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品“水席”(下)——《丁亥洛阳行》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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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吧,“洛阳水席”的特色就是作假。
第一假就是假燕窝。假海参、焦炸丸子、蜜汁红薯是以红薯所制成的粉条精心烹制而成。假鱼肚是以干猪肉皮经涨发加工而成。红薯玉米粉类农家粗粮经巧妙烹制后,成为大众喜欢的传统菜,继尔演变成宴席。
这样的传统,说它历史悠久,甚至牵强到了武则天皇帝,可见传统得可以。
粗菜细做,以素代荤,当初一定价格低廉,才被人们接受而流传的。
我们今天来品尝水席,是好奇,是感觉有趣,过过嘴瘾。
待品尝过后我却在想,这样的餐饮习俗,一定与历史,尤其是与河南千百年老百姓的深重苦难紧密相关。
远的不说,我上世纪70年代初在河南新乡当兵,亲见农村老乡除春节吃白馍,一年四季都是喝的稀糊糊。于是我推测,洛阳水席,肯定是由民间宴席发展演变而来。因为洛阳地处盆地,南临洛河,北靠邙岭,四季雨水较少,气候干燥,于是民间膳食多用汤菜,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种饮食习惯:即以当地物产为原料,精心制作出既经济又实惠的汤水宴席。
如今时代不同了,传统的“洛阳水席”演译成游客的必尝宴,自然是好事。但若主人在向游客推介时,依然推介出几分骄傲与自豪来,那就显得有些可笑和可悲了。
历史不可以忘记,也不应该忘记。在游人眼里,“洛阳水席”仍可称作一绝,洛阳人和所有河南老乡亦可把它视为一绝。但当我们共同品尝“洛阳水席”时,切莫忘了它所蕴含的历史味道: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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