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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 90后天才少年作家作品范本

(2009-03-16 11:13:03)
标签:

盛开年选

90后作家

作品范本

校园

分类: 漫(小说)

盛开 <wbr>90后天才少年作家作品范本

感谢唐朝晖老师的厚爱,盛开<年选>90后天才少年作家作品范本扉页选了我两首诗歌《冬日》、《暖色调》;校园,彼岸花开栏选了《那个,在我见到你的刹那》、童话,梦中的小王子栏选了《那只叫豆包的猫》。所谓天才少年作家,其实只是我们喜爱看书,喜欢写字而已。当然这与我是鼓励,我会一如既往地沿着文学的道路走下去。谢谢大家的关爱,谢谢!

 

盛开 <wbr>90后天才少年作家作品范本 

 

盛开 <wbr>90后天才少年作家作品范本

 

         那个,在我见到你的刹那 

    阴雨天气。

    来往的人很疏落,绿悠一个人坐在图书馆的一角复习功课,期中考试的成绩很糟,心情糟乱而茫然,口袋中的mp3反反复复放着一些忧伤的歌,《飘雪》、《退后》、《左边》……绿悠搞不懂为什么除去忧伤的曲调,一首《快乐崇拜》也能使自己几近掉下泪来。

    阴霾的天气使图书馆比往日还要安静,钟源进来时扫了一眼馆内的环境,只有那么几个人,或是站在书架前仔细端详,或是俯身在书桌上做着自己的功课,钟源看到最里面的角落里绿悠正咬着笔一脸茫然地盯着窗外的乌云,不禁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将伞收了,便径直走了过去。

这时钟源是并不知道绿悠叫做绿悠的。

    绿悠隐约感到有脚步声在敲着瓷砖一点点地靠近,疏而声音在身后戛然而止,消散在了潮湿的空气中,转过头去正迎上陌生男生谦和的笑脸:“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其实绿悠更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点了点头。男生拉过椅子正准备坐下,忽而绿悠似乎改变了主意,擦掉在脸上的落寞和茫然,挑起眼角道:“不过凭什么呢?”钟源稍稍一怔,又是一抹微笑,他不紧不慢地将背在肩上的书包摘下:“就凭我知道你喜欢安泽。”然后便一屁股坐在了那张椅子上。

这次换绿悠怔在了那里。

 

    这时mp3中正吵吵闹闹地播放着一首摇滚歌曲,与外界怕人的安静完全不成正比。摇滚是绿悠喜欢的一种音乐,可是她喜欢的男生却一点都不摇滚,永远是整洁的衣服、服帖的头发,待人随和却也平淡,喜欢穿白色,与“标新立异”四个字完全搭不上关系。记得新生报到的那天,看到自己的脚扭伤,还是身为学长的安泽主动帮忙把大包小包的行李拎了起来,一路上说笑着并给自己讲些有关学校的事项。绿悠在一旁小声地应着,默默观察他的侧脸,阳光下的那张脸庞干净而澄明,心中竟不由生出一层暖意。

    “嗨,安泽,下午1点到校会议室一趟,还有事要安排!”路上遇到一个看起来很干练的学姐远远地冲着他们这边喊道。身边被叫做安泽的男生对那边笑了笑,一样喊过去“知道了”三个字。

    安泽,安泽……一路上绿悠将这个名字默念了无数遍,直到确信自己不会很快把这个名字忘掉。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仅仅是见了一面而已。

    第二天在广播中听到他面向新生的招员启示,才知道这个文气的男生原来是校文学社的副社长。这边广播还在继续着,绿悠早已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广播室:“我想加入文学社。”字句匆促,但却坚定。

    一旁沙发上坐着的本来正埋头看着杂志的一个女生,抬起头诧异地看着这个破门而入的女孩——有些凌乱的短发,宽大的卫衣,带有黑色蝴蝶结的绿色短裤,瘦弱的身体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来时许是匆忙,女孩的胸口随着略带急促的喘息而上下起伏,一双大眼睛里满是莽撞的不成熟,却看到一丝无可抗拒的坚定和倔强。然而绿悠认得坐在沙发上这个女生干练的脸,正是那天在路上喊起安泽名字的女生。广播室里沉默了片刻。

    “我是文学社的社长,叫做隽瑶。”她说。

 

    “心情不好吗?喏,给你——”擅自坐下的男生不知什么时候掏出的糖果,将手掌摊开在自己面前。蝴蝶结的造型,很可爱。绿悠木木地看了看眼前的糖果,又扭头看了看钟源,还没有做出反应,趴在桌子上的双臂突然被麻麻地震了起来。绿悠被这一震惊回了神,赶忙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机。面前摊开的手掌突然也收了回去,辗转从男生的口袋里也攥了一部手机出来。

    绿悠盯着手中的手机屏幕,阴天里发射出的光芒耀眼而棱角分明。安泽的短信,无非是文学社的活动通知,要她和其他的成员一样马上到学校的一个排练厅,说是学校对文学社和文艺部安排了合作的活动,需要通知和安排。明显是群发短信。“马上就到。”绿悠涂了黑色的指甲在键盘上移动着,最后按下发送,将短信回了过去。女孩收起手机站起身来,一面胡乱把桌上的书本塞进书包一面说道:“我还有事,要走了。”忽而又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男生:“谢谢你的糖果。”又扭过了头去,最后把笔袋也放进包里。

    “嗯”,钟源把手中的糖果一起放进绿悠的书包:“我也要走了,你去哪?也许我们顺路。”说着男生站起身来。

    “B排练厅。”“滋”的一声,绿悠把书包的拉链拉好,背在身上。

    “咦,我也是。”钟源把自己的手机塞到绿悠的鼻子底下。绿悠低眼一看,果然。是文艺部的短信。

 

    绿悠和钟源赶到排练厅的时候,已然到了很多人,钟源和文艺部的人都很熟,一进门就自然地和同学们打着招呼。然而对于绿悠来说,莫说文艺部的人她根本不认识,初来乍到的她就是对文学社的同学们也都是半生不熟的。不过绿悠也并不在意这些,虽然不自主地被钟源拉着给大家做介绍,目光却一直在游离着寻找那个白色的身影。

    “喂,钟源,哪认识我们绿悠的?也不怕你女朋友吃醋?”清脆的女生的声音传了过来,绿悠和大家一起向门口看去,丰盛微曲的长发,一字领T恤,牛仔短裙,表情自信而妩媚,带有干练。女生便笑着径直走了过来,逆光处的身影一片妖娆。来者便是隽瑶。

    顿时排练厅里响起众人“呦呦”打趣的声音,隽瑶自然不过地挎过钟源的胳膊:“可我知道我男朋友不会离开我的,对吧?”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钟源的脸庞,等着对方的回答。然而钟源并没有看向女朋友漂亮的面容,大概是不好意思,只是笑了笑,表情有些不自然。隽瑶有些尴尬,动作僵了一下,恰巧这时一个平缓的声音传来,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声音来自排练厅深处:“好了,现在人都到差不多了吧,可以开始了。”

    绿悠听见这个声音霎时屏住了呼吸,心中有些恍惚和慌乱,双手各自捏着短裤两旁的蝴蝶结揉来揉去。大家再一次循声望去,见安泽正拿着一些打印件从排练厅里面的小工作室里走出来。

    “嗨,安泽,还是你来得最早啊!怎么样,都打印出来了?”隽瑶马上又恢复了笑容,松开钟源的胳膊向安泽走去。身穿白色的男生淡淡地笑了笑:“是啊。”

    “原来他就是安泽。”钟源意味深长地对绿悠笑着道。

    “怎么——”绿悠猛地回头看向钟源“——你不认识安泽?”

 

    学校要求文学社和文艺部联手打造一台舞台剧,任务分别交给社长和部长来下达,然而隽瑶只一句“安泽你就照我说的那样给大家安排下去就好了”就窝在了一旁的扶手椅里,间歇嚷上两句:“不能这样安排,这里应该是……”来“指点”安泽的不足之处。没有两分钟隽瑶便觉无聊,起身从众人身边走过,笑意盈盈地到了文艺部那边去。或许是钟源的工作太忙没有顾及到隽瑶,不过多时,牛仔短裙便从门口闪了出去,轻盈如同飞燕一般不留痕迹。

    绿悠看了看钟源,见他抬头望了一眼门口,收回目光时碰巧与绿悠的眼神相遇,嘴角牵动着笑了笑,便又低下头去工作。绿悠便也又低下头来听安泽的安排。

    安泽是一个很细致的人,他把内容剖析开来分出一个个细小的落脚点分配给大家,绿悠觉得听见他瓷实而带有温暖的声音会让人内心安定而踏实。每次见到安泽,说话的机会并不多,偶尔也只是安泽告知她一些事项,多是安泽在说,自己也只用“嗯”或者“是”来回答,每每听见安泽的声音总似处在一个并不现实的世界,很朦胧很模糊,似乎风一吹便会散开,没有形迹地弥散在空气中。绿悠凝视着安泽专注而认真的侧脸,这样的阴雨天气发迹旁竟也滑下了汗滴,绿悠觉得他的消瘦多半是和工作有关的,不由得隐隐地心疼起来。

    安泽,注意休息呀!

    此时安泽手表晃动的反光,便成为这个世界里最耀眼的光芒。

 

    结束当天工作时,天刚刚黑了下来,时断时续的雨恰巧淋漓。安泽坚持让大家早些回去,自己一个人来收拾零落在排练厅里的东西。一个个脚步声渐行渐远,打开伞的声音“蓬”的一下让人心里空落落的。安泽不免觉得心下有些孤单落寞。

    “我来帮你吧”。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

安泽没有料到排练厅里还有人,微微转身,见是那个未脱了孩子气的新生。“你是……”,安泽对这个女生有些印象,却突然想不起她的名字,记忆的追寻中总是想到陆游,于是最后也只得抱歉地对女生笑了笑。绿悠的心向下沉去,鼻子有些酸,目光却不敢直视安泽,便直直地望向安泽身后的窗子,这才语气平静地接过话:“我是绿悠。”

    窗外的乌云沉压压地埋了下来,浓重的灰黑色翻涌滚动,沉闷却不肯瓢泼。两人尽管已经尽量做得很快,可是当他们收拾结束,雨终于也已经一发不可收拾。绿悠和安泽站在排练厅的大门前,宽大的屋檐勉强为他们挡着雨。外面已是一片萧瑟的寒意,狂风带着雨水向门口袭来。“雨太大了,先进去等等吧。”安泽看着绿悠说。绿悠点了点头,转身向排练厅里走去,安泽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抱歉,你应该和他们一起走的,我不该答应你留下来,这么大的雨。”绿悠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可以说的话很多,可每次在安泽面前,自己便似失去了语言功能,甚至很多时候竟都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他的笑靥。

    两人隔了几个椅子的位子各自坐下,昏黄的灯光,偌大的排练厅里空旷而静谧,可以听到的声音只有雨水和呼吸不断回荡。绿悠正襟危坐。

    “我和安泽被困在排练厅里。”在绿悠把这条短息回复给钟源之后的两分钟,雨恰巧小了一些。也不知道那家伙哪里弄到的手机号码,询问绿悠的情况。此时两人各自打了伞离开排练厅,简单的微笑和再见,便一个向西一个向东。

 

    拒绝了安泽送自己回去的提议,绿悠一个人撑伞走在雨里,起先脚步很匆忙,可走着走着又不由慢了下来。不自觉的,没有原因。

    路上的人很稀疏,看见一对情侣共撑一把伞走在雨里,脚步免不了忙乱,可互相之间的照顾却明显的没有打折。速度的互相迁就、小心翼翼地为对方打伞、让对方借力度过水洼……一些细微的照顾,它们足够使绿悠感觉温暖、感觉心酸。

    他们是如何轻易做到的?如果恋爱真的是件那样简单的事情该有多好。绿悠也做过种种可能的猜想,也曾一遍遍地设计过联系二人的情节。可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使他们的交往不那样突兀,他和她始终如此平淡,便连一般的朋友也不如。

    ——他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凉意袭来,并从心中迅速扩散,女孩蜷下身来,把伞丢在一旁,抱住了自己的双膝。雨水空旷而紧密,毫不留情地砸了下来。她浑身湿透一袭狼狈。她的泪水和雨水一起在面庞上滂沱。她抽泣是因为孤单因为无助因为无望。可是,这个黑夜里,她只有自己。她只能自己蹲下来抱抱自己。而已。

    “你这个傻瓜到底在做什么,这种天气竟然蹲在雨里!”恍惚间绿悠听见男生的声音,自己的身体昏昏沉沉地随着男生的跑步而颠簸,视线隐约可以分辨出雨幕后钟源的脸,带有焦急的表情。此时的绿悠头脑发胀,她想不了其它,只知道牢牢抓住他的衣服就很安全。就像躲进了一只温暖的小船。她多么希望自己的意志可以一直这样模糊下去,不会清醒过来。而她拥有一只温暖的船。

    一只愿意载着她躲避风雨的船。

 

    醒来的时候,阳光澄明漫散,窗外传来疲倦的蝉鸣,隐约是午后。周围一片白色。绿悠感觉头还很痛,像要裂开一般,就连阳光都像一把把逼近的利刃。模糊地记得前一天发生的事情,记得陌路的安泽,记得落寞的自己,记得突然的钟源。如同梦寐。

    但声音突然的就来了,零碎的脚步声带着两种不同的气场。她背对着门,面前是被阳光镀了色的窗子,树叶微微蜷曲带有黄色,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倦意。

    “吱呀——”身后的门被打开,绿悠心下做着揣测,下意识地装作没有醒来。

    “我当时坚持送她回去就好了。”熟悉的声音潮湿圆润,俯身下来在耳边说话的人是他,安泽。绿悠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欣喜而紧张。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一个人蹲在雨里。”另一个声音滞留在门口的范围,语气出奇的冷漠,冷漠得有些令人难以想象。蜷在被子中的绿悠不禁打了个寒噤,心中一怔,继而慌乱而不知所措。

    “嗯?”安泽依旧保持着往日的平静,站直身子回头看着靠在墙边的男生:“因为不开心吗?可是我们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好好的?”钟源猛的两步跨了过来,直视着安泽的眼睛,目光带有棱角一般慑人:“她喜欢你,一直喜欢你,你却没有感觉到。这就是原因。”一字一顿,音量虽然被刻意压下,但字字砸在空气中却带有厚实的重量。

    她喜欢你。

    绿悠的意念开始不清楚,她微微抖了起来,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此时她怀疑他们都可以听见她活跃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却砸不到一方踏实的土地。怀有期待,但却害怕。她屏住了呼吸,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一般,午后的房间里如此安静,淡黄色的阳光映出长长的窗棱,一切都静止了下来。尘埃默默蒸腾。

    绿悠的所有感知全部悬起,只等那一个声音来瓦解。会是怎样的发展。

    所有的细线都被握在那个叫做安泽的男生的手中,他的一收一放,都牵动着一个叫做绿悠的女孩的心。

    ——“其实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欢她……就像你不喜欢隽瑶。但我不像你。”

    结结实实的字眼砸碎了凝固的死寂。绿悠攥紧了拳头,真真切切地听到自己的心破碎的声音,如此细微,在阳光下缓缓凋零,散落一地。无以言喻的疼痛。原来痛是这样。

    ——“我已经和隽瑶分手了。”钟源低低地说。

 

    因为舞台剧,文学社和文艺部依旧一起工作。安泽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安静而不动声色,仿若日子一直平静流淌从未起伏。可那抹笑容竟像利刃一般长驱直入割裂着绿悠的内心。女孩还是微笑着作为回复,却马上转过头,暗淡的表情没人看见。除了他,因了她的神伤而担忧的钟源。

    “怎么样绿悠,今天我过了考试,请你去三千里吃烤肉!”不由分说,女孩就被一只纤长的手拽了过去,霎时便消了痕迹。

    每次在钟源的说笑中绿悠多多少少会得到难得的轻松,那些时刻她也可以轻轻地笑起来,温暖和宽慰一点点的渗入她的生活。然而她怎能知道面前这个快乐的大男孩因了她而担忧;她怎能知道这每次聊天的由头和内容都是经过了一遍遍的精心策划;她怎能知道这个男孩每次见到她的笑容总是暗自想着“绿悠,你要快乐呀”,便与她当初担忧安泽身体时有着一样的心情……

    只是她知道,因了有了钟源的陪伴,她原本淋漓着大雨的的心中慢慢温暖起来。恍若阳光漫溢。

 

    由校文学社编剧、校文艺部表演的舞台剧大获成功,两个部门决定共同举行一个party庆祝,在城市郊外的一个小山岗上,当晚宿营。

    举行晚宴的时候夜幕刚刚低低垂下,大家铺开了长长的餐布,食物很是丰盛,每张脸上都是兴奋的表情,共同碰杯后便开始了尽情的谈笑。毕竟太过欢乐的场景还是与心情不成正比,绿悠拿了自己的杯子穿过几个打闹的同学径自走去,钟源的目光何曾离了绿悠,见她离开便停止了与同学的聊天跟了过来。“去哪里?”

    “上面。”绿悠继续向前走着。

    钟源没有再搭话,只是跟在绿悠的身边一起向山岗的高处走去。

夜空中点点闪现着几颗星,发出微小却明亮的光芒。钟源静静地凝视身边的女孩的脸,仰望着天空,以她倔强的姿态。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或是他忽然觉得不需要说什么,两个人坐在山岗上,一个他们认为离天空很近的地方,守着一片缄默。

    “其实”,绿悠突然淡淡地开了口,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天空:“那天你们在病房的谈话,我听到了。”

    钟源本来也在看着天空,突然听到绿悠的话,惊讶地转过头来。女孩依旧保持着伊始的姿势,没有丝毫的改变。脸上看不出表情。

    “绿悠,对不起……”

    “——没有。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正巧我自己没有勇气,早些知道结果,也许是一件好事也未必可知。”绿悠终是结束了仰望,说着便低下头来,目光在四处游离。

    “绿悠……”说出她的名字,男生便哽咽住了。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将手在口袋中摸索着。“找到了!”钟源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把手伸到绿悠面前,他微笑着缓缓打开手掌,手心中安静地睡着一只糖果,蝴蝶结的形状,与他第一天送给绿悠的一样。

    绿悠笑了笑,从钟源的手中接过了那一只糖果,剥开糖纸将它放进嘴里。一丝丝的甜意融化在口中,甜得如同一个谎言。莫名的,女孩的脸上荡起一个支离破碎的笑:“钟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不认识安泽的,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他呢?”

    男生努力笑了笑,带着怜惜的神情:“傻丫头,因为你随手在笔记上画下的都是安泽的名字啊。”

    “那我一定是很喜欢他。”女孩盯着前方,如同梦呓。

    下面同学们欢笑的声音隐隐传来,模糊中可以听见是隽瑶在高声讲着什么笑话。

    “我一定是很喜欢他……”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头顶是如此广袤的夜空,那两颗星固执而顽强地在黑暗中挣脱。

    一切都已成为过去。或者自己不愿承认,勉强依靠回忆与幻想维持,那也只是存留于自己的思想。于是总有一天我们要脱离这里,抛弃自己那样爱的东西。然后前行。

    前行。她一遍遍地微微撕开记忆的帷幕,看到那些自己为之心动的温暖与美好,它们此刻变成毫不留情的杀手残忍地对自己的内心下手,她需要把它们驱除,也需要忘记自己此刻淋漓的狼狈。那些熟悉的曾经不再是反复复习的功课,它终会从一支顽强扎根生长的蔷薇变作枯萎,泯灭在记忆的尘土里。

    前行。倔强的表情,高傲的面孔,义无反顾的身影和紧紧相握的手,我们在一起,这很足够,我们不会孤单。看啊,前面便是阳光漫溢,我们奔跑过去好不好?那么我们该是多么幸福的人啊!

    他们一次次地飞翔和穿越,他们矢志不移从未停下,一路上尘土暴雨狂风都未曾折断他们的翅膀。

    他们没有背负任何物品,但是他们带走了很多东西。

 

    Hey,安。你将看到我们这个追寻的旅程,我知道你将为我们祝福和祈祷。我现在在风中思吟,依旧感谢你曾经在我的黑暗中种下一束光箭。突如其来却明亮异常。

    对了,我有没有告诉你,如果我们的名字交错合在一起那将是一片宁静安和的景象。便如你的笑容,是属于这个世界里干净的东西,不动声色的纯粹。安悠绿泽。安静悠然的绿色池泽。

    对了,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们的目的地。阴雨与阳光的交界,那个不易被发现却一旦跨过便盈满温暖的地方。就如我第一天看到你一样,只需一个刹那便蓦然发现温暖和光明,它们会令我猝不及防。

    就是那个地方。那个在我见到你的刹那,你指引给我的地方。

    Hey,安。我想你一定知道。

                                       刊发于《青年文学》2008年第10期

                 

          那只叫豆包的猫

    “喂?哦,哦,你要离家出走呀。什么,你要离家出走?喂,喂?”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我一脸恐慌地将举着手机的那只手放下。

    “谁要离家出走啊?”同行的小黎满脸兴趣地问。

    我呆呆的说道:“是豆包。”

    小黎的头差点埋进了他的那支冰淇淋里。

    “豆包?不是那只猫吗?”

 

    小黎说得没错。豆包是一只猫。

    我见到它的那个下午,肥嘟嘟的它正从阳光的深处缓缓踱步而来,一副懒散的样子,小爪抬起,微微打了个哈欠。看它这副慵懒的神态,总会让人觉得它是某一个皇室的猫王子,正从那城堡硕大的黄金大门中踏着红地毯走出来散步,任谁也不会想到它是一只流浪猫。这也是我很长一段时间来一直不敢肯定的事实。

    豆包是跟着另一只叫“丢丢”的小灰猫一起过来的。说起来,它们可没有一点相象的地方。豆包愈发地发福,一走起来一身肥肉晃晃悠悠的,而丢丢这小家伙吃得比谁都多,却永远地“苗条”了下去,一度让我很是羡慕。可是,日子一长我开始发现,胖乎乎的豆包那张圆圆的脸可比丢丢那张三角脸可爱多啦,于是豆包占据了我所有的宠爱。

    一开始的时候,豆包似乎并没有这么受宠。

    豆包的到来是因为丢丢的到来,而丢丢的到来是因为邻居家的优厚待遇。

    邻居的阿姨喜欢猫,疯狂的喜欢猫,属于那种宁愿自己节衣缩食也要把猫供得好好的老好人,而且她也十分愿意收养流浪猫,于是豆包和丢丢就这样安定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邻居家的猫太多了吧,这只豆包总是很不安分地往我家钻。我们家没有养过什么宠物,总是怕它们脏的样子,所以豆包一次次的到来就转为一次次的被轰走,但我发现我愈发受不住它临走时的那个无辜还略带些哀怨的眼神。

    豆包很粘,依然不误地向我家钻,用它的舌头轻轻舔舔你的手,或是用它毛绒绒的头在你身上蹭啊蹭的,甚至在你看书的时候它会一屁股坐到书上,让你不知道是该看书还是该看它,总之,它总是在你的身边绕来绕去的,每次如果你想要喝住它,也总是会遇到它那水汪汪的无辜的眼神,让你不忍而又哭笑不得。但也正因为它这么粘,他才有了这么个名字。

    本来,妈妈是叫它米阳的,一个阳光帅气的名字。但是我看见它黄黄的、白白的毛,还是就那样偏偏叫它豆包,叫着叫着,它就只认这个名字了,于是院子里到处都充满了叫“豆包”的声音。邻居的阿姨不喜欢这个名字,可是也很无奈,因为豆包只认它了。

    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不对,是“苦心猫”。经过豆包每天的粘粘的“艰苦奋斗”,我们一家终于接受了它,对它也好了起来,有些时候我甚至就搂着它“同床共枕”了。可是,既然这样的话,它又为什么要放弃它奋斗来的“幸福生活”离家出走呢?

    一旁的小黎拽了拽发呆的我:“真的是豆包?”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从没听过豆包说人话,但听它平时那“喵喵”的嗓音,确实是它。

    小黎给我提醒:“查一下已接来电吧,打过去试试!”

    我这才迷迷糊糊地举起手机,翻出了已接来电。可那个号码竟然是“小鱼、小鱼、香肠、肝和肉饼”的图案连在一起!我和小黎对视了半天,这才低下头来将号码拨了过去,可另一头是我早已预感到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恍惚地回到家,推开门,“喵”的一声响起。我低头一看,咦,这不是豆包吗?这时,我仿佛看见它狡黠地一笑,又屁颠屁颠地一路小跑进了我的房间。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只见豆包叼来了一个小木牌,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是公猫。

    我明白了。今天一大早,豆包趴在窗口在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妈妈开玩笑道:“看它,多像一个贵妇!”我的豆包啊,你不是为了这个“离家出走”的吧?咦,面包袋怎么开了?我再看了看豆包的小窝顿时明白了——还有面包屑在它的窝里。豆包,看来这个就是你回来的理由了吧。

    既然豆包会说话,我当然想找它聊聊。“豆包?”我喊道。

    而此时,豆包又卧在了窗口上,它正眯着眼睛懒懒地端详着窗外那棵桂树,或许是在端详那树上的鸟也不一定。因为它并没有告诉我,也没有说任何话。

    “豆包?”我又叫了叫它。可是它也只是回过头舔了舔自己的毛。

    我开始对刚才的经历和自己的判断有些怀疑。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对,平时叫豆包的名字时,它是会回头的呀!也不会这样不理我才对。

    我还想着,豆包却已从窗口上爬了下来,慢慢向门口走去,剩我一个人留在窗边。

    忽然,豆包又进入了我的视线,我看见它从楼门口走了出来,向小区的那个小花园慢慢走去。我睁大了眼睛盯着它,而这时豆包却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来,仿佛它正在看着窗边的我。

    手机响了,我不在意地接起电话:“喂?”

    “主人,我不走了,我是不是很乖?要记住,我是公猫!”电话那头传来豆包嗲嗲的声音。

    我笑着看着豆包转过身去,看着它向着公园的那棵大树下继续走去。

    就是这样,一天下午,一只叫豆包的猫给我打来了电话,那是一只小乖小乖的猫。

                                      刊发于《中华文学选刊 少年写作》2008年第2期

 

内容提要

本书汇集了新概念获奖者+《美文》、《最小说》、《读者》、《萌芽》等知名青年文学杂志90后写作力量的最新作品。本书涵盖话题广泛,内容精彩、语言洗练,每一篇都经过精挑细选,对中学生的作文写作有着极大的学习、参考价值。

 

导语

新概念获奖者+《美文》、《最小说》、《读者》、《萌芽》、《少年文艺》、《意林》、《青年文学》、《格言》、《花溪》、《小溪流》、《糖果》等知名青年文学杂志90后写作力量集体亮相。这是一场青春的大戏,是一段成长的写意,细细品味,总是有一些细节触动情感最深处。

 

目录

校园,彼岸花开
 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
 那个,在我见到你的刹那
 透明色的光
 寂静声
 遗失在夏天的童话
 我们私奔吧
 花生
温情,献给永恒的玫瑰
 想把我唱给你听
 母亲
 姐姐
 记得爱,记得时光
 那年夏天
 木偶
 草香
小说,传奇的灯火
 夜默
 人生若只如初见
 小丑的眼泪
 回归
 青果时节
 树犹如此
 北方
 暗伤
 消失在臭水河畔的火光
 紫泉错
散文,为一滴水而停留
 生活的物象
 风的哲学
 如春天一般存在
 深秋访菊
 采撷一个秋天
 春天的心
 窗外
 轻轻转身
 献给海洋的诗
散文,在疼痛中成长
 祭
 真相
 独舟记
 浮游
 行走在消逝中
 地平线上的梦呓
 从明至暗
 更迭记
 还爱
 远行
 轨迹
童话,梦中的小王子
  奶奶的魔毯
 会魔法的植物
 傍晚时分的染坊
 海之梦
 那只叫豆包的猫
 小小溪的旅程
 一只老鼠的牢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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