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重读臧棣评戴望舒四行短诗《萧红墓畔口占》的帖子《一首伟大的诗可以有多短》，突然想起了顾城当年的几首颇有反响的短诗：

《一代人》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我手里有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年版的顾城诗选集《黑眼睛》，书名就取自这首诗。这首诗写于1979年4月。

《摄》

阳光

在天上一闪，

又被乌云埋掩。

暴雨冲洗着，

我灵魂的底片。

这首诗的最后两句我很喜欢，每次重读都令我颤栗。这首诗写于1979年6月。

《远和近》

你

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这是当年“朦胧诗”的代表作，一般评论就三个字：“看不懂”。呵呵。

《小巷》

小巷

又弯又长

没有门

没有窗

你拿把旧钥匙

敲着厚厚的墙

这首诗当年也有不同的解读，好像 洪子诚老师专门讲过这首诗。

《祭》

我把你的誓言

把爱

刻在蜡烛上

看它怎样

被泪水淹没

被心火烧完

看那最后一念

怎样灭绝

怎样被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