是环境上的制约,不会让你有这种心境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那时候一味地就是在拼搏、在奋斗,好像冲刺一样,所以我觉得喝茶跟心境有关系。
记者:感觉你对茶应该很有研究…
山奇:人是需要感悟的,否则你就像动物一样在生活了、生存了,而且人不断要反思的,反思才能进步。反正是一种习惯吧,我做任何事都要学会去总结自己,你总结了就能提高,就可以得到提升,得到升华,很多东西都一样。我们不能因为喝茶就喝茶,就事论事,有时候任何的行为都能跟其他东西相互的影响或者是所谓触类旁通吧。
记者:跟你聊天是一种享受。
山奇:所以我比较喜欢聊天,聊天对我自己也是一种享受,因为人与人相处相互有付出嘛,思想的付出,思想的交换跟苹果的交换不一样,苹果交换一人交换一个还是一个,但思想的交换一人一个思想就变两个思想,可以得到很多,互通有无,得到一种启示。所以我挺喜欢跟不同类型的人聊天,但是不喜欢网上聊天,因为网上聊天是谁都不知道。
记者:网上聊天是男是女都搞不清。
山奇:我拒绝网上聊天,因为我觉得我把时间耽误在上面觉得是一种浪费,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浪费时间,约好的时间我不到万不得已,一定要遵守时间的。所以我有时跟助手说因为你的迟到害得我迟到,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我觉得这是一种态度。
记者:这个聊天内容太多了,我觉得包括自己说的话很大程度上也带有很多的个人色彩。你的书是自传?
山奇:是的,这是百分之一百的、个人和时代的回忆。
记者:我现在手上也在写一个个人的自传,后来想既然写的是作品就改成电视剧吧,因为自传感觉各方面欠点…
山奇:其实还是内容。我一直说每个人都是一本书,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积累,有时候可能感悟多一点、有时候感悟少一点,但是我觉得不能排斥去学习别人好的地方。所以我在学校跟那些人年轻人讲课时,我一直鼓励他们读书,因为书本身是我们能够走向成功的一个台阶,只有你去吸收了才能提高。所以我说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生,但是你通过读别人的书可以感受到很多人的人生,这就是一种积累。所以我一直提倡读书。
记者:你一年读了多少书?
山奇:从上小学我就开始读书,开始认字我就开始读书。什么书都读,我是杂书,我不会去钻研某一类。根据时间长短,还要根据心情好坏,不一样,不一样的状态读不一样的书。就像说到有一段时间工作压力或者环境很难去超越自己的时候,会特别痛苦的时候,你想忘掉现实的时候,我有一段时间,我从来不读武侠书,我那段时间读了很多武侠书,就是为了遗忘,跟人心态有关系,这是为了忘掉现实。
记者:为什么呢?
山奇:因为那段时间可能很痛苦啊,所以你要忘掉它,所以你要快速的进入书的状态,因为武侠书是很容易让你投入到里边去感受里边人物的那种故事,但是其实没有更多的东西,武侠小说对人生的帮助我觉得肯定有,但是不是很大,更多的是娱乐的色彩。所以以前我很少读武侠小说,读的很少,就那段时间集中读了一段时间。
我每天睡觉前都会看书,我很喜欢的一套书美国的一套《心灵鸡汤》,都是各个短片,但是都是很真实的东西。那时候美国在所有人写的故事中间收集出来的,特别让人感动,所以那个就是短,在短时间内都可以随便看,去感悟。有时候我会读一些大的书,最近我在补一些以前没有时间读的书,像《战争与和平》什么的,因为以前也读了很多书,但是有些书也来不及读,因为书太多了,所以我会找时间再重温一些东西的。
一些智慧的书,一些哲理的书,一些人物传记的书,我都很喜欢,我还挺喜欢一些律师的小说和推理的小说,我挺喜欢的。律师是讲的一种辩护,推理是讲的一种逻辑,其实他们都跟逻辑有关系,这是我挺喜欢的,有时候看的挺多的书。
比较杂,各种书都有,文学书。年龄跟书也有关系,少年的时候可能更多的喜欢一些当代的、现代的小说,我记得我12岁读《红楼梦》没读进去,读不懂,我15岁读《红楼梦》读进去了。但是12岁《西游记》就读进去了,读《水浒》比读《三国》早,读《水浒》应该是14岁的时候,14岁读《三国》也读不进去,《三国》是16岁,读完《红楼梦》读的《三国》。所以说年龄跟理解力有关系的,所以不同的年龄会喜欢不同的书。可能上大学前读中国小说比较多,上大学后读外国小说比较多,巴尔扎克或者托尔斯泰的一些书,很杂,外国明著,莎士比亚、果戈里那些,挺多的。
所以读书对我来说,我有个比喻,读书就像恋爱,我有时候每天晚上看的书,一想到回家会看书就像是约会的感觉,好像是有一种约会的感觉,所以我觉得读书是一种很美好的事情,我就说如果一个人能够把读书当作约会了,我觉得他读到一定境界了。现在很多年轻人不读书,我的很多学生第一本书是我的这本书,他们很多人不读书,所以他们有时候说开始想读书了,我会一直呼吁他们去多读书。
记者:读书的出发点是功利性?
山奇:我读书没有功利性,我做任何事都不具功利性,因为我觉得任何带有功利目的的事情都不是我们想要的东西,都只是一种功利行为,对于你心灵的感悟和境界的提升都会有制约的。所以我是不赞赏带有功利的态度去做事情,但是很难,这一点很多人都做不到,很多人都是为了得到才去做。有一句古话叫,有心栽花花不开,你要想得到往往得不到。我说名利就像水中的皮球,你追的越紧它离你越远。所以成功都是自然为之,所有的成功都不是说刻意的,都是自然的行为,任何刻意的行为都是短暂的。所以我觉得这种人生态度就像我们喝茶的态度是一样的,淡然、自在,顺其自然。
很难,一定要明白这个道理,慢慢地去磨,因为你再浮躁也改变不了,很多人着急,着急能得到结果吗?得不到,着急只会做坏事情,把事情做砸了,所以这是一种心境。所以我觉得很多心情通过喝茶是可以得到的,喝茶像钓鱼一样,钓鱼也是培养心境的一种行为,那种淡定、那种执著、那种沉稳、那种坚持,这些都是要培养出来的。缺少这些东西我觉得一个人很难走向成功,但这种东西又不是一天之内得到的,他是一种历练、一种过程,所以我就说成功是体现在我们每一个脚步里,我们每个脚步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是成功。
记者:平常聊天限定内容吗?
山奇:不限定内容,聊天就是一个自然的行为,没有什么内容设定的。通常聊天都是朋友们约我或者谁约我,可能带着一些疑问或者带着一些需要帮助的态度来沟通,可能跟我聊天中会得到对他们有启发的东西或者预想中的或者预想不到的东西都有。所以很多人跟我聊天他可以很兴奋,他会得到很多东西,包括在我的网站上很多人也会留言、也会把他们的想法写出来。
很多年轻人没有这种机会来得到一种指点。一个学古筝的高材生,他毕业好几年了,很理想化,但是面对现实,很痛苦,就是说现实对他这种理想的东西是有制约的,所以他特别害怕,所以我们就聊,我就跟他聊了15分钟,我说你不应该回避现实,我说尽管现实给我们带来很多痛苦、很多磨难,现实中有风、有雨,但是我们应该不惧怕,只有把这种痛苦转化为一种精神的财富,你通过这些痛苦去增加你的承受力、提升你的境界,再转过来激励你的精神,就把痛苦转化为精神的一个动力。
后来他就发一个短信说他特别感谢我,他一下子很多年的困惑都解开了。每个人都有他的一个结,关键是怎么去解,每个人都不一样,相对来说我可能各方面都掌控的还可以吧,所以我对很多人那种心理的症结我都可以帮助他解。很多明星他也有很多心理的一种症结所在,他有时候会自我闭塞、解不开,有时候我会跟他聊天,把结打开。这是一种可能也是我的生活历练,也是我敏锐的洞察能力或者是人生的感悟能力,可以去掌控的一些东西。所以我说我是一个心理医生,我可以解开很多人心中的东西,一种困惑。这种能力不是说靠医学培养一个心理医生培养出来的,很多东西不是靠这些技术的东西培养的。
那天我跟一个心理医生聊天,我说其实为什么很多心理医生帮人家解答问题以后最后自己心理有病了,他把人家的垃圾转到自己身上了,他只是用技术在转化,所以真正的心理医生不是用这种技术,是通过心灵的洞察和对这种思想的掌控,否则你会把自己给送进去了,所以心理医生只学到了一些技术性的东西、理论的东西,去给人家解答,最后把自己变成心理有病,所以不是真正的心理医生。
这些东西我觉得是天赋,包括写音乐是有天赋的,我的思维我对音乐的那种创作能力我也是有天赋的,我对人生的判断和人生的思考的能力我觉得这是一种天赋的东西,不是学出来的,当我学的东西越多我就可以去总结、去提炼,就跟科学家实验一样的,他做了很多的试验,他就从中去得到一种结论,这就是科学结果。我把我所有人生的东西,我自己的和别人的东西都在统一的去分析、去判断,但这种分析和判断不是有意的,是自然为之的东西,是一个自然的结果。
记者:今后的发展方向怎样?
山奇:今后的发展方向我觉得我不会有一个固定的目标,我说过人生的目标定的越远你的方向、你的路才会走的越正,你定的越近可能会走弯路的,很多年轻人会问成功有没有捷径?我说成功没有捷径,最好的捷径就是少走弯路。怎么样才能少走弯路呢?就是把目标放远大,我们的方向越远我们的弯路越少,所以我对自己没有什么目标,我只有一个方向,我的方向肯定根据我自身的综合能力,我觉得文化是我的方向,我不会去做科技,也不会去经商,文化领域是我的方向。
具体的根据我所做的事情,就是电影、音乐,还不一定是娱乐界,我虽然做了娱乐界的很多事情,但是我觉得只是其中一个项目而已,包括我写书就是文化的事情,所以我觉得娱乐和文化是在一个大类里。我可能通过文化的道路眼前可能会做导演、做音乐、写书,终极目标是什么?没有,我不会给自己定终极目标。
记者:给自己一个什么自身的定位呢?
山奇:什么人?现在有很多称呼,音乐人、制片人、策划人、作家、文化人,很多,我觉得我给自己定位就是一个思想者,我更想享受思想的这些过程,所以这可能是我的终极目标,思想者。
记者:思考是最大的乐趣。
山奇:我觉得我从思考中就能得到很大的享受,我觉得是这样的。我后来读了美学,哲学系美学,我觉得我特别能享受那个过程,因为美学就是人的审美过程,你对任何事物自我判断的过程,我觉得我很享受,所以我还会继续读美学博士,我马上要去北师大读哲学院的美学博士。因为我很享受读书的乐趣,我读书不是为了某个结果,我只是为了我的乐趣。如果读书为了文凭肯定很痛苦,但是读书为了享受那就是一种乐趣。
记者:不是为了文凭为什么还去读文凭呢?
山奇:有时候因为在那个氛围里边有团队,相同的一堆人在一起,你可以有一种沟通,我说我原来一直在娱乐行业,我觉得很孤独,很孤军奋战,因为我的东西如果讲出来是不被人理解的,所以我音乐讲的是很多人能理解的东西,但是在我真正的心灵深处的东西是无人理解的。所以我去北大读书,我觉得相对来说身边有一些人,虽然可能参差不齐,但是确实还有一些能够沟通的人存在。什么叫人以群分?就是人是去选择与你同类的人相处,所以可能去读书,在那个环境里边可以找到同类。
记者:你刚才说到目标定的越远越容易实现?
山奇:追求眼前的目标?什么时候能成功?但是你知道眼前的目标定的越近你的方向就会偏,可能在这儿、可能在那儿,你永远在走“之”字形,那你的时间都给浪费了。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把一个目标定得很远、很高,然后你朝那个方向直线往前走,你不要受两边的诱惑,这样你会真正地走捷径。
记者:如果没有能力……
山奇:很多方面是相辅相成的,但是如果你不具有这种能力你的目标就不可能实现,所以人永远是会走一些曲线,但这个曲线不要管,因为一个人是聪明的话就可以认识到、每件事情当你做到1和做到5的时候,其实感受是一样的、感悟是一样的。
有些人就是一条道走到黑,撞到南墙再醒悟过来,可能有的人没有撞南墙就醒悟过来了,马上调转方向,所以这里边就时间给省下来了,所以很多东西就是去用自己的感悟去判断。但是没有这种掌控能力是做不到的,那么这种掌控能力哪来的?一个是自己体会,一个是通过读书体会。
这道理很容易,但做起来会很难,。很多人都做不到,因为人是很容易被诱惑的,人在奋斗的路上很容易被诱惑,就像我说唐僧取经就是有磨难的,身边有很多诱惑、很多阻力,你的信念一定要坚定,你的目标一定要远大,否则你中间就被拦住了就永远被拦住了,如果你心里不坚定的话就可能走不下去了。所以你只有把目标放得很远了,你才有一个信念我能走下去。
所以远大目标可以给人一种信念的坚持。我说我的人生的“三自经”就是,“自信(人一定要自信)、自由(灵魂的自由,不受束缚和惧怕)、自律”,最重要的就是自律,如果没有自律就放任自流了,所以一定要规范自我的。
记者:你的业余时间怎么安排?
山奇:因为我的工作时间比较长,所以我的业余时间本身就很少,还有很多是应酬,可能要谈一些事情,所以聊天的比例是占用我业余时间的三分之一吧,还有三分之一我要睡觉、休息,还有三分之一可能还跟工作有关系,或者还是自己写书、看书。
记者:那你工作时间是做?
山奇:工作时间我现在主要是做导演,工作做一些晚会、颁奖典礼,因为从中国的颁奖典礼来说应该是从职业化、专业化和国际化这三个方面来说我是应该独一无二的。职业化、专业化、国际化,这三者合一的综合因素。所以目前会有很多人来找我做颁奖典礼、做晚会导演。
我去年底刚刚北大读完,除了读书、写书,也做颁奖典礼。今年春节以后到现在相对的是属于比较松驰的,没那么紧张,一方面就是谈一些未来的项目,还有一方面就是这本书《七日谈》要面临着出版,正好这段时间都在忙工作,一个是下半年的准备,一个是未来书的一些准备。
谈到书,传媒研究所还写了一本《山奇行走的音乐地图》,是讲了我和中国传媒业、和流行音乐背景下的解读,那本书上海文艺出版社现在在看。我自己手头还有几本书后面要做,包括我的“一日一言”,我在网络上有一个我的人生感悟,打算把那个出一本书,精选365条再配上漫画,叫做《一日一言》,可能翻译成英文、法文、日文,多一些语言的种类,配一些漫画,这是后面要做的事情。
所以有很多小的想法,但是我不会刻意的几号几月一定要做出来。再加上我和日本人的中日对话《七日谈》,我们定位是民间对话,是两个国家最基本的普通人的代表,我们的想法跟普通人有很大的相近之处,所以我们之间的这种沟通会得到很多人的这种认同。我们去年下半年就用聊天的方式做了这样一个对话,就是聊天。去年八月份聊的,后来做颁奖,一直到今天,一边做一边修改,春节以后新华出版社一下就看中了,可能5月份要出版吧。再把一些资料、照片的收集,写序、写后记什么的。
写书我也没有计划,写了就写了,没想过我什么时候出。我做工作也好、写书也好、喝茶也好,都是没有计划的,都是我兴致所致,想做就去做,我不会去想我做了我干嘛做、我为什么做?没有,有没什么目的,没有挣不挣钱、什么时候出版或者达到一个什么目的我都不去想,我只是觉得我想做。但是很多东西出来了自然有人帮你,《走在娱乐界的边缘》我写完以后作家出版社拿到了,就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