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路过巴黎广场的火/汽车售票处,惊现一条长龙,黑压压的,蜿蜒成一个巨大的弧型,象一张瘪起来的嘴,之所以我说瘪起来,那是因据我经历,经验推测,此时那窗口绝无卧铺,可能只有几张少的可怜的硬座在等着降临到少数幸运儿身上,多么闹心,又多么的无奈。
我暗想,今年不用经历这种水深火热的境遇了,不用精打细算想破头皮算日子,不用找黄牛托熟人,提心吊胆回不了家,但又想到毕竟是第一个没和父母一起过的年,心里酸酸的。回家的路是满心欢喜的,但有时又是一场浩劫。
04年的春节,杭州东-宝鸡。我和羚羊在芜湖上车,因为不是始发车,站票,为了提前进站生平第一次花了15块坐在茶室候车,越坐越冷心越慌,俺俩估摸着能挤上去的危险系数贼高,把所有带的吃货解决掉,一人一个皮箱轻装上阵。
半夜1点那破车终于抵达,简直是一车的沙丁鱼,幸运的是我们站在了站台的第一排,车门一开就往上冲,羚羊上去了把我的箱子搬上去了,我正要迈腿,列车员收了梯子,开始关门,我赶紧迈上去一条,太高死活上不去,那时候真有种快濒临死亡的感觉,我觉得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一直喊着,拉我拉我啊。羚羊也急了死命拽我,胳膊都快脱臼了,当我上去,才发现所拥有的空间踮起脚来才能容身,快窒息了。
火车在夜色中呼啸,我和羚羊被挤的连抱怨的力气都没了,过了几站才挪动到厕所的位置,你们别笑,那种情形能站到厕所都是种福分,座位下面,走道,行李驾上都睡的是人,妈的,中国人口咋就那么多捏。后来和一女列车员拽了下河南话,把行李放到列车室的架子上,松了一口气,我俩就开始了长达15个小时的“站”,该死的是我还穿着高跟鞋,我们只能自嘲说,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就不错了,到了郑州才和别人挤了半个屁股大的地坐,肚子饿的是呱呱叫啊。
该死的车还晚点了,当我出了站看到在寒风中等了好久的老爹,我所有的苦怨都没了,回家的路,尽管艰难,但是值得。家,那是一种召唤的力量。我把Q名改成了北奔重卡,故意考公子是虾米意思,他说该是卡车的一种吧,呵呵,我就是那北奔的车,满载着希冀的,沉沉的,却又怀着轻松松的心情狂奔在回家的路上。
08年对于很多人而言,回家的路更是艰难,多日的暴雨雪袭击,几个省交通瘫痪,有些人归家心切,竟提着行李冒着风雪在高速路上步行,雪灾使的很多人不得不留在异地过年了。不管在哪里过年,都祝愿游子们过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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