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句古话:“名师出高徒”;唐代韩愈曰:“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老师是重要的。在评弹界,我们也可以看到许多例子。评话大师唐耿良先生1933年,十二岁就拜唐再良为师,他比老师小四十二岁。那老师确是名师,教书有方,且认真,艺德也高。唐耿良交了好运,当然他也很争气,学得很是卖力,十三岁就破口说书了。他开始历经艰难曲折,终于几年后立足码头、书场,最后成为响档。沈俭安先生早年收了许多学生,高徒委实不少,吕逸安、汤乃安、周云瑞、朱雪琴、陈希安等。“周陈档”是这一代人中的佼佼者,是历时很久的响档;尤其是师兄弟拼档二十余年,一直到“文革”周云瑞病故,在评弹界除张氏昆仲、杨氏昆仲,也几乎是绝无仅有的了,真难得。朱雪琴也是沈老之高徒。沈薛可谓桃李满天下!周玉泉当时红得发紫,尤其是“唱”,不温不火,韵味醇厚,煞是耐听,说表清脱,台风文雅。蒋月泉仰慕其唱,自降辈份,拜周为师。后来果真应了介绍人蒋如庭所说:“这个学生将来会盖你罩的”!“青出于兰胜于兰”在这里可谓太典型了。徐云志先生是四十年代最红火的三单档之一。严雪亭好不容易才拜他为师;那年徐才二十六岁。聪明绝顶的严雪亭先继承,后创造性地发展,形成了严派艺术。他以说表噱演为其主要特色,并不把所创的“严调”奉为圭臬,他曾被公众称颂为“弹词皇帝”,其艺术成就无与伦比。不再一一举例了。
名师又未必出高徒;同上的例子,徐云志从二十六岁收严雪亭为徒到自己的儿媳王鹰,据不完全统计至少有二十多学生,可能超过了沈俭安。他的学生有:严雪亭、王籞亭、邢瑞亭、祝逸亭、钱秋亭、华士亭、华佩亭、孙兰亭......
杨学亭、孙珏亭,等二十多“亭”。严雪亭无疑是“胜于兰”了,其他的,除华佩亭、祝逸亭等过早去世外,几乎没有一流艺术家。邢瑞亭有些名气,书艺也祘不错,但“文革”前绝算不上一流大响档。后来名家大师走得差不多了,又有儿女撑台,他到晚年反红火起来了。他托了儿女和长寿的福,颇有点象电影界的葛存壮。华士亭在书坛虽勉强可被归为“名家”行列,但未有多少亮点。最年幼的孙珏亭过去是名不见经传,倒是因是范林元之师才被想起他也是徐云志的学生。除蒋月泉之外,周玉泉老先生的学生大多也乏善可陈。蒋月泉大师出名早,收徒也早;大弟子--王柏荫仅比
乃师小六岁。除王柏荫,蒋门学生大多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王柏荫的学生倒不少,尤其要说到苏似荫;苏早年拜王为师,但却只比其师小一岁,这在评弹界也很罕见,也是蒋门的一大特色。(其他派系,通常先生比学生大十多岁、二十来岁)。苏应该是“君”字辈,如:蒋君豪、张君谋等。苏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非常红火。他不论和谁搭档,也不论充当上手或下手,均表现上乘;被称为“硬里子”,我再加他一个名号-“精面料”。他无论在艺技还是在听众中的名望均远超众师叔。真可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韩愈说得好:“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学业有专攻,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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