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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塔之恋》第三集（上）
(2008-05-27 21:2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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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
分类： 我的剧本集 |
第三集
１、西餐厅，夜内
餐厅不大，却极为优雅别致。
轻柔的西洋音乐弥漫其间。耿陶、姚若飞、铁木尔、伍奢围坐一起，还留着一个空位，四人面前各摆着一杯红酒。
服务员：先生，需要点菜吗？
耿陶：我们还有一位朋友（看见俞岸走进，忙招手）俞岸，这边！
俞岸看了看周围环境，用夸张的眼神看着耿陶：哇，你请客到这儿来，太酷了吧？
耿陶拿着菜谱看了看，菜谱全是英文，他用手指随便一指：每人来份这个，我吃过，还不错！
服务员有点尴尬地轻轻鞠了躬：先生，您刚才指的是我们经理的名字！
几个人都偷笑，耿陶却毫不介意。
耿陶偏脸看着服务员：咦，小姐，我们好象在哪儿见过？你也是大学生来打工的吧？鄙人名叫耿陶，是河阳大学网站的网页设计师，没请教……
服务员笑了笑：您还是点菜吧。
俞岸：得，还是我来吧，一人一份牛排，一道甜品，再来个你们这里的拿手汤就行了。
服务员：那牛排要几分熟呢？
耿陶抢先说：九分熟。
俞岸：七分就可以了。
服务员抿嘴一笑，拿着菜单走了。
伍奢：陶子，你还没说呢，什么大喜事请我们来这儿吃？
铁木尔：你把裤子当了？
耿陶：咦，铁子也会说俏皮话了？我不刚才说了么，我现在是咱们学校网站的网页设计师了，这是聘书和名片，大家多指教。
俞岸：厉害，整天跟电脑谈恋爱原来颇有成果嘛！
牛排端了上来。
耿陶等服务员离去：哎，岸岸，为什么要七分熟呢？不会拉肚子？
俞岸：你以为吃烤肉啊，牛排要九分熟，就糊了，至于会不会拉肚子，就要看你肠胃好不好了。
耿陶：你小子吃过西餐？
俞岸：没有，书上看的。君子固穷，谁吃这个呀？（说着就吃了起来）
铁木尔拿起餐刀：这哪是刀，明明是锯嘛！
周围有人朝这边看，几个人偷偷乐了起来。
２、218宿舍，夜内
耿陶坐在电脑旁，给那位暗夜玫瑰发信息。俞岸用一毛巾边擦头边走过来。
俞岸：陶子，跟你商量个事吧？
耿陶：你不用说我就知道，想在网站上给你们诗社辟专栏，对不对？
俞岸：哎，兄弟就是兄弟，明天把资料给你送去。
耿陶抽出右手比了一个然后接着专心致志地跟电脑谈恋爱
俞岸面前摆着一撂诗稿，他不停地用笔勾勾划划，时而停下笔来冥思苦想。康宝宝推门而入，手里还拎着一袋东西。
俞岸抬头看她：宝宝，你先坐一会儿，这些资料我想赶出来，待会儿送网站呢。
康宝宝微笑着点了点头，把袋子放在桌上，就在俞岸对面坐下。
庄欣宜对康宝宝视而不见，把一杯水放到俞岸手边：岸岸哥，喝水吧！
俞岸头也没抬：谢谢你。
庄欣宜从口袋里掏出话梅，捏了一颗就往俞岸嘴边送，俞岸想也没想就吃了。
庄欣宜瞟了康宝宝一眼，宝宝的脸色已经不大自然了。
庄欣宜看了看桌子上的袋子：岸岸哥不喜欢吃腰果的，上火，他喜欢吃话梅，你不知道吗？
康宝宝生气地站起身来，扭身出门，把门带得很响。
俞岸放下笔，相着庄欣宜：你到底想干什么？
康宝宝生气地在前面走，俞岸快步追上来，康宝宝转身走进路边的小花园。在石椅上坐了下来。俞岸紧跟着坐在她身边，康宝宝向外挪了挪，俞岸也不敢挨着她。
康宝宝：怎么不说话？想分手可以明说，犯不着用这种小人伎俩，我看着就恶心！
俞岸：宝宝，你说这话有点过份了吧？
康宝宝：过份？岸岸哥都叫出来了，还什么腰果上火，你怎么还能跑出来，没被她电晕了？
俞岸站了起来直盯着宝宝：天地良心，宝宝，你和她简直就不能相提并论。第一，你比她漂亮多了，这个瞎子也能看出来；第二，她只是个中专生，才十七岁，根本就是一个未成年少女，你觉得我就这么没有人性？第三，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讲，你我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如果你认为我会为了她而舍弃你，这恐怕除了说明你太没有自信之外，也是在侮辱我的智慧。
康宝宝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情绪显然已经好了许多：那你告诉我，她是不是一直叫你岸岸哥？
俞岸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康宝宝：真的没有？（用手使劲拧他）
俞岸：绝对……啊，这个岸岸叫过，哥倒也叫过。至于这岸岸哥嘛，好象，不，肯定是第一次叫……喂，我没喊疼不等于我是木头人呀，肉都紫了！
康宝宝拧他的手就是不放开：不行，我还是很生气，怎么办？
康宝宝笑：哎，别唱了，难听死了！
俞岸推门而入，也不看庄欣宜，直接坐到桌前忙起来。庄欣宜看着俞岸，一副无辜的表情。
庄欣宜拿起俞岸手边的水杯：水凉了，我再换一杯。
俞岸：不喝！
庄欣宜：你，你生气了？
俞岸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我能不生气吗，妹妹，你害死我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把你当妹妹。你当着我女朋友的面叫我哥也就行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话梅不喜欢腰果了？你居然当着我的面儿说假话，被你气死了！
庄欣宜：你就是说过，你就是说过。你不记得我记得。
俞岸：那是让你少吃点腰果，免得你整天嚷着减肥结果越减越肥，怎么赖我头上了。
孟威推门而入：哟，俞主编在开会呀，我在楼道就听见你那极具磁性和感召力的声音了。
俞岸：别损我了，我够烦的了！
孟威：小庄，去叫其他编辑来，我有事要宣布一下。
庄欣宜白了俞岸一眼，走了出去，把门也带得挺响。
６、舞蹈系练功房，日内
姚若飞和周晓钰在跳着恰恰动作十分娴熟。旁边辅导老师在频频点头。一会儿舞曲结束。
姚若飞：路老师，我跳得还可以吧？
路老师：当然，你上人文学院太可惜了。
周晓钰：那这次比赛，我们希望大吗？
姚若飞、周晓钰一人拿一罐汽水喝着。
周晓钰：想不到，你舞跳得这么好，很专业嘛！
姚若飞：废话，没两把刷子敢追舞蹈系女生？
周晓钰笑：臭美，咱们学校 初赛肯定没问题，可复赛都是全省各高校的好手，不知道咱们行不行？
姚若飞：你参赛就指望着获奖吗？
周晓钰：当然，你呢？你不这么想？
姚若飞深情：我这次参赛，只为能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在排练场，我也能牵着你的手。而不象从前，我象个傻瓜一样站在旁边看着等着。
周晓钰拉起姚若飞的手，感动地看着他。
诗社所有成员都已经到齐了。孟威扫视众人，表情有点激动。
孟威：我就要去北大考研了，后天就动身。经学校领导的批准，我推荐俞岸同学担任煮雪诗社的社长兼主编。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没想到先离席的居然是我。纵有万语千言，此刻也难以细说了。总之，祝大家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够做得更好。
俞岸看着孟威神情激动，就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所有人都看着孟威，沉默。
９、218宿舍，黄昏内
俞岸躺在床上看着诗刊，电话铃响了，姚若飞忙去接。
姚若飞：喂……宝宝啊，你要是请岸岸吃饭带上我，我这个灯泡是1000瓦的……
俞岸起身夺过电话，一把推开姚若飞：喂……什么，你妈来了！？嗯，好，八点？广韵饭店。哎，好。
俞岸迟疑了半天才放下电话。
伍奢、姚若飞笑嘻嘻地盯着俞岸。
伍奢：你丈母娘来了？
俞岸：去你的。哎呀，她妈来见我干嘛，应付老人家可不是我的专长。
姚若飞：没事的，这不早晚的事儿嘛，别紧张。
俞岸开玩笑自嘲：不紧张，我叫不紧张。废话，我能不紧张吗？
伍奢：哎，你说，这中国新形势下涌现出来的准资本家的阔太太会是什么模样？
姚若飞：什么模样？肯定眼睛长在头顶，目空一切。
俞岸：你们说什么呢？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说着一屁股坐床上，沉思。
10、广韵饭店雅间，夜内
一位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坐在康宝宝身边，她自然就是康母。她的妆很浓，脸庞有明显的人工痕迹，过分白皙的皮肤衬托着她那了；栗红色的头发。虽时尚却虚伪，因为时尚并不能掩盖近五十岁的年纪。俞岸坐在康母的对面，隔着一张很大的桌子，俞岸显然有些忐忑不安。服务员上菜，俞岸忙站起身来接，康母却白了他一眼。俞岸看了看宝宝，宝宝用眼神示意他坐下。
康宝宝：妈，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俞岸，是我们学校诗社的社长。
康母打断她的话：孟威不是社长吗？就是呀，阿宝，怎么不叫上你威哥一块儿来吃饭呢？两个人吃饭很冷清的。
康宝宝：妈！俞岸和孟威是好朋友呢。
俞岸看了看宝宝勉强一笑：是呀，伯母，威哥凌晨一点的火车去北京，要不然他也会来的。
康母直勾勾地看俞岸：你们那诗刊有人买吗？现在居然还有人写诗，真好笑。（转过脸对宝宝）阿宝呀，你知道吗，听北京你三叔讲，北京郊区有个石唐村，住着几百个从各地来北京淘金的诗人，他们租人家房子住，白天睡觉，晚上起来偷房东的鸡煮来吃，还酗酒打群架。村里人去找他们算帐，他们居然不以为然地说自己是诗人癫狂的本原个性，真是笑死人了。
俞岸木着脸：伯母，我不喜欢吃鸡。
康宝宝：妈，别说了，岸岸，吃饭吧。
康母不理会宝宝：听说你还是专科生，上专科犯得着跑这么远，在老家随便上一所多省心。
俞岸一时语塞。
康宝宝生气地放下筷子：妈，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他们省的分数线要比我们那儿高很多。
康母：这么说是你命不好，生错地方罗！
俞岸：伯母，我的命很好，起码我和宝宝很相爱。
1１、火车站月台，凌晨一点左右
月台前后挤满了人。孟威接过俞岸手里的行李包，背在身上。
俞岸：你让我先拎着多好，火车还没开呢。
孟威：自己的负担还是自己承受的好。
俞岸：你可是话中有话呀！
孟威笑了笑：今天这顿晚吃得不顺心吧？
俞岸：知道了？
孟威：我猜的。宝宝的父母也是历尽穷苦磨难才发家。这样的人，一般都嫌贫爱富。
俞岸：她妈倒是挺喜欢你的，说什么两个人吃饭太清冷，应该叫上你，我根本就不算人。
孟威：这么过分？看来你没掀桌子已经给足她们娘儿俩面子了。
俞岸笑了笑，拍了拍孟威肩头：还是你了解我呀。咱们这次分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面，咱俩共事一年，时间倒也真快。
孟威开玩笑：阿弥陀佛，有缘自会再相见的。
广播通知火车就要开了。
俞岸：看来真的到时间了，怎么样，有什么话赠我？
孟威出神片刻：好好待宝宝，她是个好女孩。
俞岸：这两句话太普通了，说下去。
孟威：这世上有很多事就是很矛盾的，比如康宝宝喜欢你，而她母亲不欢迎你；而对我却相反。但是，将来要嫁人，却只是宝宝自己，努力吧，兄弟，前途是光明的！
火车汽笛响了。孟威上了车，回身向他招手。
俞岸：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咦，奇怪，今天说的怎么都是老话？
孟威：老话就象老酒嘛！（火车开动了）再见了，兄弟！
俞岸有点失神地挥手：再见！
火车开远。俞岸漫无目的在月台上来回走。
旁白：人生真的就象是旅途。向前走，你不会知道前方是高山还是激流，是坦途还是沼泽。而退回去，也许你曾走过的地方，早已面目全非。我们只能不停地向前走，把回忆当成一种财富珍藏心底。
1２、河阳大学学生科办公室，日内
学生科滕华在仔细倾听俞岸的汇报。
俞岸：我的计划主要有三点：第一，我们的诗刊要形成一个专栏在网上发布，每月更新一次。我已经和学校网络中心洽谈过了。他们愿意无偿协助我们，估计本月月底就能上马。第二，诗刊要抛弃以前不定期发行的作法，将诗刊订为半月刊，计划容量为64页码，在原有的栏目基础上，新增加诗论和古诗词赏析两个栏目，根据我的详细调查，中文系和历史系的同学非常欢迎这两个栏目，而且他们会给予充分的稿件支持。第三，已经和出版社签订协议，我们的第二册诗集将在两个月之内出版，这两个月内，诗刊会做好一切筹备工作，包括征稿，选稿以及前期宣传等，为此我们已经制订了一个详尽而且切实可行的方案。第四，能否请学生科及学校领导出面，为诗刊向新闻出版局申请一个国内统一刊号，以期能够面世发生。
滕华微笑：你的计划非常好，我也是咱们文学院毕业的，看到诗社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打心眼儿里高兴。不过，第四条，困难比较大。
俞岸：为什么？
滕华：哎，你和我几年前一样，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俞岸：你是说，理想与现实之间总是有差距的？
滕华：有时候，差距还会很大。
1３、煮雪诗社，日内
俞岸坐在桌子前出神，庄欣宜端来一杯水，她看着俞岸的表情，不由笑了起来。
俞岸回过神来：你笑什么？
庄欣宜：没什么，喝水吧。（说着就要出去）
俞岸叫住她：欣宜，你说，理想和现实之间真的差距很大吗？
€庄欣宜转过身来：那当然了，比如说你，你那么疼康宝宝，康宝宝对你也是体贴备至，可她妈妈就是看你不顺，你心里都把她当丈母娘了，可她却认为诗人跟偷鸡贼有关，这世上自以为最圣洁最纯粹的诗人，居然在残酷的现实生活中，被世俗人贬得那么乌浊不堪，这中间的差距，可想而知。
俞岸：这事儿怎么你也知道了？
庄欣宜：女人要是想知道男人的事，太容易了。
俞岸：女人？你才多大呀，妹妹。
庄欣宜：算了，不跟你说了，待会儿你那位宝宝又来了。（说完就开门，康宝宝真的在门外站着）你好。（庄欣宜向康宝宝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俞岸：你妈，她，她老人家走了？
康宝宝进门，点了点头：你要是想发火你就发吧，我不会介意的。
俞岸：发什么火呀，难过倒是真的。
康宝宝走到俞岸身边用手轻轻按他的肩头：岸岸，你别这样。
俞岸：干嘛？还想拧我？宝宝，现在几点了？
康宝宝：六点多了吧。
俞岸：那你得请我吃晚饭，那天晚上没吃饱。
康宝宝：行啊，想吃什么？
俞岸：想吃炸鸡。
１４、河阳市某花园广场，夜外
康宝宝挽着俞岸的手臂，漫步在草坪上。在他们身后，大喷泉被投射灯装扮得五彩缤纷。
俞岸：宝宝，我知道为什么北京那片儿的诗人偷鸡吃了，诗人喜欢享受生活，从惬意中寻找灵感。而诗人一般都比较穷，你想，冥思苦想发表一首诗，稿费恐怕不够买只鸡的。
康宝宝：别开玩笑了，岸岸，你还在生气？
俞岸：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生气，我是在说真话。我们班有位甘肃农村的女孩，她每月只有几十块钱伙食费，每顿就是一份青菜一个馒头，早餐可免则免。如果她想没事吃个麦当劳解解馋什么的，恐怕不行吧？
康宝宝：我倒不这么想。每顿饭吃馒头青菜也没有什么，只要活得开心就好。我爸爸从创业到现在，是越来越有钱了，可我跟我妈是越来越难见到他了，你瞧瞧我妈现在的样子，正常吗？
俞岸：佛曰众生皆苦，真的难以避免吗？
康宝宝：至少我跟你在一块儿，很开心。（说着头埋在俞岸胸前，俞岸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１５、218宿舍，夜内
俞岸进门，发现宿舍里空无一人，正暗自奇怪，就发现桌上的纸条：铁木尔被砍伤，请速到附属医院抢救室。
俞岸忙跑了出去。
1６、附属医院抢救室外走道，夜内
俞岸赶到，看见除姚若飞等几个室友外，居然还有周鸣龙校长和两个警察。
俞岸跑到姚若飞身旁，低声：到底怎么回事？
姚若飞：具体情况还不知道，听警察说铁木尔是救一个女孩子被歹徒砍伤的。
俞岸指了指抢救室：进去多久了，严重吗？
几个室友都摇了摇头。
周鸣龙（OS）：俞岸，你过来一下。
俞岸忙走到周鸣龙旁边：周校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鸣龙低声：今天晚上九点多的事儿，铁木尔去钢材市场看他表哥回来，见两个歹徒挟持一个女孩，他就冲上去了。
俞岸：铁木尔的伤到底重不重？
周鸣龙：据警方说，铁木尔只是背部中了一刀，失血过多，那两个歹徒却被他打晕了。
俞岸舒了口气：他可真行。
周鸣龙：先别高兴得太早，铁木尔救下的那个女孩，是个吸毒的白粉妹，居然还是中都大学的学生，她是欠人家十几万的毒款才被绑架的，知道吗？（周鸣龙看了看周围，凑到俞岸耳边）据那女孩说，咱们学校文学院也有人吸毒，你常去文学院，记着多留意。
俞岸大吃一惊：真的？！
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边摘口罩边走出来。众人围了上去。
医生松了口气：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不过，需要住院一个月观察治疗。
1７、铁木尔病房，日内
铁木尔趴在床上，后背缠着绷带。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鲜艳的花，花瓶旁放着饭包还冒着热气儿。
俞岸轻轻地推开门，侧脸看了看铁木尔。
铁木尔：别看了，我壮着呢。刚喝了两桶猪肝汤，这伍奢拎来一桶，我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俞岸：我又拎来一桶。
铁木尔吓得抬头看他，见他手里什么也没拿才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我听见那三个字就想吐。
俞岸：你这人就是实在，吃不完就放下嘛。（拉凳子坐下）哎，当不当我是兄弟？
铁木尔：你说这是什么话，咱们当然是兄弟。
俞岸：那你说实在话，你背上的刀伤到底是谁砍的？周校长跟我说，据警方透露，那两个嫌犯不承认砍伤你，说倒是你三下两下把他们打晕的，你怎么解释？
铁木尔出神片刻：哎，俞岸，我当你是兄弟，蒙古人对兄弟从不讲假话，我告诉你真相，可是，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俞岸点了点头。
铁木尔：那天我去看我表哥，他是钢材市场的搬运工，本来那天晚上他们要值夜班的，老板临时打来电话叫他们休息，表哥他们很高兴，想去喝酒，我没兴趣，就决定回学校……
1８、钢材市场，夜外（回忆）
空旷的钢材市场，黑暗而寂寥，工人们走得一干二净。铁木尔一个人走着。突然，他听见有一个女孩凄厉的声音：救命啊，救命！
铁木尔快步走上前去，只见两个男人正抬着一个女孩往一辆面包车上塞。铁木尔立即冲了上去，顺手抄起地上一根木棍，两个歹徒放下女孩，拔出刀，分左右两侧袭向铁木尔。铁木尔手中的木棍比较趁手，两三下就打掉歹徒的刀，两人想跑，脑后立马都换了一棍，软在地上。
这时，那女孩竟捡起地上的刀，直插进铁木尔的后背，铁木尔回身一拳，那女孩也晕了过去。
1９、铁木尔病房，日内
铁木尔：后来，警察就来了。不过，我没有说是那女孩砍伤我的。
俞岸：你这简直是在胡闹！你这是在犯法，你知道吗？
铁木尔：没那么严重吧？我只是觉得，那女孩肯定是被逼无奈的。
俞岸突然间好象想到了什么：哎，铁子，你刚才说，那天晚上，钢材市场的工人全都出去了？
铁木尔：对呀？我表哥他们本来是要值夜班的，还说让我帮忙来着，后来他们老板打来电话……你是说，他们老板有问题？
俞岸：那好，现在咱们分析一下，你表哥的工作情况你了解吗？
铁木尔：当然，我表哥身体不好，我常去帮忙。
俞岸：那他们是不是常值夜班？
铁木尔恍然大悟：你说的我明白了，他们白天一般没什么事儿，晚上总是要忙到半夜的，难道……
俞岸：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吧？你救的那个女孩，是个白粉妹，你却还在袒护她。
铁木尔吃惊：这么说，我介入了一个重大的阴谋？
俞岸点点头：我现在打电话通知警方，你没有异议吧？
铁木尔瞪大眼睛，咬了咬嘴唇：你去吧，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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