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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臂

(2009-06-01 10:10:02)
标签:

肩膀

旧伤口

回味

独臂

情感

分类: 散文

    你肩膀上有个伤口,有时会痛,即使不痛的时候你也会时常看到它想起它。这让你不得安宁,你苦于被这个伤口纠缠。于是你沿着这个伤口,切了个更大的口子。你再也不必为那个小伤口伤神了,从此你少了一件不得不记挂的事。

 

    但渐渐你发现,你开始被新伤口纠缠,这个伤口更大,伤害更深刻,它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似乎冲淡了旧伤口的印象,你有了借口不再想,原来伤有多深。但新伤口更刻骨铭心,即使你一天天老去,即使或许割伤你的那个人其实已经忘了你,但你依然没办法忘记,流血那天她吃惊的神情。她像疯了一样的看着你把肩膀割伤。

 

    你又被新伤口纠缠得痛不欲生,其实那个伤口已经不痛了,你只是太求完美,不愿看到一个疤趴在肩膀上。新伤口让你夜夜失眠,在你的假想中,你要和那个女人天各一方在心里各自守着这个伤口过完一生。这伤口太重要,重要的让你喘不过气来,重要的让你感觉自己失去了价值,你应该在冷风习习的夜独自踯躅在无家可归的街上回味曾经的痛。你一再暗示自己:不得不痛!

 

    一段两个人的生活,无论一年还是四年,有爱吗?你看不明白,你只记得,自己曾那么真心的对她好过,那个自私小气的你,也曾昏了头,一掷千金的讨好她。她在你心里留下一滴眼泪和一双期盼的眼睛,时间过去了,那眼泪和眼神依然趴在伤口上望着你,望得你魂不守舍,你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切大的伤口让你不堪重负。于是,你沿着肩膀把伤口切掉了。你把肩膀切掉了,再也没了伤口。你砍掉自己手臂的时候,旁边一个人都没有,你告诉自己,从此没人伤害过我。

 

    你真的怕被伤害吗?你只是无法忘记,那个女人惊恐的表情,你只是无法释怀,让个曾真心愿意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失望。伤口可以用张创可贴粘起来,失望不可弥补。你真的怕被伤害吗?你只是悔恨,曾伤害过别人。这罪不可饶恕,你没有神可倾诉,可祈祷,可依靠。你摇着独臂说,不伤了不伤了。是不伤别人了还是不伤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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