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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 |
分类: 私人问题 |
偏僻的火锅店,侧身挤入,我对火锅的热爱一如我对新闻的热爱。
“欢迎光临!”两排身着岔到大腿根的旗袍女人低头哈腰,她们必须的,因为我是她们店里唯一的顾客。
诺大的餐厅,青色大理石桌面映衬着银白色火锅皮,发出诱人的光泽,几个服务员漫无目的地游走在餐桌之间,由于我的到来,他们像发现外星人一样好奇并热情。
“这是我的,别抢。”一个大个子服务员恶狠狠的警告一个小个子,对于他们而言,我更像是一只猎物,逮到我的就会有一定的服务提成。
我用手一指那个小个子:“让他来。”这是个强吃强的社会,谁都不想成为一个任人宰割的猎物,如果,你还有些反叛精神。
一个人的火锅吃起来有种别样的感觉,何况,是整个火锅店仅此的一人。
我一股脑的将羊肉青菜粉丝倒进锅里,在红汤翻滚中捞起来,大口吞下,像吸溜面条一样爽,周围,没有绅士们诧异的眼光。
左手边,放着一厚沓餐巾纸,每次有鼻涕的前兆我就开始使劲擤,声很大,在空旷的餐厅中伴有回响,但我不必憋着替他人的食欲着想。
这个时候,不会出现喊半天没有服务员搭理我的场面,每当我中途休息,抬起头的功夫,服务员会健步窜到我桌前,“先生,您需要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喘口气。”
岔到大腿根的旗袍女时不时掂着汤壶在我眼前晃悠,“先生,加点汤吗?”甜腻的声音提醒着我,这么性感的叉裙,如果没有吸引到顾客注意力及日后回头率,那就白白糟塌给大冷的天了。
我真想告诉她,“小姐,我是法晚的。”“不知道吗?法晚的男记基本性无能。”
但我还是看了看她,也许,我还没有习惯一个人吃火锅,希望有些人气掺和,但眼光并没有停留在大腿处,余光也没有。
我尽情的享受上帝的待遇,当我决定换掉一只大虾时,连厨房的大厨都亲自跑出来,向我评比后厨现有蔬菜的新鲜程度,我在感动之下,决定换了两块冻豆腐。
青烟小火,徐徐的辣香在四周扩散渐淡,青丝的火苗在冰冷色调的大理石桌面上显得很寒碜,在长长的一排未开火的火锅中,我和沸腾的火锅突然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热,一个人瞎热闹。
不远处,大厨和服务生有些困乏,依在桌边,旗袍女将二郎腿搭在椅子上,岔口处正对着浑身油腻的大厨,昏昏欲睡的厨师眯缝着双眼,残留出一丝目光,视角不倾不斜。
门外,夜色降临,行人依然稀少,被风刮起的一块广告牌唿扇唿扇的晃动,形单影只。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火苗也跟着猛然一亮,大厨、服务生“蹦”的站起来,旗袍女夹紧了双腿,数眼四处寻觅。
熟悉的黄健翔老师的激动地声音在诺大餐厅的某个角落不停歇的嘶吼:“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不会一个人战斗、你不该一个人战斗......”
这孙子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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