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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和藤野先生的友情

(2010-10-06 15:29:17)
标签:

藤野先生

周君

藤野严九郎

日本东北大学

鲁迅纪念馆

文化

分类: 文史诗歌

一、鲁迅对藤野的思念

  1935年日本岩波文库中要出《鲁迅选集》的时候,曾经来问鲁迅先生自己,选些什么文章好。鲁迅先生回答:“一切随意,但希望能把《藤野先生》选录进去”,目的是在借此探听藤野先生的一点消息。当这选集出版的第二年,译者增田涉到上海来访问鲁迅先生,鲁迅先生打听藤野先生的情况,增田涉说没有下落时(此时藤野先生还健在),鲁迅先生慨叹地说,“藤野先生大概已经不在世了吧?”(摘自许钦文《语文课中鲁迅作品的教学》)

二、藤野先生对鲁迅的回忆

  周树人君的时候是中日战争之后,又过了相当的年数,很可悲的是,当时日本人还骂中国人做猪头三。在有这恶骂风气的时候,所以同级生之中也有这样的一群,动不动就对周君加以白眼,另眼看待。   我少年的时候,曾承福井藩校出身的姓野坂的先生教过汉文,因此一方面尊重中国的先贤,同时总存着应该看重中国人的心情,这在周君就以为是特别亲切和难得了吧。如果周君因此而在小说里和友人之间把我当作恩师谈着,我要是早读到该有多好啊!既然他至死还想知道我的消息,倘早通了音信,他本人也该多么喜欢啊!   (摘自藤野严九郎《谨忆周树人君》)   (藤野先生的侄子藤野恒三郎说)40年前,也就是鲁迅逝世的那一年,有一位记者拿来了一张鲁迅逝世时的照片给我叔父严九郎看。这时,我叔父才知道鲁迅逝世的消息,当时,严九郎正襟而坐,把那张照片举过头顶,然后提笔写了“谨忆周树人君”,由此可见,藤野严九郎对鲁迅的敬慕之情多么深切!   (摘自《心随东棹忆华年》,1976年11月7日《人民日报》)

三、鲁迅留学日本期间的经历

  1902年4月,去日本留学,入东京弘文学院补习日语。积极参加反清爱国活动,在《自题小像》诗中发出“我以我血荐轩辕”的誓言。   1904年入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学医。两年后弃医从文,想从改变国民精神入手,挽救民族危亡。   1906年到东京开始文学活动。翻译、介绍俄国、东欧和其他一些被压迫民族的文学作品,并写《人的历史》《科学史教篇》《文化偏至论》《摩罗诗力说》等论文。   1908年从章太炎学《说文解字》,并加入光复会。   1909年8月,由日本回国……   (摘自《中国现代文学手册》)

 藤野严九郎其人其事

  藤野严九郎生于日本福井县,世代为医,藤野严九郎是藤野家第六代医生。   他生于1874年7月1日,9岁时父亲亡故,由大哥二哥抚养。严九郎排行老三。他在读小学时,同时跟酒井藩校教师野坂先生学习过汉学。1892年4月,从福井学校中途退学,进入爱知医学校,1896年10月毕业,留校作解剖学教师奈良坂的助手。1897年5月,得到医生开业证明书。同年7月后,在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院学习解剖学一年。1901年10月,藤野应聘到仙台医专任解剖学讲师,其时藤野刚刚满27岁。他和敷波重次郎教授担任一年级的解剖学理论,他还担任二年级的解剖实习和局部解剖学。一年级的专业课只有解剖学,一年级的正副班主任大体上照例由敷波和藤野担任。班主任管理的范围很广,据当时仙台医专规定,诸如学生的学习态度、学生的管理教导、出席情况、考试成绩的统计以及教室的整理和保管,都由正副班主任负责。   1904年7月6日,即大约鲁迅到仙台前两个月,藤野由讲师升为教授。   藤野生活朴素,当时教授上课,来回都坐人力车,而藤野则是步行,他住在空堀町,离仙台医专有步行三五分钟的距离。鲁迅离开仙台前曾到他家去过,他送给鲁迅一张照片,背面写上:“惜别藤野谨呈周君。”鲁迅为了安慰藤野,曾故意说:“我想去学生物学,先生教给我的学问,也还是有用的。”据说后来藤野跟侄子藤野恒三郎说过:“周君是个好学生……但不是当医生的人。看来是为研究生物学才学生理学和解剖学的。”恒三郎说,听藤野先生的口气,他是相信了鲁迅分别时为安慰他而说的想学生物学的话。   1911年,东北帝国大学成立,1912年仙台医专并入,成为东北帝大医学部,所有校舍、教职员、学生原班未动。1915年决定成立东北帝国大学医科大学,藤野因学历不够,被迫于6月底提出“请求免职”,7月1日降为临时讲师,8月9日被解除讲师职务。   藤野因生活关系,认为可以搞一搞耳鼻喉的工作,到东京三井公司的慈善医院就业。1919年回故乡自立诊所,1945年8月11日在福井逝世,享年72岁。

 鲁迅与藤野先生的孙辈首次对话

  鲁迅的孙子周令飞和鲁迅的恩师“藤野先生”藤野严九郎的孙子藤野幸弥,2009年9月24日相约在鲁迅曾经工作过的厦门大学会面,参加日本东北大学和北京鲁迅纪念馆共同在厦门主办的“中日视野下的鲁迅”国际学术研讨会。两人还将于今晚展开现场对话,就“鲁迅与藤野、中国与日本”进行广泛交流。   日本驻广州总领事馆总领事田尻和宏先生与一大批国内外著名鲁迅研究专家、高校教授、学者和北京、上海、绍兴等地鲁迅纪念馆的科研代表,群贤毕至,围绕“鲁迅与日本”、“鲁迅与中国现当代文学”、“性别视角下的鲁迅”等议题,进行为期三天的学术、交流活动。   鲁迅于1926年九月至1927年1月,曾在厦门大学担任国文系教授、国学研究教授,其笔下回忆恩师藤野严九郎的著名散文《藤野先生》正是在厦大执教期间创作而成。日本东北大学的前身就是鲁迅曾就读过的仙台医学专门学校。鲁迅曾生活过的这两所大学,首次联袂举办有关鲁迅的国际学术研讨会,旨在深入研讨鲁迅在日本东北大学和厦门大学的生活、思想变化,以此深入研究鲁迅与中日两国文化的关系。   鲁迅的孙子周令飞现为上海鲁迅文化发展中心主任,“藤野先生”之孙藤野幸弥则是日本神奈川县农业共济组合支所长,两人的聚首,是鲁迅家族和藤野家族第三代人的首次对话。

  据了解,在本次国际学术会议举办期间,日本东北大学还在厦大举办了“鲁迅在仙台”图片展,共展出各种珍贵图片一百五十多张,其中,鲁迅在仙台医专教室所观看的幻灯片(十五张)、以及藤野先生为鲁迅亲自批改的“医学笔记”影印件,是这次展览的核心内容[2]

 

 

附:《谨忆周树人君》全文

 

藤野严九郎:谨忆周树人君(1937/3) 

林思云译 

  译者按:鲁迅写过一篇有名的散文“藤野先生”,回忆他在日本仙台医专留学时的老师藤野先生。[就是我们现在学的~](“藤野先生”最初发表于1926年12月10日《莽原》半月刊上)。鲁迅逝世后,藤野先生也写了一篇回忆鲁迅的文章,发表于昭和十二年(1937年)三月号的《文学案内》上。以下是该文的译文。 


   因为是多年前的旧事了,所以记忆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确定我从爱知医学专门学校转职到仙台医学专门学校是明治三十四年(1901年)末的事。在那之后两年或三年,周树人君作为第一个从支那来的留学生进入了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学习。因为是留学生,不需要参加入学考试,周树人君和一百人左右的新入校生以及三十多人的留级生一起听课。 

  周君身材不高,脸园园的,看上去人很聪明。记得那时周君的身体就不太好,脸色不是健康的血色。当时我主讲人体解剖学,周君上课时虽然非常认真地记笔记,可是从他入学时还不能充分地听、说日语的情况来看,学习上大概很吃力。 

  于是我讲完课后就留下来,看看周君的笔记,把周君漏记、记错的地方添改过来。如果是在东京,周君大概会有很多留学生同胞,可是在仙台,因为只有周君一个支那人,想必他一定很寂寞。可是周君并没有让人感到他寂寞,只记得他上课时非常努力。 

  如果留下来当时的记录的话,就会知道周君的成绩,可惜现在什么记录也没留下来。在我的记忆中周君不是成绩非常优秀的学生。 

  那时我在仙台的空崛街买了房子,周君虽然也到我家里来玩过,但已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了。如果过世的妻子还在世的话,或许还可以回忆起一些事情。前年,我的长子藤野达也在福井中学时,主讲汉文的管先生对他说“这本书上写了你父亲的事,你拿去看看。如果真是那么回事,给我们也讲一讲那些事情”。于是长子达也借回了周君写的书让我看,这些作品似乎都是佐藤翻译的。 

  这以后大概过了半年,管先生来和我会面,也谈到了书中所讲的那些事情。从管先生那里,我知道周君回国之后成了优秀的文学家。管先生去年去世了。听说在姬路师范当老师的前田先生也说过周君的一些事情。 

  让我再回到前面的话题。周君在仙台医学专门学校总共只学习了一年,以后就看不到他了,现在回忆起来好象当初周君学医就不是他内心的真正目标。周君临别时来我家道别,不过我忘记这次最后会面的具体时间了。据说周君直到去世一直把我的照片挂在寓所的墙上,我真感到很高兴。可是我已经记不清是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形式把这张照片赠送给周君的了。 

  如果是毕业生的话,我会和他们一起拍纪念照,可是一次也没和周君一起照过像。周君是怎样得到我这张照片的呢?说不定是妻子赠送给他的。周君文中写了我照片的事情,被他一写,我现在也很想看看自己当时的样子。我虽然被周君尊为唯一的恩师,但我所作的只不过是给他添改了一些笔记。因此被周君尊为唯一的恩师,我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周君来日本的时候正好是日清战争以后。尽管日清战争已过去多年,不幸的是那时社会上还有日本人把支那人骂为“梳辫子和尚”,说支那人坏话的风气。所以在仙台医学专门学校也有这么一伙人以白眼看待周君,把他当成异己。 

  少年时代我向福井藩校毕业的野坂先生学习过汉文,所以我很尊敬支那的先贤,同时也感到要爱惜来自这个国家的人们。这大概就是我让周君感到特别亲切、特别感激的缘故吧。周君在小说里、或是对他的朋友,都把我称为恩师,如果我能早些读到他的这些作品就好了。听说周君直到逝世前都想知道我的消息,如果我能早些和周君联系上的话,周君会该有多么欢喜啊。 

  可是现在什么也无济于事了,真是遗憾。我退休后居住在偏僻的农村里,对外面的世界不甚了解,尤其对文学是个完全不懂的门外汉。前些天从报纸上得知周君鲁迅去世的消息,让我回忆起上面所说的那些事情。不知周君的家人现在如何生活?周君有没有孩子? 

  深切吊唁把我这些微不足道的亲切当作莫大恩情加以感激的周君之灵,同时祈祷周君家人健康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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