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年在父亲灵前守夜伤痛欲绝的母亲,想不到今年母亲就和父亲相会去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每次吟起这首诗,就情不自禁地想起母亲。或许由于多年漂泊在外,“游子”的意识相当强烈。
一直记得的是1990年,我第一次独自去大西北长途旅行写生近两月归来,进门看到母亲,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双手合什念叨“阿咪陀佛”。感恩似地感谢上苍带回一个完整无缺的我。多年后,我一直都固执地认为这是一个母亲虔诚的祈祷感动了上苍,以至于我在一个多月的旅途中虽然充满了艰辛,却近乎浪漫地完满了我预定的采风写生任务。而如今,我再也看不到这种母爱的体现——我那慈爱的老母亲在熬过令人难以想象的病痛之后,于今天早晨耗尽了她的全部精力,撒手西归了!
母亲的身体状况最近一直不容乐观,九年前发现的中期胃ai经过保守治疗和她自身生命力的顽强,似乎得到了控制。但在两年前逐渐变得贲门狭窄而是吃饭变得很困难。母亲的离去虽说是一直可以想象和预期的,但是我们还是忽视了病魔的来势汹涌。我这次暑假回扬,看到母亲情况虽很不好了,但是比较乐观地觉得她至少还能捱好几个月。所以才中途抽出一周时间去海边写生。多想她能捱到寒假左右走,我很多事有基本的交代和安排阿。
昨天中午我回家吃饭,大姐问我何时离家去学校,我说想本周日晚上坐火车回武汉。或许母亲体会我的来回奔波,就用突然的油尽灯枯做了最后的挽留。让我能守着她安静离去......
昨晚到今天凌晨,眼看着她的情况越来越遭。刚开始神智还清醒,凌晨一点多就逐渐陷入昏迷,早晨五六点钟后看起来似乎稳定下来,以为会熬过上午,想不到我刚想休息会,她就......
母亲是1933年生于江苏莲藕之乡,到今年举国奥运快结束,享年75岁。她终于能和她日思夜想的父亲在西方极乐世界中相会合,永不分离了......
经历了无限坎坷,经历了无数困苦,母亲终于走到了她人生的终点。对于母亲我永远的歉疚已经不可避免——我终于还是未能在她临终前完成她和父亲生前对我共同的愿望!
我亦不孝子啊!!
母亲,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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