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三日,玄奘之路的行者在德里休整一天,考察队走马观花参观印度新德里与旧德里的市容。在这里你可以穿越时空,一边是时尚的二十一世纪都市,一边是忠实守护历史的七朝古都;一边是上个世纪完全依靠人工规划出来的现代“展台”,一边是依仗经年沉淀留存下来的历史标本。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在同一座城市中无声无息地切换,令人有瞬间恍惚的错觉,却又旋即令人惊喜无比。这并不是电影里的蒙太奇镜头。在印度这座名叫“德里”的城市里,要想穿越几个世纪的光阴,只须穿过那座名唤“德里门”的“时间之门”。
老德里历史悠久,建于公元前1400年。前1世纪,印度王公拉贾·迪里重建此城,取名德里。1911年英国殖民统治者驻印度总督将首都从加尔各答迁至德里,在老城以南兴建新德里。从1931年起,新德里开始成为首府,1947年印度独立后宣布为首都。
老德里如一面历史的镜子,反映着印度的古代文明。新德里是一座里程碑,展示着印度的现代文明。尽管外国游客依然对这座身为印度首都的城市市容环境没有多少溢美之辞,但新老城区严格分开且并存于世的建筑格局,还是让世界建筑界称道不已。
老德里给我们的感觉首先是人口众多。12日下午,我们从老德里城郊路过。房屋是低矮杂乱的平房,夹杂着简陋的棚屋、破烂的帐篷,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的味道。一个大集贸市场,到处是黑压压的人头,公路上还有呼朋唤友的人群往里涌动。那场面比蚂蚁搬家还壮观,似乎天下的人全会集到这里,让我们这些从人口大国大都市出来的游客看得目瞪口呆,我们的车队在人流车流中好容易挣扎出来。

13日游老德里,仍然看到处处是人。人口的稠密令老德里市井味浓郁。细腻的旅者形容老德里就像个“世俗天堂”,重重叠叠的街道,路上车辆挤成团,悠闲的牛群、乱跑的狗儿、横穿的人群和各种汽车、马车、手推车、三轮车,各得其乐,相安无事。不见绿地不见空地,城市全被旧房、杂货和车辆填塞。热闹繁华的各式店铺,路边成串的摊贩,不知不觉间绘成了印度版的《清明上河图》。
老德里想来是没有城管人员,占道搭棚屋的随处可见,就那么见缝插针,盖得也不讲究,龇牙咧嘴,东倒西歪。人多垃圾多,路边这儿一溜那儿一堆;再加上施工挖沟铺路的土堆、材料堆,微风吹起灰尘在空中飘呀飘。
空间紧张,厕所盖得便简陋,齐腰高一堵墙,下边还透着空隙,只能挡住人体中部。有些公厕更"简易",干脆就着临街房子、土崖挖进去一步宽一人多高,砌一溜小便池,连面对道路的墙都省了。反正好多男人就站在大道边上,背着身子从容小便。男人们方便了,女性想方便就难了。
街上的乞丐是一景,都是妇女和儿童,见到旅游车就拥上来,捏搓着仨指头尖跟你比划,指指身后更瘦弱的妇女和儿童,再指指嘴,表示要讨的是养家糊口的钱。当地导游说,印度的教育收费极低,可这些乞丐却不让子女上学,就这么一代一代讨下去。
佛陀当年贵为王子,自身享有荣华富贵,因怜悯苍生,苦苦修行,创立佛教。但佛陀当年不忍见的,在家乡依然如故。

其间我们来到了德里的红堡前,整座塔楼及墙体都是红色砂岩的,极为壮观古朴,可惜的是不能靠近,只好远远的观瞻一番,期待下次有机会近距离的接触。接着来到印度的总统府,同样只是在车上围着转了两圈,远远地看着。
然后来到印度门,这里终于可以下车拍照,队员们都争先恐后地抢着镜头,好弥补损失。印度门在一个很大的广场中央,据说这个广场是为纪念印度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而建立的。

如果说,咖喱味是老城区弥漫的市井芳香,那么汽油味则是新德里的嗅觉符号。这里有忙碌穿梭的现代交通工具、齐整的路网规划,英国建筑流派和印度传统式样结合的总统府,无不令这个新城区透出朝气与活力。
大小不一的圆形广场是新德里的常见风景。花坛、草坪和绿树见缝插针,林荫大道和环形大道则沿着广场成放射状或环状格局。穿越中央街心公园的东西向大道,住宅区、现代商业中心区分立于南北,掩映其间的高级府邸则令人震惊于印度富人的奢华。

导游介绍,这白色的房屋是政治家们的住房,黄色的是公务员们的住房,别墅是企业家们的......忽然想到从瓦嘎口岸进入印度时,见一些太太小姐穿得富贵华丽,迈着从容的步子,身后是头顶行李的仆人。这是种姓时代和殖民地时期常见的场面。现在,这种等级和贫富的差距依然巨大。
但愿新老德里的百姓早日消灭这种人为的差距,共享一片蓝天,享有同样的权利,过上平等的生活。
十一月十四日同行的几位团友因特殊情况要提前回北京。经过二十多天的共同生活,大家都结下了深厚的友情,非常地舍不得。回京的飞机是凌晨,可是所有的队员都没有睡,一直陪到送团友上车。大家虽然嘴上不说,眼里都闪着泪光,一路多少艰辛一起渡过,分别让人心酸。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北京再见。
送走团友,大家都变得沉默起来,我们将从德里出发,前往印度的另一个城市——阿格拉。经过差不多六个小时的车程,我们抵达了目的地,第二天我们将参观阿格拉著名的红堡与泰姬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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