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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羊城

(2010-02-14 22:5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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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羊城

黄运丰

春节

过年

初一

情人节

文化

分类: 随笔

    此时,窗外的锣鼓声渐远。我们老家里大年初一是没有这种仪式的,但这锣鼓的节奏却很熟悉,似乎全中国都是那样的“咚咚呛咚咚呛”。

    年二十九还在上班,索性就只身在外过年了,第一次,开始以为难免的孤寂会遍布全身和空洞的房间,原本预备的排遣防御有点多余了,也许自己并不害怕孤单。毕竟这仍然不是自己的城市,虽然它现在只是我一个人的羊城。朋友们总是关切地怀疑我如何能度过本该举家团圆的节日,一个人吃饭也不热闹呀(何止不热闹,都三天没吃油了),找地方玩玩呢(最远的地方是去肯德基)。

一早(也不早,醒来时都已经过了中午,看雷蒙德·卡弗的《大教堂》到天亮才睡)和女朋友通电话的时候,她问我怎么不出去逛逛,我说这附近都那么熟悉了,逛远了又怕迷路。她在那头笑,还出招说先上网查查路线。就算是在家里,除了新年上市地去亲戚家拜年,闲聊、打牌、等吃饭,没什么活动,唯一的“活动”也是和乡里的玩伴们围着八仙桌劈里啪啦地搓麻将,这个“活动”总不会缺人的,今年也不会。

昨天三十下午四点或五点,我突然想到,往年这时候我该去贴春联了。“今年谁会去贴呢?”女朋友在电话那头问。我说,“我爸爸或我妹妹吧。”“你妈妈呢?”“做年夜饭。”然后我听见电话里劈劈啪啪声,只持续了十秒。

“好吵哦,你听见了吗,黄运丰?他们在‘烧’鞭炮呢!”

“烧——鞭炮?”

“不是烧吗?”

“放鞭炮吧,广东人都说烧的吗?”

“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啦,我们快要吃年夜饭了。”

“就‘烧’这么一会儿?我们那里的鞭炮要‘烧’好几分钟呢,十分钟都有!”

“那么长干什么?”

“我们那里都样,震耳发聩的!”广州的炮声稀少,而且十分短促,顶多三秒钟,有的一瞬间就没了,你几乎不能确定那是鞭炮声,但毫无疑问那肯定是的,年夜饭都快上桌了。

昨天我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反正我一下楼去公话超市(昨天手机欠费,所以去公话打电话给姥姥姥爷辞岁,祝贺一些能打得通电话的朋友新春快乐)就会播过去和她聊一会儿。她好像很闲(我更闲,没得忙而已),她说来那个了干活会晕倒的,所以都是爸爸妈妈和弟弟在做,弟弟买了烟花,准备待会放烟花。“这回不是‘烧’了?”“讨厌!”“年夜饭吃的什么呀?”“好多东西,我都吃累了。你想家吗?”

“想啊,说不想那不是畜生了?”

“想我吗?”

“当然也想,说不想那不也是畜生了?”

“你给家里打电话了吗?”

“打了一直没打通,老是线路忙,可能是家里下大雪,通讯出故障了。”

后来终于是打通了妈妈的手机。八点,春晚要开始了。

“妈——”我以为我会哭出来,结果没有,年轻十岁也许会吧。“怎么电话老打不通呢,爸的妹的家里的都打不通。”

“这不是通了,我们在你三娘家吃的年夜饭,正回去路上,走到狮头了,毛女(堂妹)今年回来了,带了个男朋友人高马大的,你梅姐邪乎说跟姚明样,你三娘让我们都到那儿过的年。你吃的什么呀?”

“去肯德基吃的。”

“那能吃个什么呀,没有去饭店点点菜?”

“一个人懒得去的。”其实这边过年没啥气氛,商铺小店基本都照常营业,人来人往不比平时少,所以我也是照常地过,并没有当作是在过年,去饭店也只在三五朋友在一起的时候。

“女朋友呢?你怎么没去她家呢?”

“坐车也要三四个小时,再说这边风俗我也不知道,说话也听不懂。爸呢?”

“也路上走着呢,我让他接——”

这时我听到他们三个踩着雪地咯吱咯吱的声音。

 

201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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