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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回忆在冉杰、马彧教授身边的日子

(2020-03-10 19:10:34)
标签:

《重阳絮语》

马彧

回忆

感恩

分类: 芸窗漫筆

春风化雨  润物无声

——回忆在冉杰、马教授身边的日子

刘新阳

回首曾经给我带来无限快乐及梦想的大学生活,曾有无数令我怀恋的往事。但若数最不能忘怀并对我有深刻意义的,则当属1998至1999年间能够在学校有幸参加辽宁省首届导演研修班的那四个月宝贵的学习机会。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回忆在冉杰、马彧教授身边的日子

1998年的秋冬季节,经过长期策划,由辽宁省委宣传部等部门研究决定成立的“辽宁省导演培训基地”,终于在辽宁文化艺术职工大学挂牌组建,之后便迎来了辽宁省首届导演研修班的开班。当时这个研修班的带班老师由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的冉杰教授同夫人该院导演系的马彧教授担任,同时,来研修班客座讲学的还有时任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的系主任鲍黔民教授和表演系的系主任梁伯龙教授,以及中国青年艺术剧院著名导演查明哲博士,而这一研修班的学员则是由省内各个文艺团体选送的表、导精英组成的。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学校在征求冉、马二位教授的意见后,破例吸收当时还是在校生的我与陆宏同学参加这一期导演研修的学习,因而我与陆宏也有幸成为了这个班里年龄最小的两名学员。

当来自不同城市的学员陆续报到后,师生的“见面会”在学校会议室举行。我作为一名经“跳级”才得进到研修班学习的学员由于自惭形秽,所以非常知趣地坐在了“圆桌会议”正座之外的后一排。不一会儿,两位教授走进了会议室,走在前面的是已七十五岁高龄却鹤发童颜、笑容可掬的冉杰教授,后边的则是也已年近古稀却和蔼慈祥的马彧教授。二位教授恰巧坐在圆桌的正面——我的前面,这使得我的心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在李玉堃校长向老师逐一介绍学员时,二位教授分别按照自己手中的名单与眼前的学员对号。因为我正好坐在他们的身后,我原以为二老不会再费力地转身与名单上的我对号,但当李校长最后介绍到我时,马教授还是略显费力地在座位上扭过身来并且非常认真地看了我一眼,马教授这一出乎意料的举动,使我忙从座位上欠身同马教授极不自然地微笑着点头示意。这样一件发生在瞬间的小事,虽然已经不知不觉地过去了近二十年,但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当时马教授那个看上去费力的转身和慈祥与“认真”的眼神。如果说,我在四个月的学习中学到了一些东西的话,那么我在冉、马二老身上首先学到的就是“认真”二字!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回忆在冉杰、马彧教授身边的日子

由于当时我的寝室同二老的房间都在同一楼层,而且李玉堃校长也特别嘱咐我这个“家里人”,要在平时多照顾两位高龄的教授,所以除了在每天上午上课之外,我还有更多与教授见面和接触的机会。记得有一次在晚饭后我同陆宏到二老的房间与他们聊天,针对我刚刚学习到的“事件”,我曾向冉教授求教由于是之和朱琳主演的《洋麻将》中的“事件”——打洋麻将,究竟意义何在?冉教授同样非常认真地为我分析威勒为什么终日与洋麻将为伴、芳茜为什么不愿同威勒打牌,却又每每同威勒玩洋麻将,最终使我真正懂得威勒和芳茜打洋麻将的根本原因是源于他们身心孤独的深刻道理。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回忆在冉杰、马彧教授身边的日子

很快,研修班就进入了创作事件小品的学习阶段,在二位教授结合实例讲授了“事件”与“事实”的概念与区别后,要求全班学员定期拿出一个“事件小品”的构思。一开始,我“雄心勃勃”地主动找二位教授谈了我向壁虚造并自以为是几个的“事件小品”构思,但却无一幸免地被冉、马二位教授的“手枪”无情地“毙”掉了,原因很简单——我不下三个小品的构思,实际上都是在场上陈述“事实”,并没有真正的“事件”和“行动”发生!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大半截。尽管当时我已从辽宁人民艺术剧院的高照升老师和辽阳市戏剧艺术研究所的李文英老师(他们也都是冉、马二老不同时期的学生)学习了近一年半的戏剧表、导课程,并且也抓住了“当场发生”与“当场陈述过去发生”这一“事件”与“事实”的根本区别,但当我独立进行构思的时候,却怎么也设计不出一个令人满意的“事件”来,面对全班学员纷纷拿出有可行的构思,甚至是拿着创作完成的剧本“下地”排练时,我的心里既非常难过,又十分苦恼!对此,马教授则非常耐心地给我做思想工作。她对我说:“你是一张白纸,所以你在阅历和创作经验方面不能同班上的那些同学相比。但艺术创作是来源于生活的,你必须从你身边的生活入手,寻找能够感动自己心灵的事作为创作的基础。只有感动了自己,才能够感动别人!”通过马教授的鼓励和指导,使我对原来一度创作所持的观点发生了本质的转变,也可以说“从生活中捕捉艺术创作的源泉”这句话的道理,是由马教授的教导而从我的内心深处真正感悟并认识到的。在对一度创作有了重新的认识后,不久我便有感于所见所闻的婆媳关系,拿出了“事件小品”《打碎的鱼缸》的初步构思,后经二位教授的具体指导,修改了其中的部分内容易名为《孰之过》,并在研修班学员霍荭、范克明、吴宴秋等位老师的通力合作下完成了排练工作,由此也得到了二位教授的基本认可。虽然《孰之过》没有参加研修班“事件小品”一轮的汇课,但《孰之过》的“事件小品”文本还是被二位教授编入了《辽宁省首届导演研修班编导小品集》,对于该小品集中唯一收录的一篇由在校生创作的事件小品,我感到无比的自豪。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样一个无奈、痛苦、兴奋和喜悦的过程,却使我学到很多宝贵的知识与创作经验。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回忆在冉杰、马彧教授身边的日子

二位教授除了在课堂上指导和鼓励我学习外,还在日常的生活当中给过我细心的关怀与照顾。研修班前半学期即将结束,也就是即将放寒假的时候,因天气原因我患上了流行性感冒,他们得知后曾两次到我的寝室,分别送来同仁堂的速效感冒胶囊和点心、水果并嘱咐我按时吃药、注意休息。其实就在我那次患感冒的前后,他们老夫妻也均先后患上了流感,特别是冉教授咽喉肿痛十分厉害,以致于嗓音在那几天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即便是面对面的交谈也很难相信这会是冉教授在说话。尽管如此,他仍坚持与马教授一同为学生们上课,并且多次讲话,记得当时我的心里确实很难受。

短短四个月的学习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二位教授也将不日回京。临行前,冉教授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间,把一罐从北京张一元茶庄买来的花茶连同其他一些生活物品送给了我留作使用。当年“张一元”的茶叶虽然早已被我喝光,尽管这些年来我也因先后几次搬家而遗失过一些文稿和物品,但冉教授的那只茶叶罐我却依然珍藏着并使用至今,而且还数次委婉地回绝了几位朋友索要它的请求。

毕业后,我经过曾一度走上艺术教育的讲台,在步入而立之年后,我又通过层层考核进入辽宁省艺术研究所(今辽宁省文化艺术研究院)艺术研究部专门从事戏曲、戏剧理论研究工作,从而实现了我自中学时代即确立的职业理想。由于工作关系,经常参加省内的戏剧剧本讨论会、观摩演出、研讨剧目、撰写剧评和理论文章。无论是在30岁前从事戏剧教学,还是在30岁后从事艺术理论研究,我在分析作品、寻找塑造角色的内心依据、挖掘人物潜台词以及组织舞台行动等诸多方面,无一不是在使用着我于导演研修班学习期间积累下的知识与营养,而运用“导演”总揽全局的视角来把握艺术作品的整体性,使我在实际教学、戏剧鉴赏,乃至于撰写理论、评论文章时,具备一定的宏观控制能力,则完全是我在冉、马二位教授的课堂上学来的,这些难得与宝贵的艺术财富也必将伴我受用终生并引以为自豪。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回忆在冉杰、马彧教授身边的日子

 

光阴似箭,岁月无情,转眼我从二位教授学习的难忘经历,已经过去整整二十年了,然而回忆起二十年前的往事,我却依然历历在目。二十年间,我同冉、马二位教授始终保持着联系,在后来进京开会期间,我还专程去金台路的红庙北里看望过两位老教授,而两位和蔼可亲的长辈也始终关注着我的成长。2014年春,九十高龄的冉教授还辗转托人捎来了由他签名的新著《我的艺术生涯》(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1月出版),这份深情厚谊让我终生难忘。如今,冉教授已遽归道山,慈祥的马教授也已进入鲐背之年,谨将我从冉、马教授学习及生活中的点滴记录成文,借以寄托我对冉教授的怀念,并遥祝马教授长寿安康。

 

2019年春三月于沈水北畔无尘轩

 

(原载马彧编著《重阳絮语》,人民交通出版社股份有限公司,

2020年1月第1版,第115-1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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